叶文君从来没遇到这么狼狈的时候,
只能闭着眼睛装鸵鸟。
这一路,短短几百米的距离,让她产生了再也走不完的感觉。
到了路边,陈晓气喘吁吁。
叶文君虽然尴尬,也有点感动,“快擦擦汗,别凉着了。”
陈晓:“没事,我们先去医院。”
“不用吧?”
陈晓:“得去看看。”
叶文君只能依他。
“打个车,别让司机来回跑了。”
叶文君点头:“好的。”
她这个样子也确实不想被太多人看见。
两人到了医院,挂号,检查,
确实没伤到骨头,大夫开了一点跌打损伤的药。
陈晓又抱着叶文君上车,回到酒店。
两人房间挨着,
等陈晓把人送到屋内时,衬衣早已经湿了又干。
“快歇歇,喝口水。”叶文君见男人头发都湿了,连忙说道,
陈晓:“嗯先烧水,对了,大夫说四十八小时持续冷敷,48小时后热敷,我找点冰块。”
叶文君看着陈晓忙前忙后的,心里的尴尬也退了不少。
陈晓拿着冰块过来,叶文君的脚踝已经肿的像馒头大了。
“把丝袜剪了吧。”
“嗯?”
叶文君还没反应过来,
陈晓已经拿来一把剪刀,
叶文君吓了一跳,
陈晓按住她的脚,“别动。”
叶文君羞愤至极,
甚至丧失反应。
陈晓意外发现叶文君竟然涂了红指甲,
看来内心并不像外表那样澹雅。
锋利的剪刀从脚缝中划过,
能听到“嘶嘶”的声音。
叶文君一动不敢动,唯恐划伤自己。
五个脚趾圆润饱满,别有一番滋味!
陈晓拿起冰块敷在肿涨处。
叶文君一个激灵,“哎呀。”
陈晓笑了下:“一会就好了。”
叶文君可怜兮兮,“不会要卧床休息吧,我听说伤筋动骨一百天。”
陈晓:“放心,只是崴了下,恢复的好,明天就可以下床了。”
叶文君松口气,
陈晓:“疼不疼?”
“有点。”
陈晓:“这次怪我,要不是领着你出去转,也不会出这回事。”
叶文君笑:“没事,说起来挺难忘的。”
陈晓想起头套男,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叶文君:“这个……要敷多久?”
“一般15-20分钟。”
叶文君嘴角微弯,
竟然有点委屈。
陈晓叮嘱:“晚上把脚踮起来,抬高点。”
“好的。”叶文君点头,随即问道,“我能不能洗澡?”
陈晓:“最好不要,要是摔伤了,就麻烦了。”
叶文君无奈,
她有轻微洁癖,
不洗澡,睡不着。
陈晓看她的样子,“你要是实在忍不了,我叫一个服务员过来帮你。”
叶文君不好意思:“麻烦你了。”
陈晓:“别客气,咱们怎么说也是患难与共。”
叶文君抿嘴轻笑。
陈晓花了点钱,找了个服务员,让她帮忙把叶文君扶到浴室。
回到房间,陈晓先去洗了澡,收拾一下,又去隔壁,
叶文君洗好在床上躺着,
一只脚垫在枕头上。
见到门开吓了一跳,
看到陈晓,放松下来,
“你怎么进来的?”
陈晓:“问前台要了一张房卡。”
“他们怎么会给你?”
陈晓耸肩,“我给他们说,你行动不便,需要人照顾。”
正在这时,房间内电话响起,
叶文君抬手接起来,“嗯”了几下,挂断。
陈晓:“是前台吗?”
叶文君点头:“她们确认一下。”
陈晓在床尾坐下,“感觉怎么样?”
“有点疼。”
陈晓把药拿出来,倒在手上,“忍着。”
“啊?这是……”
陈晓:“敷药。”
叶文君有点尴尬,“我自己涂。”
陈晓拦住她,“别了,我学过的。”
叶文君:“你学过?”
陈晓把药膏挤在手上,搓了一下,“高中的时候喜欢打架,学了这个,自用。”
叶文君笑:“坏孩子。”
陈晓起了戏弄之心,“老师,忍着。”
叶文君一阵害羞,刚要说话。
一股热力从脚踝传来,忍不住“哼”了一下。
陈晓:“忍一下,明天就可以下床了。”
叶文君感觉到阵阵不适,
既有疼痛,又掺杂着其他东西,酥麻,
整个人都要燥热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听到一声“好了。”
叶文君抬头看去,
陈晓已经起身,活动着手腕,
试着活动了一下脚腕,真的不疼了,
惊喜道,“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