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暝快步来到镇魂司的时候,却见大厅之内只有朱云和刘业两人。
“冬暝,你怎么来了?”朱云眉心一皱:“我不是说了吗?这段时间你先不要回镇魂司。”
冬暝却道:
“二哥,我知道。”
“是小家伙引着我过来的。”
“祂很不安。”
“镇魂司内……没有发生什么吧?”
刘业和朱云面面相觑。
“发生了什么?”刘业挠了挠头:“一切正常啊。”
“我和你二哥,还有司主正在整理卷宗。”
冬暝不禁看向桌前的镇魂司主,心中更加疑惑了。
镇魂司高层都在,而且看上去也一片正常。
难道……真的是自己多心吗?
朱云却似乎看出了一丝不对之处。
他扶了扶自己的眼睛,带着审视的眼神看向从刚才开始,没有丝毫动静的镇魂司主,刚要开口。
忽然:
“喳喳!”
三青鸟飞到了镇魂司主的面前。
“小家伙,快回来!”冬暝连忙说道。
然而,让众人惊诧的是,当三青鸟落在了镇魂司主头上的时候,那宽大的如同无常鬼的帽子竟直接掉落下来。
旋即:
“哗啦!”
在场三人,看着地上的一堆衣服,顿时愣住了。
“司主是什么时候用的这样的障眼法?!”
“不对,他为什么要用这样的障眼法!”
惊疑之下,却闻:
“轰隆!”
整个镇魂司竟是为之一颤。
冬暝立刻跑出大厅,抬头看去,却见不远处的太平楼竟是火光四射!
当即,冬暝心中隐隐涌起一丝不妙的感觉。
太平楼好端端的,怎么会出事情?
而且……还是在最上面一层!
旋即,冬暝快步冲了过去。
“冬暝!等等!”
刘业和朱云紧随其后。
正当三人来到太平楼下方之时,一道人影“砰”的一声,从顶楼的窗户上摔了出来,并重重砸落而下!
随着掀起的扬尘散去,定睛一看,正是纸新郎。
只是,此时的纸新郎,浑身上下虽然看不到破损的地方,但却充满了褶皱感。
“咳咳……”
纸新郎咳嗽了几声,浑身颤颤巍巍的,勉强站了起来。
“纸新郎,你……”
傻子都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了。
纸新郎不甘心陕王最后会不承担任何罪责,所以打算自己行刺!
但是很显然,纸新郎哪怕是经过了怪贩楼特殊之法的淬炼,实力上比起镇魂司主,还是有着一些差距。
此时,面前升起一阵黑烟。
烟雾之中,镇魂司主自其中缓缓走出。
冬暝立刻站到了纸新郎的面前,带着谨慎之色的看向了镇魂司主。
“冬暝,莫非你要袒护一个打算行刺皇储的刺客吗?”镇魂司主的声音充斥着冷冽之感。
此时,冬暝也十分为难。
在了解了当年之事的冬暝,希望可以帮助纸新郎化解心中的执念。
但是,纸新郎太恨了。
这件事情,几乎进入了死胡同里。
只要纸新郎不能放下仇怨,他和镇魂司主之间,便是无解的结局。
自己……到底该怎么做?
就在冬暝开口试图劝说的时候,纸新郎却猛地站了起来。
他将冬暝一把推开之下,周身一转,漫天纸钱如同飞镖一般齐齐射出!
同时,六只手臂,各自抓着黄纸宝剑,斩向镇魂司主的身体。
每一道攻击,几乎都是奔着不死不休的地步去的!
反观镇魂司主,虽然在纸新郎的攻击当中一直在防守,但看上去却是游刃有余。
观战之人,一眼就看出来了。
镇魂司主就是在等纸新郎气息衰弱的时候,找出破绽,一举拿下!
骤然间:
“啪!”
镇魂司主抓住了纸新郎的破绽,竟是一把抓住了对方的一条胳膊。
旋即,黑光一闪:
“嘶啦……”
宛若布匹破裂的声响,伴随纸新郎凄厉的惨叫声!
定睛一看,纸新郎的一条胳膊,已经被镇魂司主抓在了手中。
断裂的部分,正不断的散溢着说不出的混沌烟雾。
镇魂司主冷冷说道:“孟萧,你如今只是扎彩之身。”
“扎彩之身,最忌讳的,就是身体残破。”
“如今,你魂魄已经开始不受控制的散溢,赶紧回怪贩楼吧,怪贩楼主应该还能帮你修补。”
“若是迟了……”
话音未落,一道凌厉剑光猛地刺出!
镇魂司主不及反应,那黄纸宝剑几乎是沿着耳边擦了过去!
“啪!”
黄纸宝剑直接刺穿了身后太平楼的墙壁。
纸新郎身体微微颤抖着。
显然,镇魂司主刚才的攻击,对他来说是不小的损伤。
“迟了?呵呵……”
纸新郎发出一阵沙哑的笑声,隐隐带着一丝歇斯底里的癫狂之感:
“早就迟了!”
“一切都太迟了!”
“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