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暝猝不及防,如断线风筝一般直接摔在数丈之远!
“司主!”
刘业脸色大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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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陈篁微眯着双眼,似笑非笑。
镇魂司主沉声道:“你当真……是胆大包天!什么案子,你都敢查?”
“你知不知道,有的时候,真相是不能被查出来的!”
话音落,一阵癫狂的笑声传出。
定睛一看,正是纸新郎!
此时,太医已经在抢救玉王李相思,纸新郎的纸扎之身,有半数染血。
他死死盯着镇魂司主,狞声道:
“你还真是和从前一模一样!”
“你刚才那句话,不单单是说给冬暝听的,也是说给我听的,是吧!”
镇魂司主却没有回答纸新郎的话:
“来人,将镇魂卫冬暝带走,关在镇魂司大牢,听候发落!”
“司主,请三思!”刘业求情道:“冬暝为了查案,何错之有啊!司主为何要将冬暝当作罪犯一样!”
“愚蠢!”镇魂司主怒斥道:“黑蝶之案,乃是当年陛下亲自审理!”
“他现在带着一个鬼市的人,大半夜找上了玉王,又找上了高阳公主!”
“结果,高阳公主薨逝,玉王重伤。就算抓住了一个刺客又如何?”
“你有十成十的证据,证明冬暝和这件事情无关吗?!”
“与其等到陛下怒然发落,还不如先行动作,说不定还能争回一线生机!”
然而:
“司主,我不明白!”
冬暝踉踉跄跄的站了起来,擦了擦嘴角的鲜血:
“现在的情况,不敢说十成十,但真相如何,也算是把握甚大!”
“我不明白,案件有什么扑朔迷离的!”
“刺客既然是长安人,要找出其身份也不难!”
“还有我们在密室当中,所留存的一些证据,这些难道……”
话音未落,镇魂司主的身边却忽然涌出阵阵黑雾!
那黑雾之中,一个个面容狰狞的鬼脸浮现而起。
此时,陈篁以扇掩面,嘴巴仿佛是动了动。
下一刻,纸新郎忽然行动起来。
“哈哈哈哈……”
“师兄啊!这下子,你的嘴脸算是被旁人看清楚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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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纸新郎射出两把黄纸宝剑。
宝剑在空中骤然分化,如同成千上万的剑雨一般。
镇魂司主冷哼一声,掌心鬼面印玺浮现猩红之光。
旋即,镇魂司主手指沾染红光,虚空勾勒,如同一道符咒。
刹那间:
“散!”
无数黄纸宝剑,纷纷炸裂开来。
“你的手段,还是一如当年!”镇魂司主冷冷说道:“无用!”
纸新郎嘿嘿冷笑:“无用?未必吧……”
话音落,碎裂的纸屑竟纷纷炸开,火光扬尘之中,将镇魂司主吞没。纸新郎立刻抓住冬暝,低声说道:
“陈篁阁主说了,让我带你先走。”
说完,随着纸钱挥洒,两人便消失在了玉王府邸之前。
片刻后:
“轰隆!”
一阵罡风,将火光吹散。
镇魂司主毫发无伤的从中走出。
“司主,你……”此时,刘业的眼神有些变了。
不单单是不解,还有一丝……埋怨之色!
镇魂司主仿佛是没看到一样:“将人带走,镇魂卫全部撤回镇魂司!”
说着,镇魂司主看向了陈篁:
“阁主……可还有何指教?”
陈篁却露出一丝似笑非笑之色:
“你要遮掩?”
镇魂司主沉声道:“真相不能公开。”
“哦?”陈篁以扇掩面:“所以,在司主看来,真相……没有颜面重要?”
镇魂司主沉默片刻:“那不是我的颜面,是陛下的掩面。”
“更何况,逝者已矣,何必呢?”
陈篁不禁鼓掌:“不错不错,逝者已矣!”
“镇魂司主,你应该要去皇宫复命的吧。”
“你还是嘱咐他一下吧,有些事情,一味的藏着掖着,恐怕……会遭来更大的反噬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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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陈篁伸了个懒腰:“忙活了一个晚上,我先回幻月阁了。”
旋即,陈篁便朝着镇魂司主的方向走去。
在路过其身边之时,陈篁微微一顿,语气带着一丝幽冷之色:
“哦,对了。”
“麻烦你和皇帝说一声,他要怎么藏,要怎么接受反噬,我是不会管的。”
“但是……”
陈篁冷冷转过头,笑容骤然一敛:
“如果还想故技重施,让冬暝顶罪,可别怪我手段酷烈……”
“我能修补洛阳的龙脉……自然也能将其毁去。”
“哦,顺带一提。那两位毁去洛阳龙脉之妖,我也算有些交情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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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魂司主呼吸一滞:
“这样做,与你有何好处?”
陈篁没有再停留:
“与我的确没有好处。”
“但是……于冬暝秤手之职来说,好处却是不少……”
“言尽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