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钥匙?!”
不论是冬暝,还是曼铃君,都想到了刚才他们拿到的那把黑色钥匙。
难道……这黄色的钥匙,是控制这满城的喜丧鬼的吗?
两人惊疑之时,背着鬼新娘的鬼新郎,已经一跃而起。
红白水袖如同软鞭一般重重抽出。
“砰!”
冬暝和曼铃君闪躲之下,水袖抽于地面之上,使其斑斑开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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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铃君于空中放出双环,伴随千千丝线于夜空之中,编织漫天罗网。
“叮铃……”
铃音阵阵,幻术重重,曼铃君化身万千,如穿花蝴蝶,围拢而上。
冬暝深吸口气,如虎豹一般直冲而起,鬼火钢叉道道狠厉,斩向鬼新郎的胸口。
“砰!”
定睛一看,鬼新郎手中的匕首和手中的团扇,联合挡住了钢叉的攻击。
“呵……”
似是一阵鬼魅轻笑,鬼新娘灵一只手上的剪刀狠狠扎向了冬暝。
两者的距离实在是太近了,冬暝又在和鬼新郎僵持,无奈之下,只能侧过头来。
“嘶啦……”
脸颊的位置,传来一阵剧痛。
看着染血的剪子,冬暝眉心一皱。
这一瞬间,他在上面看到了一些文字。
分别是:“纣绝标帝晨,谅事构重阿”。
那似乎是……道教的经文?
心中惊疑,冬暝手中不敢怠慢。
怒吼一声,如猛虎呼啸,双手发力,握着钢叉双腿一落。
紫僵行尸的力量,加上地行夜叉的化身,冬暝将鬼新郎、鬼新娘连连逼退!
“砰!”
这鬼夫妻被直接撞在了轿子之上,连带着一旁的喜婆鬼和唢呐鬼纷纷栽倒在地,发出一阵怪叫之声。
冬暝此回看的真切,不单单是鬼新娘的剪子,甚至连那团扇,还有鬼新郎手中的匕首上,都镌刻着经文。
还有那大红鬼轿上,竟也记录着相应的经文:
“纣绝标帝晨,谅事构重阿,炎如霄中烟,趯若景耀华……”
“武城带神锋,恬照吞青阿,阊阖临丹井,云门郁嵯峨……”
经文似乎不全,冬暝以钢叉横向卡住这喜丧两鬼,使其死死卡在鬼轿之内,不得出来。
“啊啊啊啊!”
尖锐的叫声,贯入耳中,生疼无比。
冬暝牙一咬,在将那经咒看了全篇之后,立刻道:
“曼铃君!”
另一边,得到冬暝提示的曼铃君,已然出现在大红鬼轿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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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暝顺势松开钢叉,让喜丧双鬼可以从轿帘当中钻出。
那惨白阴森的双手,正要抓向冬暝之时,关键时刻,曼铃君丝线一勾,双手直接抓住了那把黄色钥匙!
顷刻之下,钥匙曼铃君摘了下来。
四周所有的哭笑之声尽数暂停下来。
就连这眼前最凶的鬼夫妻,也纷纷停滞。
曼铃君将钥匙抛给冬暝:“立刻走!”
冬暝解除夜叉化身,收起钥匙,和曼铃君,按照三青鸟的指引,飞快的自屋顶上离开。
而与此同时,那鬼夫妻的周围,红白浓雾越来越重。
逐渐的,一阵哭声隐隐传出。
这哭声,比之刚才,更为凄楚,但隐隐……仿佛多了一丝……人性?
……
屋顶之上,冬暝回想着刚才的经咒,不由道:
“曼铃君,你对道教的经咒有多少了解?”
曼铃君旋即说道:
“还行吧,略知一二。”
冬暝便将刚才自己的发现,告知了曼铃君。
曼铃君眉心一皱,旋即说道:
“你刚才所说的……应该是道教的《安魂魄咒》,这个咒语具体细节我不知道,我只是听说,是念诵给亡魂听,让他们得以镇压戾气的。”
冬暝心中不禁犯起了嘀咕。
先前,在那骷髅鬼将的铠甲上,他们也看到了经咒。只是,当时情况紧急,并没有来得及看清楚。
而这喜丧鬼,不管是剪子、匕首,亦或者是轿帘上,竟然都写满了道教安抚魂魄的咒语?
为什么要安抚他们的戾气?
忽然,冬暝想到,刚才那喜丧鬼见面之时,口中所吟之诗词:
“城破人亡滔天怨,此恨绵绵无绝期。唯有喜丧咒满城,以人作鬼护兵魂。”
这听着,似乎是说城池被攻破,恨意无尽,所以喜丧鬼诅咒满城,以人成鬼?
这当中……莫非也有什么关联不成?
这一刻,冬暝猛地想到,在鬼面道士,也就是慧心师的唆使之下,投井自杀,化作水鬼的刘氏。
同样是一人化鬼,但喜丧鬼看上去,戾气可是浓重太多。
这莫非……也是有什么特殊关联吗?
正思索之时,三青鸟的叫声打断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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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头一看,滚滚热浪刹那间熏的他有些睁不开眼睛。
环顾四周,并未再出现喜丧鬼的踪迹,可作为八部之一的冬暝,心中却隐隐觉得,这里面有着更加危险的存在……
三青鸟钻回到衣服当中,冬暝和曼铃君从屋檐上一落而下。
眼前这座佛塔,颇为宏伟。
每一层上,都雕刻着不少的佛陀。
正如同佛经当中所描绘的极乐净土,佛中之国一般。
只是,这燃烧的火焰,如此猩红,看上去宛若鲜血。
甚至灼烧在这些佛像之上,隐隐的,如同佛陀浴血,颇为不祥!
曼铃君沉声道:
“三青鸟将我们带到这里,但是小家伙却躲在你怀里不敢出来。”
“也许……小家伙是察觉到了裴亮的气息,但是不敢进入。”
冬暝也点了点头:
“十有八九,就是在佛塔之中了!”
“小心谨慎!”
说着,冬暝手一扬,两道焚魂鬼火化作屏障,将自己和曼铃君护在其中。
旋即,两人便走入那满是红莲之火的佛塔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