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暝看着仵作将刘默的手腕翻开,只见稚嫩的皮肤上却已经多了一道又一道狰狞可怖的伤口。
饶是见惯了血腥的冬暝,此时心中也是狠狠一颤。
单单是想的,就能仿佛体会到,这是多么残忍的一种疼痛!
仵作却仿佛习惯了这些,面无表情的解释说道:
“这些伤口经过我们的查探,基本都是被刀具割开产生。伤口不算太深,但是割开的很频繁。”
“并且,因为包扎的手段非常粗浅,也没有用一些止痛之类的金疮药,所以伤口结痂不仅慢,且伤口长得并不好。”
“这才有了你所看到的。”
“根据预测,两只手加起来,差不多有三十多道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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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暝呼吸一滞,双手不自觉的攥紧。
“请问还有没有其它的伤口?”
“其它的伤口?”仵作有些困惑。
“是的。根据目前调查的情况,刘默很有可能被一种西域培养的毒虫咬伤放血,伤口会呈现腐蚀状。”冬暝解释道。
仵作听了却是摇了摇头:“抱歉,刘默的尸体我们检查了很久,但是并没有你说的这种伤口发生。”
冬暝有些烦躁的揉了揉头发:“既如此,不知刘氏的尸体……”
“你稍等。”仵作将刘默的尸体放回相应的冰棺当中之后,又从更加寒冷的位置取出了一座冰棺:“刘氏的尸体发现时,已经浮肿,所以比刘默的尸体看上去更加凄惨一些。”
冬暝看着眼前的刘氏尸身,眼中露出一丝复杂之色。
按照调查来看,刘氏恐怕也是一个可怜的女人。但是……她却化成了厉鬼,而专门捕捉人类,将他们制作成毕罗。
究竟是什么样的痛苦,让这个女人在成为水鬼之后,一下子性情大变,以至于如此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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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冬暝眼中掠过一丝精光。
刘氏的身体虽然腐坏的更加严重,但是手腕的位置却有非常怪异的腐蚀伤口。
仵作见状,不禁道:“原来郎君要找的是这种伤口吗?”
“的确,当时太平楼的负责人员在检查的时候也感觉奇怪。这似乎是某种毒素产生,但是毒素在我大唐并未发现过。”
“若是按照郎君刚才说的,倒是符合部分特征。”
冬暝仔细检查了刘氏的尸体:“死因是溺死对吗?”
“是的,不过经过我们的检查,刘氏体内血液流失很多,虽说也有溺死的原因,但是尸体到了我们手中时,那种完全的苍白也算是佐证吧。”仵作幽幽说道。
……
离开了太平楼之后,冬暝深吸一口气,找到了刘业,并将尸体发现的结果告知了对方。
刘业眉头紧锁:“根据你的推断,现在刘氏可以断定,必然和陈家有所牵扯。因为身上有着三藏虫所产生的特殊腐蚀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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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刘默这边,却并没有。”
“可是考虑到刘默手腕的伤口,我有理由怀疑,他也被放了血!”冬暝沉声道:“只是,我想不通,按照情况来说,三藏虫是最高效的方法。”
“为何……在刘默的身上,都是刀伤,而不是腐蚀伤口呢?”
刘业把玩着手中的茶杯,似乎在思考这当中的逻辑。
片刻之后:
“目前来说,倒是有一个可能!”刘业猜测道:“不是陈家不想用三藏虫,而是三藏虫撕咬过程中,会产生太大的痛苦。且这种痛苦,应该是孩子所无法忍受的。”
冬暝却持有不同意见:“假设这件事情从头到尾就是陈家的问题,我不认为一个利用他人血液之人,会有这么一点点慈悲心肠去关心孩子疼不疼的问题。”
“除非……刀伤的伤口愈合比三藏虫来的快,也容易隐藏。”刘业看向冬暝:“通过调查,不难发现刘氏非常爱自己的孩子,不是那种刻薄的母亲。”
“这样的母亲,应该不会忍心自己的孩子遭受这种折磨才对。”
冬暝瞳孔一缩:“六爷,你的意思是……陈家背着刘氏,将刘默弄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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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不让刘氏有做察觉,所以就用刀具放血!这样只要稍微包扎一下,止血即可,便于伪装?!”
刘业没有再说话,显然,他比较认同这种推断。
“混账!”
冬暝怒吼一声,桌子直接被拍成了两半。
“……”刘业张了张口,最后无奈的叹了口气:“你这小子,力气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大。”
冬暝自然不会说,这是紫僵活尸带来的龙象之力。
“六爷,我要再探陈家!”
然而,冬暝的想法,刘业却没有立刻同意。
看着坐在那里的刘业,脸色青白一阵,似乎在考虑什么,冬暝顿时怒声道:
“六爷,这种事情有什么好犹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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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魂司,不就是主张正义的地方吗?!”
刘业叹了口气,眉宇之中露出一丝无力之相:
“冬暝啊,陈家虽然不是目前大唐最鼎盛的门阀世家,但是虎老余威在啊!”
“你今天也看到了!那陈家老太太七十大寿,到场之人当中,有半数以上都是达官贵人!”
“几乎所有人,都算是长安城内的富户人家!”
“所以呢?”冬暝冷笑道:“我镇魂司本就是大唐设立的独立组织!如果我们也搞那一套,和那些平日里只知道欺软怕硬的官宦衙门,有什么区别!”
刘业顿时气急,也是起了一丝火气,“噌”的一下站了起来:
“你今天的行为,陈家不可能不盯上你,你有没有考虑过自己的危险?!”
“如果你失手了呢?!”
“如果你没有在陈家找到决定性的证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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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他们陈家做官的族人上报弹劾,你这个九品镇魂卫担得起这个责任吗?!”
“到时候,别说是我,就是镇魂司都护不住你,你知不知道!”
冬暝微微低着头,他没有反驳刘业的话,可刘业却也看得出来,冬暝根本没有看开。
念及至此,刘业吐出一口浊气,放软了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