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顿饭菜,倒是没有掀起什么风波。
至于老大冬君莫和老2冬君柏,明里暗里有所敌意,冬暝也理解其中门道。
很显然,在这常山县内,冬家可以说是最富有的人家。
对于1个从来没见过面的,名义上的表弟,谁知道……这到底是真还是假呢?
也许是骗子?
也许就是试图用这种方法来侵吞家产的?
因而,众人刚刚吃饱以后,老2冬君柏便颇有些不忿地说道:
“爹,娘。”
“此人虽然和3弟相貌十分神似。”
“但说到底,到底是真是假,我们也无从辨别吧!”
“他也拿不出证明。”
冬家老爷顿时不悦道:
“胡闹!”
“冬暝的相貌和你3弟如此相像,你能说是假?”
冬君柏冷哼1声:
“要我说,不如滴血认亲好了!”
“而且我听1些好友说过,这世上有些医家之法,倒是可以改头换面,长相根本没办法作为决定性的证据。”
冬暝倒是也不恼。
1来,他本来就没有贪墨冬家财产的想法。
毕竟……若是冬家当年对自己爹娘好的话,爹娘倒是也不必在那小村落里艰难谋生。
2来,找出引导药仙童子背后之人,调查真相,才是他最重要的。
横竖,他也不可能在这里做个富家翁。
因而,冬暝微微1笑,放下茶杯解释道:
“我姑且……就称呼你们为大哥2哥吧。”
“我在长安城探案多年,其实……滴血认亲之法本身是没有用处的。”
“我们见过很多案例,明明不是亲眷,血液却能相融。”
“还有的,明明本身就是亲子,血液却不能融合。”
“说到底,是血液本身的特性,无法作为考证。”
“大哥和2哥的顾虑我也明白。”
“不过……我也可开诚布公。”
“哦?”1直没有开口的老大冬君莫不禁来了兴趣:“听这话头……3弟似乎不是因为知道冬家在这里,所以才赶回来的?”
冬暝摇摇头:
“爹娘临死之前,并没有告知我关于冬家之事。”
“几位可知道,不久前出现在不远处龙丘县的百姓身亡之案?”
老2冬君柏眉心1皱:
“我自然是知道的。”
“听朋友说,死伤了不少人。”
“似乎……波及了3分之1的百姓吧。”
“最后连刺史大人都失踪了。”
冬暝点点头:
“我便是查证此案的关键人。”
此言1出,4人脸色微微1变。
冬暝观察着4人的表情,旋即又解释道:
“当然了,龙丘县之案已经结束。”
“幕后之人,已经前往长安城。只是……根据对方口供和拿出的证据来说,1切指向了常山县。”
冬家老爷不由问道:
“莫非……那犯案人背后是有什么人指使吗?”
冬暝点点头:
“龙丘县的作案人,给了我1个扎彩娃娃。”
“但是……那不是通常意义上的扎彩娃娃。”
“纸张的部分,对方用了上好的人皮制作,内部却还是扎彩人的结构。”
“就娃娃本身来说,质地做工非常细致。”
此言1落,气氛却变得微妙起来。
老2冬君柏是最藏不住事情的,那眼神当中的惊恐和慌乱,1目了然。
老大冬君莫虽然极力的维持,但捏着茶杯的手指,却已经泛红,到底知不知情也自然是不言而喻。
至于冬夫人,则是脸色苍白。
冬老爷坐在1旁,沉默不语。
冬暝也没拆穿。
他心中知晓,也许……那人皮娃娃的背后之人,和冬家有所牵连。
“所以,我此次来,只要调查清楚这件事情,还是要离开的。”冬暝看向冬家老爷:“但是……在此之前,我还有两个问题想要询问伯伯。”
冬老爷也恢复了刚才的神态,连忙问道:
“孩子,你说。”
冬暝问道:
“首先……我想知道,我爹娘当初为了什么离开的冬家。”
冬老爷微微松了口气:
“没问题,待会儿我会带你去祠堂,将这件事情告知你。”
“其实……都是老1辈的事情了……”
“唉……”
冬暝点点头:
“第2件事情。”
“被封锁的太平客栈以及……花神庙!”
此言1出,冬夫人捧着的茶杯骤然摔碎在地。
茶汤洒在桌上,甚至弄湿了冬夫人的衣服。
可冬夫人却恐惧的瑟瑟发抖。
冬暝和青然对视1眼,心下了然。
冬老爷立刻道:
“老大,老2,将你们娘亲搀回房,让她好好休息。”
冬君莫和冬君柏也是连连点头,起身和冬夫人离开。
……
片刻后,冬老爷带着冬暝、青然两人,来到了祠堂内。
显然,冬家也算是历史悠久了,满眼望去,数十个牌位,按照规矩坐落在每1层上。
香火、蜡烛,也是1应俱全。
至于最下面1层的1个位置上,摆放的正是冬家老爷3子——冬君阳的牌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