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萧总捕,您别为难我们了,确实不能进去.”
正说话呢,一个家丁匆匆从谭府深处跑出来,正好来到了门前,一看到萧玉之在这,顿时露出笑容,对着看过来的三人道。
“有请萧总捕入内!”
一听到这话,两个门房兼护卫都微微诧异,随后又反应了过来,又觉得理所应当,自觉就让开了。
“萧总捕,请!”
萧玉之心中一喜,对着两位门房护卫拱了拱手,随后就同来人一起入了谭府。
实话说,萧玉之这么多年在京城,纵然总是因为要案往外头跑,可是也得有半数时间是在承天府的,不过他来谭府的次数屈指可数,算上这一次,前后也就来过三次。
此刻入府,还是有种入感慨,虽然谭府比不上皇宫大,但前宫的气势磅礴不能比,可就家居环境而言,甚至胜过后宫。
也难怪会有人编排那种童谣
“萧总捕头,这边请,在园湖心池亭!”
“好!”
随着两人穿过园门廊,萧玉之看向远处时,眼中瞳孔微微散大一些,谭府中一个大园内有一个湖泊,湖泊中央有一个亭子。
但萧玉之并非震惊在这寸土寸金的地方建池子,而是池子中心的亭子内,当今天子赫然在座。
“皇上.”
“萧总捕,随我过去就是了!”
“呃,好!”
萧玉之这下难免就有些紧张了,不过也不慌乱,顺着小路穿过园,又从护栏池道去往亭子,期间湖中众多鱼儿纷纷在护栏下相随。
显然这里的鱼儿是常有人投喂的,其中甚至有一些金色乃至带着红色的鱼儿,就尤为显眼。
亭子中的几人也已经都侧目看向了萧玉之。
萧玉之不敢再分心,匆匆走到亭前,躬身长揖行礼。
“臣,萧玉之,拜见陛下!”
皇帝笑着说道。
“果不出老天师所料,咱们的承天府名捕来了!萧爱卿免礼!过来吧!”
“谢陛下!”
萧玉之起身,走入亭中又看向那个仙风道骨的老人,这应该就是老天师了。
“萧玉之见过老天师,见过谭公!”
“哈哈哈哈.萧总捕多礼了,你的事老夫也都知晓!”
谭元裳看向萧玉之道。
“萧总捕可是为了案子来找谭某的?”
萧玉之觉得不好实说,便点头道。
“改了一点卷宗口供,也特来谭公这边求证一下,就是那妖僧口中的鼠妖,他又变卦为灵貂,不知谭公可知道此事?”
“哦,确实如此,并非什么鼠妖,而是一只灵貂.”
皇帝看了看萧玉之。
“此等小事也值得伱总捕头亲自跑一趟?”
谭元裳则笑着道。
“萧总捕这是认真尽责,况且此案重大,他自然不敢马虎的,是吧萧总捕?”
说话间,谭元裳深深看了萧玉之一眼,他记得这位总捕头也是元江县人士,专门为了灵貂来一趟么,或许他认识易先生!
齐仲斌此刻倒是开口了。
“萧小友除了公务,也是来找老夫的,便在之后找你分说吧。”
听到这话,皇帝脸上若有所思。
“那来了也不用着急走,便也在这待一会吧。”
萧玉之赶忙谢恩。
“谢陛下!”
亭子中的三人一个比一个分量重,以往到那都分外耀眼的萧玉之,此刻反而成了最不起眼的人,他静静站在一旁,和天子的侍卫站在一处,不敢随便说话。
而亭子中说的事也另萧玉之感到心惊。
最初还是寻常谈天,说的一些趣事,也说得是这次的案件,到后面,谭元裳忽然间语出惊人,另皇帝都为之错愕。
“你说什么?”
面对皇帝有些失态的神色,谭元裳面色平静地复述了一遍。
“我欲将谭家一切产业皆捐献朝廷,包括这座谭府!”
不光是皇帝失态,萧玉之和在场侍卫以及侍立的太监总管都面露惊色。
“谭公.您可是在说胡话?”
太监总管不由这么问了一句,谭元裳脸上则露出一丝笑容。
“我已经想过了,想了很久,或许比你们以为的想得更久,人人皆知我谭家富甲天下,一族富庶横跨两朝,这么多年来也做了很多显眼的事,有些太显眼了.”
齐仲斌在一边神色平静地抚须,而灰勉则出现在了他的肩头,低声传音道。
“这谭元裳还真舍得啊!”
皇帝此刻忍不住开口道。
“无需有此等顾虑,朕即可下令,再有敢传那儿歌者收监,背后挑唆者处斩!”
谭元裳看着面前显得比他还苍老的皇帝,笑着摇了摇头,眼神中不再是布衣看天子的敬畏,而是长辈看后辈的那种关爱。
“陛下,谭某老了,也累了,更不想在日后牵扯到皇族和朝野的勾心斗角中去,我与先帝一世至交,也是看着你长大的,我谭元裳的精力,也就这么多了.”
这一瞬间,皇帝心中竟然产生了废立太子的念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