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来到混沌道场一侧，羲皇有些不解，他还以为苏启是想要跟他说前些年仙朝来人，欲结盟之事。

“关于周围宇宙群落结盟的事，你自己决定不就好了，事实上，我与其他人也帮不上什么忙。”

“不是结盟的，我是看你最近状态有些不对，怎么，要冲击本源境了？”

对于苏启一眼就看出自身的状况，羲皇最终点头道：“没错，我初步创立了大道法的雏形，神魄也蜕变完成，这一步，也迈出一半了，事实上，‘黑暗曦’也做到差不多的程度！”

“合我二人之力，说不定真的有希望冲击本源境！”

多说一句，羲皇修炼的法则是阳，黑暗曦诞生出来，却是化作了阴，阴阳相合，阴阳法则之路，在最前面，还没有本源主宰占着坑位。

所以，他是有希望突破的，就是，这位估计是想要依靠自己的力量破镜了。

“你不再等等？等下一次恒主醒来，说不定会从那位手里得到本源？”

苏启劝道，这是最稳妥的，但羲皇摇摇头：

“恒主睡一觉就是十几万年，甚至几十万年，万一这中间有阴阳之道的皇者率先突破了，我即使得到本源，也没有什么用处！”

这么久的时间，容易产生变数，羲皇和黑暗曦都不想等了。

说到这里，他倒是笑道：“我也修行了十余万年，积累已是足够，再等下去，也没有多少意义！”

“修行一道，失了锋芒，才是坏事，这还是另一个‘我’说的，仔细想想，这些年，为了玄黄人族的事，也耽搁了很多，现在，一切走上正轨，也是时候去追寻更高的风景了，总不能让你专美于前，不是么！”

说了一堆，看得出羲皇决心之坚定，即使是突破失败，身消道死。

苏启随即看了一眼远处的羲常，看对方应该还不清楚这些，冲击本源可不是那么容易的，整个太初天宇宙，古往今来，成就的本源境，大部分都是走了捷径，从恒主那里挠痒痒，呃，这也是最稳妥的。

至于自己要强行破镜，稍不注意，就是自身陨落。

但看着羲皇如此坚定的目光，苏启叹气一声：“祝你成功！”

“当然是要成功，不过，我还需要准备一些年，便和黑暗曦去闭死关了，若是……”

最后羲皇有些犹豫，但苏启轻呵一声：“别托付什么，这是你的事，别找我！”

对此，羲皇笑了，他挥挥手，便就此离开，这一去，九死一生，整个太初天宇宙，那么多皇者，真正破镜的，一手来数都是奢侈。

目送羲皇离开，远处，羲常好像感觉到什么，抬头看向混沌，但也没有说什么，而是静静看向远方。

苏启对此摸摸脑袋，他也是有女儿的人了，这种感受，真是的，拼啥命啊！

指尖时空与混沌凝聚，最终化作一只纸鹤，纸鹤展翅，混沌翻涌。

“帮我看着点，成功不成功另说，别真让人陨落了。”

双翅一振，纸鹤消失，同时，也带走了他新熬煮出的一葫芦大药，这玩意能救命，就当做个保险了。

苏启看着自己混沌道场中放置着几块金色石壁，当初被这位渡，今朝，也算还了因果。

虽然各自都有各自的路，但少了一些人，漫长岁月下来，苏启也会感到孤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