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无忌也没想到,自己在家呆了快两天,居然火遍了整个绛城。
一己之力,差点把整个怡红阁干倒闭。
说到外面还真有些不中听。
他咧了咧嘴:“对了巫姑娘,你说花朝姑娘身份有异,究竟是什么情况。”
这个花朝姑娘,芳名冠绝整个绛城,丝竹之声犹如仙乐,虽然仅仅是一个歌女,却让不少王公贵胃趋之若鹜。
不过以前的嬴无忌洁身自好,对青楼之事并不是十分了解,特意派白止去打听了一下,才知道原来花朝姑娘并非青楼中人,而是被重金邀到怡红阁奏曲的。
平时都是在屏风后面奏曲,只有真正的文人雅士才能到屏风之后,一睹芳容。
大概就是前世顶流女星的地位。
但巫霜序口中的“有异”,绝对不是这个“有异”。
巫霜序神情有些凝重:“你可知花朝姑娘的父亲是谁?”
嬴无忌眉头一挑:“谁?”
巫霜序声音有些低沉:“多年前有一歌女带着一个幼女来到绛城,声称是当今丞相流亡在外时的妻女,当时在绛城名动一时,只不过最后歌女澄清,与丞相撇开关系,离开绛城卖唱谋生,最终死于十四年前的一个雨夜。”
嬴无忌嘴角抽了抽:“你该不会想说,这个花朝姑娘就是歌女和丞相的私生女吧?”
在他的目光下,巫霜序点了点头:“虽然只是我的推测,但应当八九不离十!曾经有桉子把花朝姑娘牵连进来,明明是必死之局,但最后她却一点事儿都没有。据我估计,整个绛城知道这件事的人都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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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无忌嘬了嘬牙花子,这个故事太狗血了。
一旁的白止忍不住问道:“既然丞相愿意保护她,为什么不愿意承认她是自己的女儿?那个歌女为什么又要改口?”
巫霜序摇了摇头:“为何不愿意承认,我也不太清楚。不过歌女改口倒是有迹可循,丞相虽然在黎国有一人之下的地位,但却是寒门出身,之所以能坐稳相位,其实是因为身后是妻族魏家,如此境况自然不可能允许一个歌女进门。”
白止恍然大悟:“原来是个软饭翁啊!”
嬴无忌却眉头一皱,据他了解到的信息,丞相是一个十分有手段的人,哪怕是背靠妻族才取得的今日成就,也只是说是强强联合。
现在关键问题不是丞相是不是软饭男,而是为什么弹琴的人是丞相的私生女?
他神情凝重:“所以这个桉件,跟丞相有关系?”
黎乾两国邦交虽然不错,但并不意味着朝堂之上没有别的声音,丞相就经常提及乾国威胁论,认为以法家兵家治国的乾国乃虎狼之国,假以时日必将成为天下大患。
难道……
巫霜序也是目光微沉:“我不确定,但即便丞相想要对你不利,应该也不太可能让自己私生女亲自动手。不过飞鱼卫禁止下属调查此事,倒很有可能是因为花朝姑娘的原因。”
嬴无忌盯着她:“此事牵扯甚大,你还要查下去么?”
“查!”
巫霜序虽然神色凝重,但却仍旧没有半分迟疑:“既然答应了助公子寻求真相,便没有言而无信的道理。等会进怡红阁之后,我会与公子分头行动,等公子接近了花朝姑娘我再现身!”
“好!多谢!”
“不必!”
两人又商量了一下细节,巫霜序塞给了嬴无忌一张醒神符,并且从他这里拿走了二十两银子,便抱着剑离开了,看起来就是一个平平无奇的墨家剑客。
白止攥着嬴无忌的袖口:“公子!这么大的事情巫姑娘都敢掺和,是不是对你别有所图啊?”
嬴无忌笑着揉了揉她的脑袋:“放心吧!只要咱们够穷,就没人能从咱们身上讨到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