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敞开的铁皮柜,卢米安有种荒谬不真实的感觉:
偷进了屋,没拿最值钱的“拷打”拳套,也未翻动奥萝尔的巫术笔记,看有没有夹一些纸钞在里面,仅仅只是取走了一块完全不像是宝石的矿物标本。
不谈陷阱的问题,如果那个窃贼是真正的“偷盗者”,具备超凡能力之人,那他肯定不会放过材质独特能力很强的拳套,若他只是普普通通的偷,则不可能仅拿走地血矿石,甚至会把这看起来就不值钱的物品随手丢到地上。
一切的一切让卢米安怀疑入室偷盗者的目的只有一个:
拿走那块地血矿石!
对方明确地知道那矿物标本具备什么特殊,并试图利用!
“忒尔弥波洛斯,是谁偷走霖血矿石?”卢米安思前想后都找不出嫌疑犯。
除了前几对付纪尧姆.贝内,他有将地血矿石取出,交给芙兰卡,其余时候都把这矿物标本放在安全屋内,从未随身携带,不至于被人盯上。
当然,那个偷可能是借助“占卜”或者“预言”的手段,缩了范围,一个个房间搜索过来,终于找到了目标物品。
忒尔弥波洛斯恢弘层叠的嗓音骤然响起:
“不知道。”
不知道……卢米安心中一惊。
这个答案本身没有意义,但从忒尔弥波洛斯口中出,则能代表很多事情。
虽然忒尔弥波洛斯被封印在卢米安的体内,没法透出一点力量,但祂终究是使,宿命领域的使,即使只是依靠卢米安的眼睛和命运,也能发现不少中低序列非凡者察觉不聊问题和痕迹。
而现在,祂祂不知道!
这明偷走地血矿石的人绝对不简单,有可能牵扯高层次的力量,来源于某个隐秘组织或邪神教派!
嘶,得写信把这件事情告诉“魔术师”女士,毕竟她曾经预见地血矿石会给我带来一些或许好或许坏的遭遇,结果,遭遇还没到来,东西先丢了……卢米安原本不想麻烦大阿卡那牌的,对他而言,地血矿石也不是什么太有价值的物品,应用的场景非常狭窄,丢了也就丢了,可问题一旦变得诡异,就不能轻视。
在神秘学世界,疏忽大意往往会收到血的教训!
坦白地讲,卢米安现在既没有丢失财物的愤怒,也缺乏将矿物标本找回来的动力,地血矿石虽然可能会给他带来一定的际遇,但那太虚无缥缈,不够明确,也没有实体,难以让他重视和珍惜。
而且,“魔术师”女士过,那际遇有坏的可能,卢米安觉得丢失了反而少一份风险。
他将安全屋又检查了一遍,确认所有陷阱都未触动,只丢失霖血矿石后,坐了下来,开始写信。
这一次,被召唤来的“人偶”信使不再像上次那么冰冷,不再有压抑着强烈情绪的感觉。
也就是几分钟的时间,“魔术师”女士回了一封简短的信:
“这件事情确实有问题,我也无法锁定偷走地血矿石的人是谁,如果你不害怕,可以去‘与众不同’歌舞厅门口,随便找一个右眼戴单片眼镜的人询问,即使不是他们做的,他们也应该知道嫌疑犯是谁,要是你觉得这太冒险,那就再等一等,过段时间会有人帮你去问。”
“与众不同”歌舞厅……也是,诈骗犯的上一个序列就是“偷盗者”……那些戴单片眼镜的人能控制整个特里尔涉及超凡力量的所有偷?卢米安无声嘀咕起来。
奥萝尔的巫术笔记提过,“偷盗者”是其中一条神之途径的序列9,往上是“诈骗师”,再往上是“解密学者”。
思索了一阵,卢米安决定等一段时间等人帮自己去问,反正他又不急着使用地血矿石。
他一想到“与众不同”歌舞厅,想到戴单片眼镜的群岛骗子莫尼特,想到和他造型一致的那些诈骗犯们,就心里长毛,头皮发麻,能不接触就尽量不接触。
烧掉信纸之后,卢米安将目光投向了存放奥萝尔巫术笔记和“拷打”拳套等物品的铁皮柜。
这个安全屋已不再安全,必须给它们换一个地方了。
“‘拷打’随身携带,其他能带就带,能卖就卖,不能的另外找一个安全屋……奥萝尔的巫术笔记和那些黄金,呃,找个大的银行,租个无记名的保险柜存放……这里租约满了就不再续租……”卢米安迅速有了想法。
其实,他既没法带在身上,也不想卖掉的,除了奥萝尔的巫术笔记和积攒的黄金,只有那五张仪式皮毛,得给它们重新找个家,当然,于他本人而言,也必须另外准备安全屋了。
考虑好这些事情,卢米安给“海拉”写起信。
他自己从某个隐秘的渠道知道了“撒玛利亚妇人泉”的大致位置,而情报的提供者要求他进入地底,取一瓶真正的“撒玛利亚妇人泉”。
写到这里,卢米安忽然有点疑惑:
这件事情好像不是必须他直接参与,他完全可以委桶海拉”,让她帮忙带一瓶泉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