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说的不是这个。”
克洛从安南的陷阱中脱离,回到他自己的节奏:“伱的牧师在王国境内肆意妄为,把老实善良的平民变成只想着叛乱的刁民,他们四处冲击贵族和官员的居所,造成混乱……”
他的话引起一些认同,毕竟世界是贵族的世界简直如同钢印烙在他们脑海。
“我的士兵甚至在儿童的卧室发现了你们的宣传传单!”
直到安南抓住了他的破绽:“为什么你们的士兵会在儿童卧室里?”
“因为……”克洛怔住,短暂失去了节奏,他正要接回来,安南又故意开口打断了他:“有件事忘了和你说,维塔利格还活着。”
克洛的眼瞳骤缩,死死盯着安南。
“别这么看我,他没在我这里。”
“你……”克洛再难保持平常心,也忘了之前大臣教他的话术,僵硬地说:“安南,你还害死了我们的特使……”
“骸骨之王就在这里,我想他比你清楚真相是怎么回事。”
议会上的目光聚集在骸骨之王身上。他保持沉默,但足以说明什么。
“该我了?”
看克洛不说话,安南反问道:“克洛,圣杯骑士因何而死?”
“我……我不知道。”
“鼠人怎么知道紫罗兰王国的所有防线?”
“我不知道……”
“你的意思是,发生在王国的一切都与你无关?”
“这和我今天要说的事无关!”克洛咬着牙说:“你的人还杀死了我的叔叔,奥摩亲王,当着所有平民的面将他绞死!”
安南面无表情:“我只是做了和你们一样的事。”
“你们听见了吗,他承认了!”
“别胡搅蛮缠了,克洛。”安南轻声说。
任谁都看得出,辩论的天秤倒向安南。
克洛看似盛装,实则一丝不挂。
“辽阔的艾伦大陆,国家的消亡就像大海里卷起的泡沫,很快就会破裂。而它只是在时间长河中无数瞬间诞生,又瞬间破裂的泡沫中的一个。”
“你没你想象的那么重要。”
安南微抬起头,如上位者般俯瞰着克洛:
“这是我给你上的第一课:当你开始挑起一场战争的时候,不要指望战争会按照你想的规则来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