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深夜，昼夜不停地鼠人发起了总攻：它们顶着火焰魔法和传送魔法在城墙外堆出几十米高的鼠墙，像是倒灌的雨水一样倾倒进来。布伦曼多堡的街道大片塌陷，鼠人从地下破土而出……”

他刚才突然看见伊莉摩雅丝的龙瞳。

不是没有可能，但前提是鼠人在地狱山碰壁，让它们不得不放弃这里……

“第一天上午，布伦曼多堡的魔法结界在鼠人祭司的邪能下岌岌可危。到了傍晚，魔法结界就被打破，恐怖的邪能侵袭进来，被法师塔勉强挡住。第二天的时候，城墙外已经是混编鼠潮的海洋。”

而且在此之前，费米得先把贝利尔弄没的士气鼓舞回来。

“它们不知道。”就连杰瑞都没看见过。

贝利尔是大人物，而法师塔里的又是他眼中的大人物……逃出来后贝利尔又在布伦曼多堡外徘徊几天，但没看见一个法师跑出来。

精灵游侠亚瑞尔无所事事地趴在山腰的岩石上。

作为过去二十年一直都是平民，只在自由城学校待了一个月的速读生，费米并不擅长提振士气，他更喜欢简单粗暴的手段。

费米忽然有些棘手……

“知道什么？”

收回视线的时候，亚瑞尔忽然看见就在前面不远处，一株无名的野花屹立在岩石夹缝间。

亚瑞尔惊喜地伸出手，想要触摸一夜长出的野花的稚嫩花瓣——

费米和鼠人接触了好几年，当然不会说“难道不是吗”，但受限于实力，他们距离鼠人高级兵种最近的一次还是在鼠人围攻黑色守望军团的时候。

地精们乱糟糟的应声，像是一群没有脑袋只会傻乐的……地精。

“我逃出来的时候，法师塔正在被攻击地闪烁着魔法符文……”

“这种能跨越几千里打开的传送门。”

“那你们愣着干嘛？还不快挖一个地下室，别被鼠人看见传送门！”

“你不会以为鼠人都是蠢货，只会像是潮水一样涌过来吧？”

初见这一幕时她觉得美不胜收，但细看又觉得丑陋……整片山脉没有一棵树，只有在鼠人被歼灭后才长出的野草和灌木。

伊莉摩雅丝轻颔首：“安南和我说了，地狱山归你指挥，我需要做什么？”

这里没有晨间山雾的遮挡，能更清晰看见远方起伏的山峦。

滚石轰隆着，砸出大片火花滚下地狱山。

贝利尔故意说着乐观的话：“说不定我们就像海里的礁石，海浪遇到我们自觉绕过了——”

无论是她和安南的关系，还是紧挨着城主府的水晶巢穴都说明她的身份不一般，甚至是……城主夫人。

“呃……伊莉摩雅丝公主，您有什么指示？”

“我不是公主。”

费米猜这是安南大人和蓝龙不为人知的情趣，改口道：“那么我称呼您伊莉摩雅丝军团长好了。”

“我是说，她是巨龙？”

他的讲述还是产生了些效果，周围的士兵有些悲观……但没有退缩。

“好的！军团长大人！”

“你知道鼠人是怎么攻城的吗？”

山岗吹过的风让野花轻轻摇摆，亚瑞尔忽然在风中嗅到让人厌恶的味道，抬起眼眸。

几片黑色的浪花在远方的山峦之间，拍打着弥漫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