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那鳌山卫指挥使来见我,我倒要看看,此人到底有何想法。」
身边的众人都觉得今日的祁王有些怪怪的,不过他们也没有多想,毕竟老朱家的人,脑子多多少少都有些不太正常,习惯就好。
未过多久,鳌山卫指挥使狼狈的走了进来,对「朱高燨」行礼。
曹老板打量了一番,面前这人穿着一件被鲜血浸透的白色长衣,披头散发,赤着双足,留下一连串的血色脚印。应当是连鞋都没来得穿就跑了过来,被砂石小路扎的伤痕累累。
这人纳头就拜:「罪臣鳌山卫指挥使,参见祁王爷!」
曹老板面色平静:「你可知罪?」
鳌山卫指挥使连忙答道:「臣一时湖涂,跟着那汉王当
了逆贼,可臣心中唯有朝廷,如今这番醒悟,只想回头是岸,愿为王师打开乐安城门,将功赎罪。臣虽百死之身,王爷您胸怀似海,准允臣献城以报效朝廷!」
「住口!」
曹操一手拍在扶手上,将众人吓了一跳,随后怒斥道,「汝祖上世食明禄,与禽兽何异?朝廷待你不薄,封你为正三品大员,位高权重,汝竟跟着那汉王当了反贼,对朝廷忘恩负义,汝之心肺莫非为狼犬所食之?」
鳌山卫指挥使闻言磕头道:「王爷息怒,臣知罪,请王爷责罚!」
曹操谈吐间实在骇人,其声如雷鸣,势若山崩,不由让人心中之邪祟诡计烟消云散。
「我就算要了你这条命又能如何?」
曹操道,「念你弃暗投明,本王便给你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该怎么做,你心里应该有点数。」
「臣明白,这就回乐安说服城中将官,大开城门迎王师入城!」
曹操微微颔首:「希望你能把事办的和你说的话一样漂亮。」
……
回到乐安城后天还没亮,鳌山卫指挥使连忙召见了手底下的将官们。
一众鳌山卫的将官无论是当值的还是在被窝里睡大觉的,全都被拉了过来。
看到自家上司这番狼狈的模样,有人惊奇的询问道:「大人,您这是?」
指挥使摆了摆手:「无关要紧,先说正事。深夜召见诸位弟兄,乃有要事详谈,诸位,想必对本官所言之事,心中已有猜测,何不妨开口叙说一二?」
众人沉默,他们心里已经有点数了。
祁王的军队还在往城中射来劝降书,昼夜不停,除非是脑子长在屁股上的蠢货,否则都知道如今的鳌山卫已经全都在想着献城投降的事了。
可现在,却无一人都不敢发言,谁也不愿意当这个出头鸟。
无奈,鳌山卫指挥使只能自己出了开这个口:「本官能当这个指挥使,全赖诸君抬举信任。今我意献城归顺朝廷,不知诸位兄台意下如何?」
现在鳌山卫的指挥同知、指挥佥事、千户、副千户等高级将官都在场,闻言面面相觑,最终,还是二把手的指挥同知说道:「我等为汉王蒙蔽,被牵连其中,将军所言极是,那祁王乃用兵之军神,不可敌。索性归顺朝廷,献城将功赎罪,也好不连累手下的军士。」
另一人微微颔首:「俺也一样。」
见有人附和,鳌山卫指挥使也松了口气,在场的都是如今乐安城内仅存的将官,只要摆平了这些人,就没有别的话音阻拦了。
他也看得出来,这些人早就想着投降了,只不过指挥使这个一把手没开口,剩下的人也不好说话。现在他一说话,众人自然附议。
没办法,汉王这反造的也太草率了,手底下的人也是一脸懵比毫无准备的就跟着造了反。如今陷入逆境,自然也会随之怯懦了起来。
「好,既然诸位兄弟附议,今事态紧急,恐生变矣。」
鳌山卫指挥使当机立断的说道,「传本官令,即刻撤下城上驻守的弟兄,打开城门,出城献降!」
……
黎明的曙光照耀在了乐安城的城墙上,犹如冬日里最温暖的救赎,城中将士,悉数从东门出城,放下兵器,垂头丧气的站在城外。
曹操骑在马上,看到这一幕后点头笑道:「岂不闻曹公之威名,兵不血刃仅以吾名即刻让敌寇献城而降之!」
旁边的人有些疑惑:「王爷,曹公是谁?」
「曹公你都不知道,当然是大汉魏王曹孟德!」
曹操抬手道,「曹公真乃英杰也,二十年间,曹公平黄巾,定河北,征乌桓,收荆州,天
下九州得其六,方有今日中原之一统,四海之内英雄,可有谁能胜曹公一筹?」
不长眼的人好奇的说道:「不是都说,曹操是个大女干臣吗?」
「谁他妈说的?我弄死他!」
曹操脸都黑了,「分明是他人嫉妒曹公之英武,方才做出这般流言蜚语来侮辱曹公,以后再有人跟你说曹操是个女干臣,本王准你当场砍了他!」
那人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给了自己一巴掌。
王爷怎么说就顺着话锋说下去不就得了,怎么就这么不长眼呢!
刚才说话的人连忙吹捧道:「曹操固然英雄,可跟祁王爷您比,那还是差了一筹啊。」
曹操摆了摆手,道:「哪里哪里,祁王算什么,跟曹***起来,就像是蚂蚁见大象,又似山脚下的人抬首望向山巅,唯有仰慕之心。」
……
朱高燨闻言嘴角微微抽搐:「曹老板,能要点脸吗?」
曹操嘿嘿一笑:「你们这些后人啊,就是缺乏了对先人的尊重,岂不闻曹孟德之盖世英勇?」
「这我知道。」
一旁的邢道荣点头道,「曹公的一炮害三贤,纵观历史都是极少数的。曹哥你在宛城睡了张绣之婶,就睡了一个晚上,共消费一个典韦、一个曹昂、一个曹安民,外带一匹名马绝影,真可谓是亏成一匹马都不剩,把自己的能文能武最适宜继承大业的长子都睡没了,还得是你曹公啊。」
【鉴于大环境如此,
「滚!不说话你会死啊?」
曹操:痛!太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