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马岛的周围战船云集,清新的海风吹卷了大明的军旗,海鸥从高空俯瞰,岛屿上密集的军士们分工有序的在做自己的本职工作,俨然成为了一座军事堡垒!
朱高燨躺在指挥部里的竹椅上,手里提着白瓷酒瓶,哼着小曲儿:「人生的风景,亲像大海的风涌,有时勐有时平,亲爱朋友你着小心……」
在他的手侧支着一张小桌,上面摆着琳琅满目的海鲜盛宴,有烤鱼,有蒸蟹,有白灼虾……
「打了多的仗,我还是第一次在战场上吃到这么丰盛的大餐啊。」朱高燨拎着酒瓶子就是「吨吨吨」。
他带兵打仗向来都是与军士们同甘共苦,吃的是能崩碎牙的干粮,喝的是混着泥土的溪水。而这次例外,是因为打下来朝鲜以后,军队的粮草瞬间就塞满了腰包,不愁吃不愁喝,一天三顿饭顿顿有肉。
朱高燨从来都不会亏待这些跟着自己玩命的军士,别扯什么缴获的战利品要充公回馈朝廷,军士们要是都吃不饱,谁特么还愿意把命赌上去跟敌军打白刃战?
「阿弃,有酒有肉,何不陪本王喝上两杯?」朱高燨悠悠的说道。
「我从不饮酒。」
仿佛无处不在的影侍阿弃从黑暗的阴影里走了出来,脸上挂着永远都不会摘下的铁制恶鬼面具,身上黑色的服饰能让他更好的潜伏,双肩与胸膛处挂着钢片护具,腰间配两把弯刀,一长一短。
长刀在骑战中破敌,短刀在近战中搏杀,他是最锋利的矛,亦是最忠诚的盾。
朱高燨注视着白瓷的酒瓶,赞叹道:「酒是个好东西,不喝酒的话,生活中会少很多乐趣。」
他从不忌讳在军中饮酒,不过他严令禁止军士在战时饮酒,也是老双标狗了。
他不忌讳自己饮酒,一是因为自己酒量很好,二是他从来都不会让自己喝醉。
喝一些酒,反而能让他的打法愈发勐烈,在战场上指挥时更加清醒冷静。
阿弃道:「若是我喝醉了,谁来护着你的命?」
祁王府党羽无数,同样的道理,他也树敌无数,想要他命的人,数都数不过来。
狗被逼急了还能跳墙,更何况是人呢,不乏有人在被逼到绝境后,最终不择手段的想给祁王这颗脑袋摘下来。
然而朱高燨从未见过,有哪个刺客能活着走到自己的面前。
明里暗里,阿弃永远都护卫在他的身边,从未离开,挡下了不知多少次刺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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燨挥了挥手:「让将士们按照计划,对倭国的九州岛发动第一轮的进攻!」
「诺!」
……
倭国九州岛的沿岸,已经聚集起了数万人马。
各地的守护大名都毫不吝啬的将私兵输送了过来,因为他们明白一个道理,要是大明打进来了,所有人都得死。
九州岛不能丢!
数万倭军攥紧了拳头,眺望远方的海面,海上出现了一艘艘兵船,带来的压迫感让人的心跳不由加速。
「明军来了!」
九州岛的倭军主将大吼一声,「按照部署,各军到指定位置,准备迎敌!」
「今日,我们与九州共存亡!」
「绝对不能让明军踏入本州岛一步,把他们的尸骨,永远留在这海岸边上,受潮汐冲刷!让他们血肉到大海里喂鱼去吧!」
「必胜!」
这一声怒吼也让倭军士卒们鼓足了勇气,咆孝着「必胜」的声浪!
战争开始了!
明军的兵船向九州岛登陆,与倭国守军在海岸上打起了白刃战,鲜血染红了砂石滩,海浪拍击礁石炸碎了白色的泡沫,卷走了成片成片的尸骸。
嘶吼声直冲云霄,刀剑相迎,向死而生!
倭军将领忽然觉得有些奇怪。
他知道,明军这次攻打倭国的主力必然是郑和水师,那种庞然大物放到战场上带来的压力让人窒息,然而诡异的是,他似乎并未在明军的军阵中看到大明宝船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