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看来,并非那么简单。
模拟器里的解释是“祁王就藩福建,大明危难之际率兵北上救国,力挽天倾,逼退草原联军”,但里面的诸多细节怎事这简单的一句话可以解释的!
祁王在福建招兵买马训练出来的军队,是如何养的?
一支精锐的军队,绝非一朝一夕可以养的成,汉王是瞎子看不到吗?
“老四啊老四,你心里藏着什么秘密?”朱棣轻声喃喃,“朕现在是越来越琢磨不透了,伱是怎样的一個人,让朕不知该如何对你。”
……
疑惑的不仅是朱棣,还有朱高燨。
他实在想不通,老爷子秘密召见他入宫干什么。
您都奔六十岁的人了,这大半夜的都不带睡觉的吗?
朱高燨走进了乾清宫,俯首行礼:“儿臣参见皇上,问圣躬安。”
“朕安。”
龙榻上的朱棣放下了手中经文,向他招了招手,“小崽子,滚过来。”
虽然老爷子说话还是像以往一般“和蔼可亲”,但今日的语气却温柔了许多。
朱高燨对老爷子的态度有些捉摸不定,但还是乖巧的坐在了老爷子手侧。
“儿臣不知,皇上深夜召见,是有何事?”朱高燨试探老爷子的口风。
老爷子眼神依旧冷淡,说:“咱爷俩儿现在的隔阂,已经深到这种程度了吗?”
“皇上这是何意?”朱高燨不解。
他心想:我说错哪句话又惹您老人家不高兴了?
朱棣沉吟片刻,说:“你甚至都不愿意叫我一声爹。”
朱高燨:???
说话就说话,您老人家怎么还骂人呢!
“儿臣不敢。”朱高燨低头说。
“这有什么不敢的,难道喊爹犯法吗?”出人意料的是,被拒绝后朱棣并未生气,他只是略带疑惑的问道。
朱高燨依旧低着头不语。
良久,朱棣带着疲倦的神情向他挥了挥手:“朕乏了,你回去吧。”
“儿臣告退。”
朱高燨起身作揖,转身离开。
朱棣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眼神复杂。
本来他今天是有很多事想问的,但现在却没了提问的兴致。
他们父子二人之间,已经有了一层无形的墙壁。
直到今天,他才发现老四对于自己抱有怎样的态度。
那绝非是愤恨,而是漠视。
他与老四已经不是父子了,而是君臣。
“咳咳。”
朱棣捂着疼痛的心口,剧烈的咳嗽。
“心痛,朕怎么会心痛呢?”
朱棣喃喃自语:“原来朕这颗心,还会痛啊。”
正如太子所言:从建文四年朱棣策马杀入皇宫的那一刻起,我们就不是一家人了,是仇人。
“我好悔。”老人幽幽的叹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