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他教我读书识字,请人教我剑法谋略,他拖着残躯在边关给孩子们讲课,是边关小城最受崇敬之人。
可是谁也没想到,临死之前,他交给了我一个令牌,新月教首领的令牌,还有一大串京中官员的名单。
流放期间,他一手培植了新月教,这是他交给我的刀,让我为娘亲,为陆家报仇的刀。
所以,陆家百年书香世家,一门三进士,我为什么会成了逆党首领,自是因为要子承父志。
我要是不做新月教首领,而是十年寒窗苦读去考进士,父亲才是死不瞑目呢,王爷你说对吗?”
可能是因为这痛太久,太深,每日都将自己凌迟一遍,已然习惯,陆燕归说得云淡风轻,好像在说别人的故事一样。
君墨沉听得久久不曾言语。
他查出了他的身世,查出了他们陆家被流放,却不知道,流放途中他们陆家竟然如此受尽折磨。
自是京中大臣们想要斩草除根,圣上下了流放旨意,不能明目张胆的杀,便用非人手段想要将他们逼死。
陆燕归的父亲陆霖是当年的探花郎,听说极其有才华,当年与苏太傅一起在中书省,是圣上身边最亲近的两个文官。
陆霖流放后,接下来这么多年,圣上身边便只剩下苏太傅了。
要说这其中没有苏太傅参与,基本不可能。
君墨沉看向陆燕归,淡淡道,“知道本王今夜要去见苏太傅,陆首领恰逢其时的给本王讲了个故事,不知陆首领想要本王怎么做?”
陆燕归邪魅一笑,只是笑容浸满了寒霜,“草民怎么敢指示王爷,只是王爷是谢皇后唯一的嫡子,又从小在老将军谢雁山身边长大,想来是公正不阿,是非分明之人。”
君墨沉冷冷道,“你要为陆家讨公道,却打着为谢家伸冤的名头,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陆燕归笑了笑,“陆家的事情过去了这么久,陆家的人都死绝了,百姓都是很健忘的,谁人还记得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