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那莫师弟叹了一声:“师兄,我们也是迫不得已啊!”
言及于此,他朝着丰山鬼君说道:“师叔,我等若放你进来,你可否保证从此以后不对我们还有族人弟子下手?”
一听此话,丰山鬼君笑道:“这又有何难?只要尔等今后听我差遣,不以下犯上,那一切都好说,本君也可对天发誓,这样子够诚意了吧?”
言罢,他三指朝天,发下了誓言。
待话语一落,朗朗青天凭空响起了一声惊雷,响彻四方。
“弟子冒犯了。”高师弟朝着丰山鬼君拱手,深深地鞠了一躬。
而后八人十指掐诀,口念法咒,撤去了阵法。
随着那水火光幕缓缓消散无形后,丰山鬼君却没有上前。
只见他伸手凭空一抓,一柄招魂幡出现在手中。
那灰蒙蒙的幡布一晃,漫天黑雾汹涌而出,在一阵阵鬼厉狼嚎中,十余道阴森森的鬼影朝着四方疾驰而去。
“师叔,你这是?”高师弟沉声问道。
“莫担心。只要你们不动什么歪心思,那本君所豢养的这些鬼王自然不会对你们的族人下手。毕竟本君也担心你们这是请君入瓮啊!”丰山鬼君轻笑了一声。
“弟子不敢!”八位金丹修士纷纷拱手欠身说道。
“不敢最好了,本君最是喜欢听话的弟子。”丰山鬼君朗声了一声,踏步而入。
待从众人身边走过之时,他瞥了一眼林宜文,缓声说道:
“宜文,在宗门诸多金丹弟子中,你可是宗门中最有希望突破到元婴境界。如今元灵这老家伙已死,不如考虑一下投在本君麾下效力?识时务者为俊杰,只要你从此以后奉我为主,那本君可调遣宗门资源,竭尽所能帮你结婴。灵衍宗也是生我养我的地方,本君也不想看着他后继无人,断了传承,你意下如何?”
毕竟身为鬼修,无法光明正大掌控灵衍宗,只能隐身在幕后,如此便须得找一个站在台面上的傀儡。
“妄想!”林宜文怒道。
“师叔,你可是发过誓的。”一旁的高姓老者沉声说道。
“迂腐之辈!人生在世,什么律法,什么道德,都是虚的,只有到手的利益才是真的。宜文,你活了数百年,难不成连这一丁点道理都看不透?”丰山鬼君轻笑了一声,朝前走去,身影缓缓地消失在了迷雾之中。
十余息后,只见他从一处山洞中走出,来到了悬崖边上,望着前方连绵蜿蜒的崇山峻岭,而后凌空飞去,朝着远处疾驰而去。
片刻过后,丰山鬼君遁行到了两座黑山上空,俯瞰着山谷之处,笑道:“如此精纯之至的阴煞怨气,不愧是天斩煞地势。”
言语之间,他飘然落下,来到了谷中一座祭台前,踩着石阶不急不缓地走了上去。
直至到了一具盘坐在蒲团上的奇怪尸体前,在其身后还摆放着一口铭刻着一道道朱砂符纹的铜角金棺。
此尸身上的皮肉已是腐烂殆尽,然而体内的五脏六腑依旧完好,心脏以一种极其缓慢的速度在跳动着,放在膝上的双手,十根指甲长有数寸,仍旧在缓缓生长着。
丰山鬼君朝前走去,手掌轻拍在了灵衍尸身肩膀上,自语道:“师兄,不,应该叫你一声父亲,你太过于妇人之仁了!在闭关修行太阴炼形前,你应该杀了我的,可惜了!”
只见那尸体上扑簌簌又掉下许多腐肉,有的地方露出森森白骨。
不过在体内密密麻麻的经络血脉还在正常运转,在死气之间反倒是蕴含着一股磅礴生机。
话语之间,丰山鬼君五指成爪,探入灵衍腹腔之内,从五脏六腑之中取出了五枚白色石子,通体华彩莹然。
“一位新晋大修士的五脏灵宝,好东西啊!”丰山鬼君张口将其一一吞下。
待吞入之后,他张开双臂,双脚离地数丈,仰首闭目了起来。
刹那间,只见其气息猛然上涨了一大截,从元婴初期一下子突破到了中期境界,却仍不断地壮大着。
而与之相反的是灵衍尸骸愈加腐朽了起来,其中的生机去了十之八九,犹如风中残烛,一副随时熄灭的样子。
数个时辰之后,丰山鬼君缓缓落到了地上,朝着那一口铜角金棺走去,衣袖一副,棺盖轰然落地。
只见那飞天银翅夜叉那一双蝠翼肉翅交叉在胸前,闭目躺在其中,一动不动。
丰山鬼君张口吐出了一团黑气,没入了飞天银翅夜叉眉间。
见此,他转过头去,瞥了灵衍一眼,轻笑了一声:“已解去了灵尸命契了吗?你这老家伙倒是临死前倒是做了一件好事。”
言罢,他收起了飞天银翅夜叉,走到了灵衍尸骸身边,刚要一掌将其打成飞灰之时,却蓦然僵硬不动。
这时,一道极为苍老的声音在半空中响了起来,一位锦衣老者缓缓从虚空中走了出来。
“敢问前辈是何人,为何出现在我灵衍宗福地之中?”丰山鬼君惊疑地问了一声。
闻言,老者从袖中取出了锦帕,捂着嘴说道:“咱家苍灵,你这小辈连令尊尸骸都不放过,未免也太过于绝情了吧?果然知子莫若父,灵衍早就料到了你会过来,特意让老夫过来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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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这酒劲,今天差点没缓过来,老了,不行了,唉!以前就算是喝到三点,也能一大早就正常上班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