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廖叔你的想法是把她带回人类世界中,所以,假如蛊童恢复了天性,您用人的规则去约束她,这于情于理都是毋庸置疑的正确。”
“而这里面唯一的忌讳,就是您万万不可优柔寡断,反而应该极端一点,彻底的倒向某一边,否则,怕就是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了。”
李承真顿了顿,看着廖忠的眼睛,继续说:
“我刚刚说您是个操碎心的老父亲,实际上并不算是纯开玩笑,而是一种基于您性格和现有条件的对未来的一种合理的推测。”
“哦,对了,我说的约束蛊童的天性也是这样,就像是教育孩子一样,自然不能再以强压的方法,廖叔,你听说过叛逆期这个词吗?”
“叛逆期,”廖忠想了想,“我小时候学习不好,我妈骂我,我和她犟嘴,她就说我叛逆,是到叛逆期了。”
“恩,叛逆期是国朝中普及率相当高的一个词汇,因为这个词语太好用了,只需要这么简单的一个词语,就可以把父母自己对亲情的漠视,教育的缺失,以及责任的忽视,所带来的负面效果全部归结于孩子的生理时期而把自己在其中的关系拖得一干二。”
“事实上,某项人格实验研究的报告中看到过一个结论,”李承真顿了顿,“实际上,根本没有叛逆期这种东西,无非是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罢了,小时候对父母的恶言恶语以及冷暴力之类的都没有反抗的能力,到了青春期时,身体有了力量,自然会反抗父母的决定。”
这个道理在蛊童的身上也适用,他的天性被压抑后爆发,就像是一个处于叛逆期的孩子一样,作为监护人,应该再可行的领域中,多给她一些选择,但切记是可行的领域,随时要记住,它们的思维和行为都和我们天差地别,给予选择的权利,固然是确保人权,但她连人都不是,让一个没有选择能力的人作出选择,本身就是一种没有人权的行为,会对秩序造成更大的破坏。”
“最后,还有一点,以上这只是我个人的一点想法,具体行不行得通,我也不知道,”李承真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但还是那句话,不该把我们的想法强加于别人,廖叔你以为的生命宝贵,命运悲惨,或许在蛊童的世界观里根本不存在。”
“所以,廖叔您如果真的想让这个蛊童接纳世界的话,那么,请给她创造一个接纳这个世界的理由吧,是她和这个世界都承认的理由,使命,意义,或者是爱!”
“而在这其中,爱,是最简单,也是最牢固的一种,所有人都是需要被爱的,不是吗?这也是老父亲们所欠缺的,不管感情多真挚,若是不能表达出来,那也无济于事。”
“言尽于此,中间夹杂了不少我个人主观的暴论,您如果不采纳,就当我是胡言乱语吧,”李承真摇了摇头,站起身来,“那个条子我会找人帮您批的,廖叔您只要把那些研究员留下来就可以了,我会通过内部渠道把文件传给您,你您再想想吧,我就不打扰了,回见。”
李承真话罢,没有一丝的犹豫,撩开了门帘,走了出去。
只剩下廖忠还坐在那里,久久的举着筷子,像是时间定格了一样。
推书:申公豹大圣劝死仙
亿万灾劫铸道身,万古不磨大罗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