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浓雾逐渐消散。
方云只见一颗紫色的丹药出现在手掌中。
这丹药只有拇指大小,泛出丝丝的暗金之色。
还散发出一股浓郁的药香。
一看就不是凡物。
紫清金丹!
看到这紫色的丹药,方云心头一跳!
这黄字三品给出的丹药,居然是这江湖失传已久的紫清金丹。
这紫清金丹乃是道门中早已失传的丹药。
吞服后不仅可增长十五年功力。
不仅如此。
对于体魄和筋骨更是大大的助益,乃是世间少有的灵丹妙药!
震惊之际,方云将这丹药悄然揣入怀中。
眼下这般场合,再加上易归藏在侧。
实在不是吞下丹药的时候。
还是将此丹药收起,待到无人之际再吞入腹中。
念及此处,方云目光一沉。
正看到下方的杜绍鸣。
此时杜绍鸣缓缓提起田副千户的人头,整个人都在微微颤抖。
同时,他开口说道:“终于、终于…”
“父亲、母亲…”
“孩儿终于为你们报仇了!”
其模样激动无比,并没有继续逃离的迹象。
这个蠢蛋!
看到这里,方云心头怒骂一声。
此时他瞬间就明白了杜绍鸣的想法。
如今他父母大仇已报,他也就失去了逃离的动力,只等着被擒拿回去听候发落。
但如此一来。
自己却有了不小的风险!
他本就是被押解上京的囚犯,如今又杀了锦衣卫,乃是罪加一等!
再加上田副千户本就依仗不小。
若是将其擒拿回去之后以炼神高手用摄心大法一问。
到时候就什么都暴露了!
所以。
眼前的杜绍鸣只有两个选择。
要么死在这里,要么离开这里。
而方云虽出身魔教但不是滥杀之人,更何况此人行事乃是为了替父母报仇,也是大丈夫行径。
因此方云并不想杀他!
而且。
自己一個总旗斩杀凝真境贼人。
事情若是发生,此前齐浩昌的事情也会查到自己身上!
如此一来,就只剩下一条路可走:
放杜绍鸣离开!
念及此处,方云咬了咬牙关,开口道:“大胆贼人,还不束手就擒!”
说着他手持绣春刀,朝着杜绍鸣猛地劈去。
忽然闻声,杜绍鸣心头一惊。
他猛地举起手中的绣春刀在头顶一挡!
锵!
只一声脆响,火花四溅开来。
同时杜绍鸣开口说道:“恩公,你…”
“闭上你的嘴…”
不等杜绍鸣把话说完,方云开口说道:“还杵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快逃?!”
“不了,如今我大仇已报…”
闻言,杜绍鸣脸上露出一丝释然:“若是走了,恩公岂不是也要受到牵连?”
“恩公抓我回去,如此也算功劳一件…”
“我也能与父母相见,一剑双雕…”
???
此言一出方云愣住了。
娘的…
这狗日的还特么挺为自己着想!
念及此处他低声道:“你不跑才是害死了我!”
“这个田副千户来头不小,你杀了他必定被大肆盘问,到时候炼神高手摄心盘问,瞬间就会知道这一切!”
听到了此番言语,杜绍鸣脸色一变。
沙!沙!沙!
就在此时,一连串脚步声传来。
不用看也知道,是张若虚等人赶了过来。
“别愣着了,赶紧跑!”
闻言,方云开口道:“改头换面,别再被人逮住!”
此言一出,杜绍鸣点了点头。
他感激的看了方云一眼,继而猛地发力,将方云震飞出去。
继而提着田副千户的头颅施展轻功,瞬间掠出极远的距离,只几个起落便没了踪影。
呼…
看到这里,方云缓缓呼出一口浊气。
娘的,这个死心眼。
总算是跑了。
这件事情与自己也就没有关系了。
一个凝真境的高手要跑,自己这几个喽啰也追不上啊!
“师傅!”
就在方云思索之际,王昊瞬间跑了过来。
他看着地上的方云开口道:“你没事吧?”
“没事…”
方云摆了摆手:“好在对方只想逃走,并没有下杀手…”
“不然的话我可够呛了…”
此言一出,王昊自然深信不疑。
而一旁的张若虚知晓方云身份,此时也没有说些什么。
反倒是一旁的易归藏。
他看着眼前的方云,嘴角浮现出一丝玩味的笑意。
……
时光易逝,转眼间便是夜里。
将事情抛给张若虚处理之后,方云和王昊则回到了自己家中。
毕竟囚犯是凝真境界。
方云这些人根本不是对手,想拦也拦不住。
如此责任也怪不到他们头上。
再加上王昊老爹的缘故,上面也就没有过多的深究。
只得派人追捕杜绍鸣。
对于这一切,方云并没有想太多。
此时的只想赶紧吞服紫清金丹恢复一些功力才是。
毕竟如今周王的事情未完,郑七还未找到。
眼下又来个易归藏。
今后的事情肯定越发复杂,自己早早恢复功力才是正事。
然而正当方云准备吞服紫清金丹之际。
他只闻到一股烧糊的气味。
而且院落之中火光跳动,仿佛在烧些什么东西。
看到这一幕,方云心头一动。
他猛地推开房门。
正看到王昊蹲在院落之中,正在往火盆里面续纸钱。
看到这里,方云先是一怔。
继而开口道:“小子,伱给谁烧纸呢?”
“今天你家先人忌日?要不你回家去住?”
“毕竟祭拜先人要紧嘛!”
方云此时想要把王昊赶回家,自己好炼化丹药。
“不是…”
此时王昊摇了摇头,开口道:“我给我自己烧呢!”
此言一出,方云愣住了。
他看着眼前的王昊,开口道:“什么玩意?”
“你给自己烧纸?”
“对啊!”
此时王昊点了点头,还指了指火盆前的牌位:“就是我自己啊!”
循着王昊的所指的方向看去。
之前火盆后方立着个牌位。
上面正刻着一行歪歪扭扭的字迹:
王昊之位!
嘶!
看到这一幕,方云懵逼了。
他见过给先人烧纸的,给故去朋友烧纸的。
这活着时给自己烧纸还是头一遭!
念及此处,他开口道:“你疯了给自己烧纸?”
“嫌自己活的长啊?”
“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