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的解说史里,见过最社死的一幕!”齐图又惊又赞叹。
绿洲频道正以社死裸男的机位为主信号,因此三位主持人同步看到了这社死全过程。
而且不只是现场舞厅里的几千人,还有数以十亿计看着直播的观众,也看见那个裸男是怎么飞栽在舞台上。
“好戏人说要用好戏震动我们的心灵,说实在的,我还没震到那种程度。”
齐图继续高声说着,“但现在,我真是被震住了,原来我们需要的只是一个光屁股!”
“等等,现场又有状况。”马南急道,“齐图,好戏人这一出不是在胡闹,现场诡异的歌舞全停了。
“你们看看,因为这社死一刻,很多观众好像清醒了过来,从噩梦里挣脱而出!”
这正是主持们、观众们从多个英雄机位见到发生着的事情。
全场华衣丽服的宾客们陷于死寂,那份狂热也就忽然消散了,从破碎窗户涌入的夜风变得寒冷。
有些人惊愕过后,回过神来,竟把自己的面具脱下,疑惑不定的模样。
有中老年人,有年轻人,有男有女,面面相觑:
“这是哪里,我怎么会在这?”
“我不是在宿舍吗……”
“这什么啊?”
社死裸男仿佛是第一张倒下的多米诺骨牌,引发了大戏院内这整出戏目不明的歌剧走向崩塌。
原先构成歌剧的这些演员,纷纷在问:我是谁,我在哪里,我在做什么?
“根据我们的人脸识别技术,从东州相关部门提供的大数据里结合分析,这些宾客就是x区域内的部分失踪者!”
齐图说出一个已被迅速确定的情况:
“那位是东大教授,那几位都是学生,还有那位是食堂大妈!”
“哇!东大教授和食堂大妈一起假面共舞,平时真是难得一见,而这就是x区域。”玛蒂娜感慨说。
“现在来看,这场舞会是个仪式程序吗!?”齐图快声说,“好戏人不按常规出牌,仪式程序被破坏了!”
然而,突然间,舞厅现场又爆起一片惊呼声。
屏幕前的观众们,都只见大舞台上方的红色帷幕快速地降下,要把台上的一切都笼罩在黑暗之内。
“哎啊!”社死裸男同时一声惊恐尖叫,连忙爬起来。
骤现的黑暗正侵入赤露的皮肉,造成一股滚烫的灼热感,皮肉似乎都要被融化。
他哪里还敢在舞台上停留,连忙蹬蹬地往舞台外面一下子跳了出去。
“啊!”
“走开啊,变态!”
而就在舞台边上的一圈宾客,半梦半醒的状态中,顿时都受到更大的惊吓,纷纷闪避开来,往回走去。
“好戏人大佬?”肾机少年忙声问道。
雷越看到红帷幕降下,又望了望舞台边那个古典大摆钟,还有十几分钟才到午夜零点。
仪式没完成,对幕后之人而言,这绝不是现身的最好时机。
但对方已经不能再等待下去了。
他就要悬飞起来行动,只是猛然咔哒一声,浑身骨头在响却没有动弹,仿佛整个戏院的重量都压在了他身上。
这里的领域力量虽然破碎了,却没有完全消失,而且集中到他这里来了!
那边,社死裸男刚一堪堪地跳下舞台,红色帷幕就全然落下了。
一片惊惧怪异万分的叫喊随即响起,是舞台上那支管弦乐队人员的惨叫。
惨叫没有维持多久,骤然响起,接着骤然落下。
但那股惊恐还在扩大,代替了舞厅内的社死气氛,使宾客们面色剧变。
忽然,红色帷幕又再快速拉升上去,展露出与刚才全然不同的惨厉景象:
舞台的木地板已成了血海,遍地的残肢断体,这些不成人形的尸体倒在各种管弦乐器旁边,面孔上满是死前的骇然。
而在舞台前方的正中央,出现了一道高瘦的身影。
那像是个成年男性,身穿白色的男士礼服,但外套、裤子与领带,都沾满了斑驳的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