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山真君:.
“怎么了?两位师弟说说看怎么突然就打起来了呢?”雁山大长老一脸困惑道。
崂山真君:.
蔚山真君:.
“大师兄你这样也太不厚道了,我等”清瘦的崂山真君脸上的肌肉抽搐。
“咦?什么不厚道?再说,我等都是祭剑峰的修士,分什么你我?让人知道了平白看了笑话,陈小友还在这里呢?”雁山拿起大师兄威严,正色训斥。
崂山真君:.
蔚山真君:.
“陈小友,碧元师妹还在上方等你,小友可先行离开便是。”雁山慈祥一笑。
若不是因为当前的情况特殊,他们恨不得收陈平为徒。
但他们更知道,这百多年来,进入天音仙城的这些年轻修士名义上看起来是散修,但实际上都是各个宗门的天才弟子,基本都是师出名门的,没有几个是真的散修。
就凭陈平的这般剑意,其师父更是不可能弱。
这样的人,随意提出收对方为徒、让对方更换门庭是极其不礼貌的行为。
“诸位前辈,告辞。”
陈平拱手后一飞而起,落在了上方观武台碧元仙子的身边。
“回吧。”碧元仙子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
回程的仙鹤背上,与碧元仙子的平静不一样,坐在陈平身边的十八显得极其兴奋,压低声音道:
“陈道友,可以啊。”
“你这剑术,不专门成为一名剑修可惜了。”
“十八原本还为你捏了一把汗,不成想你连恢复境界到元婴一层的独孤祭九都能击败,嘶,嘶,你说你这实力,怎么还天天窝在府邸里不出来?要是我,我要一个一个去挑战仙城里的金丹后期修士。”
陈平笑了笑,低声道:
“你也不错,骂独孤祭九父子俩时很解气。”
“咳咳,那必须得。”十八傲娇道。
陈平凑过去低声问:
“对了,你能帮我弄到一份外界各个宗门之间传送点的地图吗?”
刚才和独孤祭九比试时得知独孤祭九连续两次想要痛下杀手时,陈平就已经觉察到这场比试不简单。
独孤祭九认输后,陈平再次证实了这一点,独孤祭九在被打服的那一刻,双瞳变得更加赤红。
这说明独孤祭九的心魔没有因为意识到自己技不如人而消除。
而是进一步加重。
或许独孤祭九在提出比试的那一刻,就已经知道这种情况,或许独孤祭九从一开始就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借比试失手之名对要了对方的命。
如今心魔未消,独孤祭九会因此而甘心一辈子变得平庸吗?
会接受自己失去掌门亲传弟子的身份这一事实吗?
不可能。
陈平也不愿意去赌。
独孤祭九想要继续消除心魔,那就会继续要他陈平的命。
陈平不想死。
那就只剩下一条路可以走,那就是——
——让独孤祭九死。
大战之前,在十八最新提供的消息中,独孤祭九的掌门师父又收了一名亲传弟子,而云津宗有个不成文的规矩,那就是掌门向来只有一个亲传弟子。
这意味着独孤祭九已经在被放弃的边缘。
在失去宗门支持的情况下,想要悄无声息地干掉独孤祭九就会变得简单很多。
“这个地图去庶务阁就有得卖。你要这个地图做什么?准备外出历练?”十八眨巴着好奇的大眼睛。
“是啊,这不金丹九层了吗?得增加一些实战经验。”陈平眯了眯眼。
“也对。”
听着十八的叨叨絮絮,陈平的思绪却在回溯刚才的比试战斗。
战斗中我使用了神通,但这个神通是剑术,和青芒剑法术很类似,只是剑意强大了无数倍而已,那些人未必看得出是神通。
也没有暴露这个神通可以进入对方丹田这一点。
亦没有暴露本命法宝是什么。
除此之外,百鬼夜行图这类邪门的手段更是没有暴露。
暴露最多的就是剑意异常强大。
不过这一点无需太担心。
只要七星龙渊剑一直在,我的剑意每一天都在进步,他人永远摸不清我的真实实力。
只能算是适当暴露了一些实力,还不错。碧元仙子这些年在我没有任何功勋的情况下给了我一些宗门资源,以后说不定还会给,其他长老明面上不会说什么,但说不定心里颇有微词。
这次适当展示实力说不定可以稍微堵住悠悠之口。
“.”
临近天音仙城时,碧元仙子突然道:“你要搬来碧仙阁吗?”
陈平看了一眼坐在前方白衣飘飘的她,想了下道:
“好。”
是时候搬到碧仙阁了。
今日不同往昔,碧元仙子即便在他的府邸外面埋了后手,也并不一定就安全。
特别是想到接下来的计划,他还需要面对更危险的敌人。
碧仙阁将是最安全的保护伞。
天音仙城。
演武台。
尽管演武台上没有任何的比试,等待的过程也异常烦闷,但围观的人不减反增。
整个广场人头涌动。
“怎么回事?还没比试完吗?”
“高手对决,哪有这么快?说不定还要打上个三天三夜呢。”
“你懂个什么?越是高手对决就越快见分晓,往往几招见分晓。”
“.”
“咦?刚才疾驰而过的那两人是不是独孤祭九父子俩?”
“嘘,小声点,人家不要面子了吗?”
“什么意思?”
“看那样子就知道独孤祭九肯定是输了。要不然他们会不下来宣布一声结果?若真赢了这可是他的又一荣耀一刻。”
“真的假的?不会吧?虽然我也希望是十九道友能赢。可那是独孤祭九啊。”
“.”
不多时,天音宗亲自来人宣布了结果,下方的修士闻言一阵喧哗。
独孤祭九在天音仙城保持了一百多年的胜迹就此被打破?
而且是在不压制修为的情况下被打破的。
虽然不知道这个人是谁,但他们心中都生出了一股想法:
碧元仙子果然有眼光!
陈平乘坐的仙鹤回到天音仙城后,陈平没有在碧仙阁多停留,而是直奔自己的府邸,他还有很多事需要做。
路过中央大街演武场时,看到依然还有一些人逗留在现场。
包括早上和陈平谈话的那个女修。
“道友压了哪一边赢?”陈平原本不想打招呼,不过见那女修直勾勾地看过来,只得笑着打招呼。
那女修抿嘴一笑:
“压了十九道友赢,在下的那些金兰全压了独孤祭九,输掉了数十年的积蓄,就我赢了。”
“有眼光。”陈平赞许。
“没有碧元仙子有眼光。”那女修轻轻一笑。
陈平没说什么,笑了笑拱手离开。
又听那女修的声音:
“坊间有谣言,十九道友只是碧元仙子的双修道侣,道友觉得,像十九道友这样的修士,喜欢什么样的女子做伴侣呢?”
陈平脚步一滞,回头看了一眼含笑的女修。
若无其事笑了笑:
“这我怎么能知道?回头遇到了十九问问才知。”
没再理会女修,快速离开了中央大街。
一间洞府里。
“到底怎么回事?不是说输了也能消除心魔吗?”独孤猿愤怒地看着自己的儿子。
在他原本看来,儿子输了才是最好的结果。
这样既不用杀了陈平而招来碧元仙子、甚至整个天音宗的报复。
又可以消除儿子心中的心魔。
甚至还可以对儿子独孤祭九起到激励作用,让独孤祭九以击败陈平为目标而去发愤图强。
输给对方虽然有些丢脸,虽然被羞辱了没有得到报仇,但相比于独孤祭九的前途,这点羞辱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忍忍也就过去了。
不曾想独孤祭九的心魔根本没有消。
心魔这种事别人无能为力,只有当事人自己最清楚,也只有当事人自己才能分析出哪一条才是合适自己的解决之道。
想到这里,独孤猿勃然大怒:
“莫非?自始至终你自己就很清楚,输了根本不可能解掉心魔?”
“是。”独孤祭九双目通红,大声道:
“我就是要杀了陈平,就是要羞辱碧元仙子,就是要让她得而复失,如此,孩儿才能消除心魔。”
“你”独孤猿气得后退两步。
嘴唇被气的发紫。
“要杀陈平,何须站上比试台?我独孤家族还杀不了一个落单的金丹修士?”独孤猿脸上的肌肉抖动。
“孩儿就是要当着碧元仙子的面杀掉他,要让碧元仙子知道是我杀掉的他,要让碧元仙子知道陈平不如我,永远都不如。”独孤祭九如同一头发怒的狼。
咆哮地口水四溅。
“你还是忘不了那女人?”
独孤猿被气的脸色青一块紫一块。
浑身都在抖动。
他对眼前的这个儿子失望至极。
可是,这是整个独孤家族上千年来最为优异的一个弟子,更是他独孤猿的儿子。
是整个独孤家的希冀。
独孤猿用了很长的时间才平息了心中的怒火。
云津宗的掌门可以放弃独孤祭九,他独孤猿不能,这是他的亲儿子啊。
“你这一次对陈平用毒,这是大忌。不知道陈平会不会在碧元面前告状,一旦告状,我等的处境将会非常不利,此地不宜久留。”
“我等先去濉溪城,此后再从长计议。”独孤猿看了看窗外。
“什么时候走?”独孤祭九问。
“为了避免夜长梦多,现在就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