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传送点关闭时。
她晃晃荡荡,竟直接晕倒了下去。
“娘,娘,你怎么了。”
身边的熟人见其晕倒,连忙过去扶起她,抱过哇哇大哭的小孩。
陈平轻叹一口,往回走。
这样的场面并不孤立,在多处同时发生,悲伤的氛围蔓延整个村落。
上百年的期待,没有得到回应。
……
回到洞府,和曦月打了一声招呼,陈平没有直接回自己的静室,而是去到了一间空置的房间,将储物袋中的两只三阶妖兽尸体放了出来。
一只是蛇妖,是在地宫里击杀的。
另外一只是蝙蝠妖,是回程的路上顺手捡的。
两只妖兽的尸体都算齐全完好。
他取出杀兽刀,利用解剖术娴熟地解剖妖兽。
皮肉分离,留妖晶,去内脏。
皮自己用,三阶妖兽的皮是画制三阶符箓最重要的材料,可以先留下来。
肉可以卖掉。
如今的妖兽肉对他的炼体来说已经算不上太大的价值,他的炼体术已经圆满。
这些三阶妖兽肉在村落一向比较受欢迎,是补充灵气的一个不错来源。陈平自己有大量灵石原矿,无需妖兽肉,但其他修士可没有这么多灵石原矿。
内脏用龙火术处理掉之后,再使用冰剑术将肉质全部冰冻起来。
现在估计不少人都带了妖兽肉回来,供大于求,等过一段时间再卖。
处理完妖兽肉,才回到自己的静室。
取出灵兽袋里面的那只体积只有两三只麻雀大小的三阶初期妖兽——雪隼。
依然是奄奄一息。
此刻重见光日,看见陈平,它扑腾两条雪白的翅膀,目露惊恐地地往后退了两步,像是被陈平那一剑打出了心里阴影。
“别怕,不打你,给你治疗呢。”
陈平领着它的脖子毛,将它提起来放在眼前的桌面上,给它打了一发回春术,然后再用抽魂鞭将它捆绑起来,放回灵兽袋。
这种妖兽非常少见。
也就苍澜草原这种数千年都人迹罕至的大陆才可以出现这种妖兽,在缥缈大陆那种地方很少可以看见。
要不是在籍册中阅览过相关资料,陈平根本都不认识这种妖兽。
雪隼的最珍贵之处在于其元神攻击能力非常强悍,相当于一把锋利的高阶法器。
不,法宝。
可以带回去看看有没有机会御使,若能成功也不失为一个非常不错的攻击利器。
但这个要等到走出苍澜草原以后再说,这里连相应的御兽籍册都找不到。
‘这一趟下来,在物质上,最大的收获便是这只雪隼了。’
‘那两块石碑的话,还不知道有什么价值,得回到凌霄宗之后好好查一下资料才知道。’
‘唯一遗憾的是,这两个东西都要等到走出苍澜草原才能发挥效果。’
‘现如今最重要的事只有一件,那就是走出苍澜草原。’
想到这里,他不禁又想起了地宫里的一幕。
赵长星是谁?
那条断臂为何会错认我为赵长星?
在那条断臂提的到话语中,他似乎是因为我身上的剑意才得此结论?
我身上的剑意一共有两种——一是习修青芒剑领悟的剑意,二是从七星龙渊剑里面领悟到的剑意。
青芒剑是凌霄宗创宗老祖自创的秘术。而七星龙渊剑则来源于赫连家族。
无论是哪一种可能,都需要回到西洲才有机会打听清楚。
得。
又回归到了原点——走出苍澜草原。
‘对了。’
‘那些符文。’
陈平想起了古塔塔身上的那些繁复的符文。
想到这里,他当即取出符笔,得趁热将那些符文绘画下来。
那些符文不简单,与普通的符文有一定区别,而且量多,时间长了还真容易忘记。
三个时辰后,也是黑夜,陈平才从伏案画符的状态中抬起头。
望着桌面上的一大叠符纸,长长地吁了一口气。
‘一百多张啊。’
‘总算是画完了。’
虽然没有理解这些符文到底是什么意思,但先记录下来,慢慢琢磨就行。
隔壁。
曦月在静室里也同样呼了一口气,放下了纸笔。
完成了记忆中的符文绘制。
她不是符箓师,不会画符,但她是一个相当出色的阵法师。
阵法师虽然不用提笔画字符,但其实在布置阵法时,阵法纹路的绘制与画符就有异曲同工之妙。
因此她也算是有一定的基础。
她想起地宫里,当初姜有为在吩咐古塔守护者记忆符文时,提到姜有为他自己会去记忆前十五列的符文。
她看了看自己绘制符文。
……差不多近五十张,比那姜有为记忆下来的多了三倍。
想到这里,她就有一种自豪感。
…让你(陈平)还鄙视我的阵法水平?
嘴角都不由自主地弯了弯。
拿起那些符纸,身体很诚实地就往陈平的静室去,鬼使神差地敲响了陈平静室的门。
“师尊?你怎么来了?”陈平起身。
大半夜的。
“啊,没什么事,坐累了,过来走一走。”曦月单手捏着那一叠符纸,双手负在身后,若无其事地往里走。
这里看看那里看看,像极了随便走走。
“对了,在地宫里的时候,那些符文本座记录下来了一些,你……”曦月不咸不淡地说。
正想将话题引入到符文上,让陈平见识见识什么叫差异时,顿时瞧见了陈平桌面上的那一叠符纸。
楞了一下,因为最上面那个符文就是地宫系列符文的第一个字。
“你将地宫里的符文都记录了下来?”曦月问道。
“是啊,师尊要看看吗?”陈平拍了拍符纸,曦月阅历在,说不定对这些符文的理解上有独到见解。
“那一叠都是?”曦月定眼看向符纸……那一叠,起码上百张。
“是啊。”陈平不知道曦月有什么好惊讶的。
“地宫里的那些符文,你全部都记录下来了?”曦月呼吸急促。
陈平更无语了:
“是啊,我作为一个符箓师,记忆下来不是很简单的事吗?”
曦月突然间感觉胸闷。
这简单吗?
陈平说到底才刚刚结丹,此前顶多也就一个二阶符箓师,对符箓的理解不见得就能如何如何深入。
而地宫里的那些符文上百个,全都非常复杂,想要清晰的记忆下来每一个字的纹路或许不少修士都能做到。
但要记住了线条粗细,间距大小,笔锋走向和力度,这些就绝不简单了。
二阶符箓师多少有点不够看。
曦月走过去,腾出一只手翻了翻那些符文。
越翻呼吸越急促。
后面的她不知道,但前面的五十张她可是刚写完。
可以说陈平的记忆点比她更精准。
“师尊刚才要说什么,这些符文怎么了?”陈平问道。
“啊,没什么。”曦月拍了拍符纸,淡淡道:“为师刚才是说,你这些符文画的不错,差不多有师尊的水平了。”
陈平:???
师尊啊。
刚才你说话时都还没看到我的符文好吧。
“师尊拿的是什么?”陈平见她一只手一直负在背后。
话音刚落,曦月的手腕一抖,那些符纸唰地一声回到了她的衣袖里面。
消失的无影无踪。
仿佛她从来没拿过一样。
“还能拿什么?”她两只纤细白皙的手若无其事地拍了拍:
“怎么?什么事你都要管?为师手放在身后也碍着你了?你是师尊还是本座是?”
你这?
怎么突然就发火了?
几百岁的人了还更年期不成?
陈平无语,恭维道:
“哪能?那肯定是您是师尊。”
曦月一副你知道就好的神色,横了陈平一眼……真是,迟早被这个徒弟气死。
“这些符文本座拿去研究研究,定能找到走出苍澜草原的线索。你给本座当助手就好了。对了,这段时日村落里气氛不对,再加上就进了不少新面孔,我等尽可能少外出。”曦月抱起陈平的那一叠手稿,脸不红心不跳道。
“师尊拿去便是。”这也正是陈平所想。
如果这些符文真的藏有什么秘密,那他希望尽快解读出来。
他可不希望在这里再呆一百年。
曦月作为禁锢者,显然就是最具有阅历的那一个。
由她解读最合适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