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大猷大喝一声:“砍他脚踝!”随后传来几声金铁交鸣之声,萧芹哈哈大笑。
“他胸前尚有皮甲,脚踝岂能无防护?萧风算无遗策,以为十辆铁索大车,就是我围攻短时间也啃不下来,却不知道我手中有此昆仑奴吧!”
话音刚落,又是轰然一声,第五辆大车再次粉碎,只是这一次,跟着这轰然一声,后面则是惊天动地的一声巨响!
轰隆!爆炸的气浪将周围鏖战的人像狂风割麦子一样扫倒一片,一部分人被飞溅的木块、铁钉所伤,躺在地上呻吟着。
铁锤大汉首当其冲,砸
在车上的铁锤被炸得反弹了回来,砸在了自己脸上,当场就把脸砸得从后脑勺出来了。
萧芹大惊,险些被俞大猷的大剑剑锋扫到,他怒火如狂,知道自己中了埋伏,但他没想到俞大猷竟然连自己的士兵都不告诉!
“果然是大将风度,为了杀我圣教教众,连士兵的性命都不顾了!这些士兵跟了你,也算倒霉!”
俞大猷冷笑道:“你不用挑拨离间了。这些士兵跟我多年,出生入死,早将生死置之度外!
何况师父说过,这些火药在空旷处爆炸,气浪不足以致人死命,只是眩晕受伤罢了。只有过于靠近的人才会死。
我早就告诉过士兵,不要靠着车,真正离车最近的,又能打砸引爆的,就只有你的人罢了!”
萧芹皱皱眉:“你就为了炸死几个我砸车的人,而浪费这么多火药?我不信萧风连我带着昆仑奴都能算得到。”
俞大猷一边抡剑一边笑道:“我师父又不是神仙,还能啥都知道?这炸药炸死几个算几个,你自己看看,被炸晕的这些人,小半个时辰内能醒过来逃走吗?”
时间在一点点过去,还剩五辆大车没有砸碎,萧芹眼看自己的人越来越少,忽然长啸一声,反手抓过一个明军士兵,劈手夺过他的刀来,翻身向俞大猷直冲过去。
俞大猷一愣,萧芹一刀劈出,毫无花哨,硬碰硬的和俞大猷的大剑砍在一起,双方都运足了内力,这一
下却是俞大猷吃亏了,连退三步,萧芹只退了一步。
但萧芹的刀却断了,他的内力虽比俞大猷强,士兵手里的刀却无法和俞大猷的大剑相比。萧芹眼见无法短时间内解决俞大猷,面色一寒,转身就杀入混战之中。
俞大猷心里一沉,他猜到萧芹要干什么了。萧芹不浪费时间跟他正面对敌了,而是冲入混战之中,见到明军士兵就杀,直入虎入羊群一般。
俞大猷若是追他,速度没有他快,他在前面杀,俞大猷在后面追,等他追上时,估计明军士兵也死得差不多了。
俞大猷一咬牙,竟然也不管萧芹了,大剑抡起,对着离自己最近的,正和明军士兵鏖战的白莲教徒,一剑劈下!
那教徒功夫不低,正把对手压制的无还手之力,忽见俞大猷抡剑来劈,心胆俱裂之下,奋力挥刀格挡。
刀没断,而是直接被砸在了头上,然后大剑压着钢刀,硬生生的一直劈进了胸腹处才停下,这一剑之威,恐怖如斯!
萧芹咬紧牙关,不管不顾,在战阵中如鬼魅般的手起掌落,顷刻间已经杀死三名明军士兵,那边俞大猷大剑抡得像风车一般,当者立毙,竟然丝毫也不比他杀得慢。
萧芹眼见俞大猷不上当,长叹一声,知道再杀下去,只怕双方都要全军覆没在此。
可俞大猷的士兵是可以补充的,自己这些教徒发展得极为不易,若是真被一网打尽,再想恢复元气,
难如登天。
正在此时,俞大猷发现一个白莲教徒以一敌三,仍然打的三个明军毫无还手之力,当即一剑劈下。
那白莲教徒侧身闪避,身法灵活。俞大猷一愣,大剑反卷,斜斜上撩。那教徒闪身格挡,噹的一声,刀被磕飞。
俞大猷手里也是一震,此人内力竟然不弱!但俞大猷此时根本没心思感慨,眼看萧芹又已经杀了两人,自己两招居然还杀不了一个!
他急怒之下,手腕一抖,大剑在空中甩了个极其潇洒的剑花,连劈带刺,扫向那人的肩膀。
那人连挡两招,已经力不从心,见这一剑来得凶猛,躲闪不及,只得硬生生一个铁板桥,腰肢像柳条一样猛然弯曲到近乎成圆,堪堪躲过这一剑,头上的帽子却被剑锋挑落,青丝如瀑,披肩而下。
俞大猷一愣,凝剑不发,但剑尖笼罩,只要一剑就能要了她的命。正在杀人的萧芹也愣住了,停住了手,大喝一声。
“住手!统统后退!”
双方重新分成了两个阵营,都是浑身浴血,伤痕累累,各自只剩下了三十人左右。
俞大猷见那女子面色惨白,但仍倔强无比,躺在地上,面对着寒光闪闪的剑锋毫不畏惧,心里一动。
“姑娘芳龄几何?”
(今天两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