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鞠躬,林苏的眼睛突然就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东西,她的领口下面好白好大好深啊……
柳杏儿在西院一直是很规矩的,进出都包裹得很严实,决不象一般大户人家的侍女,有意去吸引主人注意,今夜也是情况特殊,她根本没想到林苏会半夜回来,她刚刚洗完澡准备去睡觉,穿的睡衣也有点破旧宽松……
柳杏儿直起腰,突然就发现了林苏的眼神……
她一低头,我的天……
林苏转身了,快速走向陈姐的房间。
柳杏儿勐地抓住自己的领口,简真恨不得将自己给掐死算了,赶紧的,回到自己房间,对着自己的那个啥,轻轻扇一巴掌,又羞又窘……
陈姐房门轻轻敲响。
已经有点睡意的陈姐微微一惊:“杏儿,什么事?”
她以为是柳杏儿。
而她旁边的绿衣则轻轻一颤,脸蛋毫无征兆地红了……
“是我!”
外面传来林苏的声音。
“啊,相公……”
陈姐勐地弹起,跑到门边,一探外面,真的是他!
房门拉开一道缝,林苏进来了,一进来就盯着陈姐,陈姐脸红红地穿衣服呢……
“穿什么衣服嘛……”林苏将她抱起,被子一掀,里面还有一个呢……
秋水画屏仰面躺在自己的床上,在自己脑门上狠狠扇了一巴掌,明知道会有这样的事,干嘛还要去监测?你个臭不要脸的……
我完了,我不能在这里呆了,我要回家……
一个时辰之后,陈姐问了一个问题:“相公,三平县那边,怎么样了?”
林苏笑了。
他一笑,两女的心跳陡然加速……
“丁继业,其实算不得什么老狐狸,无非就是一个得势的无脑文人,对付他,还不是玩一样?”林苏道:“猎狐山盗贼第一首脑已经杀了,第二、三首脑带领一群盗贼下山,将丁家那些恶人杀了,将丁家地契全烧了,县衙的地契存根也烧了,死无对证之下,我给丁继业戴几顶高帽子,他眼睁睁地看着我二哥将他家的地全都分给了无地的农民……”
一番大计轻描澹写地说出来,两女睡意全消。
绿衣感叹:“相公,你太坏了,你怎么那么坏啊……”
林苏哐地一巴掌打在她屁股上:“我坏?你就不坏?你今夜跑到这房里来睡,是不是早就知道我回来了?生怕好处被陈姐一个人给占了……”
啊!绿衣否认:“才不是……你怎么能有这种想法?陈姐才把这破事当好处,我就觉得命苦……”
陈姐恼了:“相公……整她!……”
我的天啊,又来了!
阁楼上的秋水画屏逃之夭夭,飞到南湖去画月亮去了……
次日,似乎一切都恢复正常了。
柳杏儿端来早餐,林苏注意看了,她衣服包得真紧啊……
陈姐给他汇报瓷器厂的情况……
瓷器厂目前已经走上了正途,规模已经很大了,新建了十座大窑,每天的产量数以万计,海宁集中了无数的商户,不仅大苍各州的都有,甚至还有其他国家的,昨日南阳古国就有两个商户专程过来,还说是章浩然介绍的,那两个商户跟章浩然的岳家是本家,陈姐看在章浩然的面子上,给了他们一点配额,两个人开心得差点翻跟头……
江滩那边通往各个居民点的路坯已经修好了,整个江滩连成四通八达的居民区,各色商家在那里奔驰,比海宁城还热闹……
江滩什么都好,就一个问题比较麻烦,那就是新来的流民越来越多,杨知府在西北方向设了个点,阻止流民进入,但那边也已经聚集了接近十万人,听说其中还有相当一部分是从京城那边过来的。
目前江滩这边也存在意见分歧,孙伯说江滩其实还需要些人手,特别是有一技之长的人,建议从流民中选择一些。
但也有些人不同意,他们说江滩有如此良好的局面,太难得了,他们害怕这口子一开,就根本止不住,流民一多,会让江滩变得复杂……
林苏眉头皱起,流民太多,是他的一块心病。
江滩是风水宝地这不错,但江滩也终归有一个容纳极限,三十万人,它是天堂,如果上百万人,它也可以是地狱。
他一皱眉,陈姐就不说了。
林苏沉吟片刻:“等会儿,我去看看再说。绿衣宝贝,你那边呢?有些什么大事?”
一听到宝贝这个词儿,绿衣就白他,你叫宝贝我喜欢,关在房间里叫啊,当着陈姐的面呢……
我这边还那样,香水始终是供不应求的,第二批葶米花做成的香水,目前还剩下三万瓶压在库房里,每天两千瓶朝外发,一发出去一堆人抢,无数人探听到底有多少存货,我都不敢露口风,大家要是知道这香水还有这么多存着,我怕他们派军队过来抢……
哦,对了,要说新鲜事倒也有一件,陈王派了个人过来,专程拜见你的,还给你送来了一个白玉摆件……
嗯?林苏好吃惊:“陈王?”
“对!相公当日写的那首《将进酒》,不是将陈王带进去了吗?这一带好家伙,七彩之诗,千古留名啊,陈王乐了,这吃喝嫖赌、样样精通的知己难逢啊,于是就上门了,但那白玉摆件……陈姐给砸了!”
林苏抬头懵圈,吃喝嫖赌的知己?……
陈姐也抬头:“绿衣你说清楚,我什么时候砸了摆件?我干嘛要砸?”
绿衣说:“这摆件相当……相当不要脸,陈姐你不是担心相公他学坏了吗?砸了怎么地?”
“关键我没砸啊,不是你收起来了吗?你真砸了啊?”
绿衣点头:“嗯,可能我记错了,是我砸的……”
林苏看看这个,看看那个:“什么摆件引发这么大的争议?给我瞧瞧……”
“说了砸了,瞧什么?”
“我才不信你会砸,给我瞧瞧……”
绿衣眼珠轻轻地转:“不给你瞧,陈姐怕你学坏……”
“我已经坏透了好吗?还能怎么坏?……”
陈姐抚额无语。
绿衣怔怔地看着相公:“我想你说服我了,论坏,相公你是天下第一、登峰造极,真的没法儿更坏……我去拿啊,不!你还是到房间来看吧,我怕你忍不住,在院子里把陈姐给扒了……”
绿衣房间里,林苏终于看到了这幅白玉摆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