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一身孤傲清高进了贵香楼都没有改掉,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阿猫阿狗都可以欺辱她。
媚澜眼泪刷刷的流直流、惹人心疼,在场三位男子没一人上前宽慰……
想当初,她可是走哪都有人奉承巴结的扬州漕运总督之女。漕运总督负责管理八省粮道,掌握着数千里的漕粮运输线,在天启十六年六月十二日,也就是二年前皇帝陛下处理的一桩让他震怒的贪污腐败大案。
这漕运总督施贤便牵扯其中,念在他为国效力多年的份上,勉死刑,但他被取消二品官职,男丁发配流放边疆打仗,永世不得回来。
女子全部为奴为婢,小姐们沦为妓子,她从江南地带的扬州发配西北几经周折至此!
她早已无心生存,可得到消息父亲经受不住打击自绝!一失足成千古恨深觉愧疚使然。
总督夫人觉得他黄泉路上孤单也跟着去了,临走前临终托孤,找到音信全无的幼弟便是她一直坚持活着的信念。
江少卿看上她,也许是看她也是来自江南一带。
那日来他从迪菲亚房间出来恰好看到她在偏院被人打骂欺辱耻笑,见她被一群女子围攻,脊梁挺的直直的,突然觉得这女子让人敬佩。
可是,正是这股劲,让她失去了做魁的那种韵味、而骆娘子一来便发现了。
江少卿对媚澜道,“媚澜你先回避一下!”
“是。”
媚澜进了里面的房间,这个地方是江少卿特意包的最好的房子,跟贵香苑前楼相隔甚远,在幽静的后院有个小卧室还有小厅。
江少卿把媚澜的过往以及她想找到她弟弟的想法都给他俩讲了,这事她也瞒不住,江少卿肯定要打听的。
骆枳儿想了想,她刚才明显在她脸上看到一丝对江少卿、夜北耀的祈求之色。
“把她喊出来吧!”
江少卿、夜北耀疑惑的看着她,媚澜无权无势,沦落至此……
以前光顾她的不是一些老头就是恶心有怪癖的好色之徒,好不容易遇到两位不错的公子哥。
她既然能抓住想去参加神节的机会,那么她也一定想要抓住救命稻草。
媚澜是这样想的,没有想到这两位都站在骆枳儿这边的。
要知道长久的利益可比一时的美色值钱多了!
媚澜从里间出来脸上已经恢复自然,骆枳儿便直言不讳:“媚澜,相信你在这贵香楼的这段时日已经感受到了你这性格带来的后果。”
“脸上皮肤溃烂、妇科疾病、食不果腹、受人欺凌,你现在唯一值钱的便是你这容貌了。”
“你说、若是没有了它,你觉得你还能再这样舒适的待在房间接客多久?”
“你会死的极其痛苦,更找不到你家人。”
媚澜有丝动容当然知道他说的都是事实。
“你即使病了、丑了、残了、瞎了也不能离开这贵香楼,为奴为婢日子不可舒服!”
“因为你是罪人之身,除非死了,可是,你不是还要找到你家弟吗?”
同为女子她确定,这个媚澜极其聪慧,那日被人打骂一定是看到了江少卿去了偏院,所以才经过,那些女子见她指定是要欺辱的。
仅凭江少卿那风流才俊的名声,且来自江南,骆枳儿想她应该知道他是谁才故意引起他的注意?
“你想说什么?”
“江兄的身份保你一段时间尚可,可是你自己有什么价值值得他一直包你?或者他离开后你要怎么生存?”
“所以,我才要参加神节。”
她的目的是想让江少卿对她产生感情,这个人多金,至少在贵满楼是能保护她的,可是原来他并不是真的喜欢她,相处这么久她能确定他只是为了得到一个魁!
“参加,就请拿出你最大的诚意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