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仙山,桃源洞。
广成子安坐石床之上,运其元神,搬离龙,纳坎虎,忽觉心血来潮。
姜子牙即将金台拜将,阐教三代弟子要想捞点功德,需得趁早下山占个坑位。
广成子继承了玉虚一脉宠徒弟的传统,这种纯镀金的好事,不干白不干。
他思忖片刻,当即传音。
「殷郊何在?」
「师尊,弟子来了。」
殷郊穿着素色道袍,收了雌雄双剑,这才进入洞府。
「你姜师叔即将率军东征,尔仙道坎坷,若要成就上乘功果,须下山助阵,积攒功德。」
广成子思忖片刻,一指轻点虚空。
只见紫绶仙衣、番天印、落魂钟三宝悬在空中,其间有道气流溢、宝光璀璨。
「阐截二教已然结怨,此番东去注定不会太平。
尔修为尚浅,这三件宝物便予你护身吧。」
广成子心念一动,金色篆字刻在空中,化作流光。
殷郊闭上眼眸,细细体悟祭炼之法。
「多谢师尊赐宝!」
殷郊领了法宝,恭恭敬敬地打了个稽首。
「你只有宝剑,无有长兵器,不妨去狮子崖挑一件。」
广成子笑容和蔼,可眸中却藏着一抹狡黠。
殷郊是个乖孩子,他能有什么坏心眼呢,当下便老老实实去了狮子崖。
这崖壁上建了一座洞府,兽环朱户,颇为气派。
殷郊径直入内,却见堂内有一张石几,其上摆着六七颗热腾腾的豆子。
「师叔总说路边的野花不要采,天上掉的馅饼不能食,这豆子来的蹊跷,莫要碰它为好。」
殷郊在宅院中寻了一阵,终于在兵器架上找到了一把方天画戟。
「师尊,弟子下山去了!」
殷郊收了兵刃,对着桃源洞方向拜了一拜,当即借土遁而走,下山去了。
广成子:???
怎么个意思,瞧不上三头六臂的神通是吧?不就是青面獠牙嘛,这代价也不大啊!
广成子无奈地摇了摇头,只得挥了挥袖,收了仙豆,再次入定。
殷郊这孩子,打小就乖巧,他怕路上生出波折,干脆一次土遁千里,安歇片刻又继续赶路。
如此风餐露宿三日,终于到了西岐城外。
云中子早已算到此事,于是随机抓了两个壮丁来迎接。
「师兄,请入城再叙吧。」
雷震子双手抱拳,施了一礼。
「殷师兄,多年未见,你可还认得出我?」
哪吒罕见地穿着灰色道袍,笑呵呵地问道。
殷郊望着这对异父异母的亲兄弟,心中似有灵光闪过,可却捉摸不得。
殷洪收敛气机,躲在暗处,静静观摩——悄悄滴看笑话,出声的不要。
昔年他回太华山时,雷震子和哪吒都是幼童模样,这才过了没几年,谁知道变化这么大。
这特么十岁?吃农家肥长大的?
殷郊也没好到哪儿去,他和兄弟是曾回过终南山两次,可彼时雷震子和哪吒都在陈塘关赶海呢。
「你一定是……水吒师弟吧!」
殷郊的脑子果然要比某二殿下好使些,他只听言辞,便猜出其身份了。
咳咳,美中不足的是,他把人名字记岔了。
这也难怪,谁让彼时某福德真仙老这么念叨,他又是个老实孩子,只顾着修炼,不记错才怪。
哪吒:*#%&a;^\
你才是
水吒,你全家都是水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