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家四将以为西岐已灭,虽未降下业力,他们也只当是时候未到,压根没想过没能功成。
这四兄弟乘兴而归,自然欢喜,当下哪里顾得上军令,直接在营中设了酒宴,喝的那叫一个过瘾。
哪吒与雷震子都有八九玄功,二人一番变化,化作鸟雀停在营帐之上。
莫说魔家四将,即便是道门高仙也难以勘破八九玄功的变化。
这两只鸟雀时而停在帐上,时而蹦下地去啄食,谁也瞧不出其间端倪。
当日哪吒将八九玄功显露了出来,魔家四将自然已有警惕,可今夜四将耗费气力去摧城,此刻定然心神松懈,错过这村可就没这店了。
“大哥,咱们来这鸟地方已有数月了,幸而今日倚仗法宝摧了此城,否则怎有颜面见太师?”
魔礼红靠在案上,拎着酒坛言道。
“我起初也觉得此城已破,可方才思忖片刻,却发觉有些不对劲儿,西岐有阐教护着,怎会如此轻易就被毁了?”
魔礼青端坐主位,只浅浅饮了一口。
“大哥,你是知道我的,方才出手时可是使了吃奶的劲儿啊。”
魔礼寿左手把玩着花狐貂,右手端起碗来一饮而尽。
“吃奶?谁的?有这等好事不叫我是吧?”
魔礼海撩开衣衫,袒胸露脐,笑容颇为…猥琐。
“莫要胡言…即便我等真把气力全用尽了,恐怕也未必能覆灭西岐。”
魔礼青望了望放在案上的青云剑,双眸微凝。
“既是如此…何…何不杀个回马枪,若西岐未损,咱们再使一次法宝便是了。”
魔礼寿打了个酒嗝,显然是已有些醉了。
“你能杀回马枪,隐在暗处的阐教高人就不能了?
蠢货,早就让你们多读些兵法韬略,遇见事儿了只会用法宝解决…”
魔礼红将空酒坛扔在地上,又开封了一坛。
“既是如此,西岐莫不是永远都立于不败之地了?”
魔礼海勉强坐起身子,用小指掏了掏耳朵。
“我等对西岐百姓下手,大抵是坏了规矩,这才引得阐教高人阻遏。
明日我等需再次叫阵,逼姜尚出城,自可名正言顺地破开此城。”
魔礼红抱着坛子,咕嘟咕嘟又喝完一坛。
“西岐道门之士皆已损了法宝,明日大战再起,定要取姜尚性命。”
魔礼海言罢,猛地一拍桌案。
魔礼寿正逗弄着花狐貂,此兽受了惊吓,猛地咬了主人一口。
“嘶…二哥高,三哥硬,大哥又高又硬!”
魔礼寿见兄长们都有定计,自然懒得再思索,当下一个劲猛夸。
“大计已定,此刻便只管饮酒,莫要想这许多。”
魔礼红又拎起三坛美酒,朝兄弟们扔了过去。
雷震子与哪吒一直在帐外窃听,闻言都惊异非常。
本以为这四人都是莽夫,不想竟还粗中有细。
这师兄弟二人也不敢轻举妄动,愣是等到帐内四将喝的差不离了,这才借玄功化作飞蛾,悄然入了帐中。
他们知晓收去自家法宝的是混元伞,于是先朝着魔礼红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