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飞虎入西岐,他在商为镇国武成王,姬发改一字,封其为开国武成王。
可既然要封别人为王,自己起码也得是王吧。
于是在姜子牙的操办下,姬发自立为武王,顺带追封姬昌为文王。
纣王收到消息,倒是没什么感觉,毕竟这几年间北海、东海先后叛乱。
既然年年有人造反,那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
何况姬发只是称王,又没说要讨伐他,有什么好急的,万一把人家逼急了怎么办?
有道是皇帝不急太…师急。
闻仲从北海归来不久,便上疏十策,除去拆鹿台、废妲己、斩费尤三策外,都被纣王应允了。
随后不久,闻仲前脚去东海镇压平灵王,纣王后脚就把黄飞虎逼反了。
作为殷商第一泥瓦匠,闻仲这些年不断缝缝补补,可不知怎的漏洞却越来越大。
这下好了,姬发顺势在西岐自立为王,纣王能忍,闻仲却实在忍不住了。
闻仲是大商股肱之臣,自然有亟拯斯民于水火,切扶大厦之将倾的担当。
于是,太师先派晁田晁雷两兄弟领兵去西岐打探,没成想这俩人很快就反水了。
晁田甚至还依照姜子牙的计策,光明正大地回朝歌禀报,将一家老小接走不说,还昧了三千粮草。
闻仲在晁田走后察觉了端倪,当即气的三尸神跳动,正中神目祭出三尺白光,凝而不散。
他已经是一百多岁的老人家了,奋战在缝补大商国运的第一线不说,没成想还得天天受气。
闻仲知西岐日后必成大患,于是连忙上奏,又调兵遣将,派张桂芳领十万大军出征西岐。
姜子牙自磻溪归来,顺带还收武吉为弟子,此刻正在银安殿中处理公务。
“师尊,既然您真是丞相,老云…云中子师伯莫非真是仙人?”
武吉立在侧边,实在是按耐不住心中疑惑,终于问出了这个问题。
“老夫都已非凡俗之身,你师伯道行高深,早已是无漏仙体。”
姜子牙捧起简书,勾画一阵,丢在一旁。
武吉闻言如遭雷击,半晌才回过神来,小心翼翼地摸了摸怀中的葫芦。
“这六转金丹珍贵异常,你切不可肆意挥霍。”
姜子牙察觉到徒儿的心思,这才出言。
“启禀丞相,张桂芳率十万大军,已在南门外驻扎。”
书吏自殿外快步行来,禀明军情。
“请武成王前来一见。”
姜子牙闻言一惊,当即想到了西岐最熟悉大商军伍的辣个男人。
不多时,黄飞虎入殿。
姜子牙请其上座,命武吉看茶。
“张桂芳领十万大军征伐西岐,来势汹汹。
贤王久居行伍,可知此人底细?”
姜子牙也不和黄飞虎废话,直接聊正事。
“此人领兵之法只能说中规中矩,可他却是个左道之士,有一门术法颇为棘手。”
武成王斟酌片刻,这才回答。
“何等术法?”
姜子牙自诩玄门正宗,当然不惧左道之术。
“两军对垒,难免要斗将,这一斗又要通禀姓名,却正中其下怀。
大战之时,张桂芳会言某某不下马更待何时,来将当即滚下坐骑,这便给了他可乘之机。”
黄飞虎双眉蹙起,眸有忧色。
姜子牙闻言沉默半晌,他此刻不得不承认,左道之术也有玄奇之处。
“师尊,何不先与他搦战几场,探明究竟?”
武吉初生牛犊不怕虎,他见姜子牙踌躇不定,当即出言鼓舞。
不鼓舞不要紧,这一鼓舞姜子牙就排兵布阵,在城外与张桂芳对峙。
张桂芳有意压一压西岐气焰,因此派先锋风林出阵搦战。
姜子牙正欲派大将南宫适出战,不想姬昌十二子姬叔乾请缨,他便应了下来。
二将纵马而出,行于军前。
姬叔乾手持长枪,指着风林的鼻子。
“来将可是张桂芳?”
“非也,有道是杀鸡焉用宰牛刀,吾乃张总兵先锋风林是也。
西岐拥兵自重,又收反臣,罪不容诛,你何不下马受缚?”
风林见姬叔乾跋扈,当即操起狼牙棒来。
“纣王无道,天下诸侯皆服西岐,你逆天而行,自当暴毙而死。”
姬叔乾嘴皮子也利索,当即把风林说的怒不可遏。
二将一言不合,大打出手。
这边是铁头亮银枪,那边有青铜狼牙棒。
你是家传武艺枪法森严,我有秘授机要棒术稀奇。
不觉间战了三十回合,有道是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风林手持短兵,逐渐陷入颓势。
姬叔乾趁机卖了个破绽,却将风林刺伤。
风林也不恋战,当即要逃。
姬叔乾纵马去追,他不知风林有异术傍身,却见一阵黑雾笼罩,又有一颗碗口大的红珠砸来,当即将他砸翻下马。
风林回马,两棒敲下,姬叔乾当即金瓜碎裂,脑浆迸出。
西岐大败一场,愁云惨淡,姬发悲痛不已,诸将咬牙切齿。
于是,第二日,大将南宫适搦战,又被风林击败,好在没有被杀,只是被俘虏而已。
张桂芳趁势欲领兵冲阵,黄飞虎自然不能让他如愿,当即领兵来挡。
黄飞虎催五色神牛而来,气势汹汹,奈何张桂芳早就知他名姓。
“黄飞虎,不下骑更待何时?”
武成王立马滚下坐骑,大商士卒正欲擒获,却有黄家部将周纪赶来相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