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那座大墓中也有地底暗流,想必这胡立就是为此被邀请而来。
那名阴柔的书生叫做王云庭,虽然看似是儒生打扮,但是此人却是一名正八经的盗墓贼。
当然,他们更喜欢被人称为摸金校尉。
阴柔书生王云庭是北方盗墓一派,尤其擅长消息机关,勘测地形。
此人的家族长辈似乎与永兴观颇有渊源,有了这个名门正派背书,李言初看他的目光才柔和了几分。
不然怎么看这家伙都跟赤身教脱不了干系。
不过,目前来说,在场众人是否跟赤身教有关,谁也说不清楚。
观心和尚出身灵溪寺,又投身京城佛门圣地大相国寺,最后依旧杀害同门师叔,发现是赤身教的人。
那名牵着凶勐大狗的中年男子叫做张平,是西南张家的人。
张家传承的修行之法很是冷门,属于御兽一脉,可以沟通飞禽走兽,达到自己的目的。
通常的修行中人,都将张家的人视为旁门左道,认为是走江湖杂耍的法术。
但是张家确确实实传承了多年,在乾国立国之前,这个家族的人就开始修行御兽之法了。
宴会举办到很晚,由梁家的人为这些修行中人安排下了住处,等待明日正午下墓除魔。
李言初和白宏图则是返回了青云观。
头一次见到这么多的修行者,李言初也是觉着有些新奇,同时对于明日的下墓有些期待。
这座大墓凶险非常,但是李言初见到此地集合了如此多的佛道修士以及民间异人。
对于明日的下墓也多了几分信心。
一夜无话。
次日清晨。
李言初照例来到太平客栈之中,老板娘早就为他准备了丰盛的早膳。
白宏图则是很识趣的自己找了处摊子,谁让他认识的女子都在勾栏之中呢。
只有深夜的酒,不会有清晨的粥。
一上午的时间,李言初除了一大早的时间见过白宏图,便不见了他的踪迹。
直到临近出发的时候,白宏图才赶了回来。
“你做什么去了?”
李言初目光落在了白宏图背后的包袱上。
白宏图神秘一笑。
“自然是为了下墓做准备啊,我可是早就在药铺订货了。”
“你看,这是上好的糯米,这是斗鸡场最凶的雄鸡血,这是黑驴蹄子,我可没让大黑看见,不然我怕那驴踢我。”
“这是解毒丸,这是辟毒丹,都是价格不菲的好东西,这是雄黄粉,可以驱除毒虫的。”
“这是陈记最好的火折子,可以防水的那种。”
“这是南门坊刘记上好的点心三斤,还有这是清水。”
白宏图如数家珍的将包袱中的东西一一介绍。
“刘记的点心?“
李言初眉头皱了下,其余的东西听起来倒是很专业。
这点心是什么意思?
白宏图笑了一下,解释道:
“你想啊,万一这次除魔遇到了什么危险,把咱们困在了这大墓中,自然得准备点吃的,扛饿嘛。”
李言初意外的看了他一眼。
“你们白家之前做的是正经生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