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结伴而行。那日晚上我正在营帐内练功,有人说左贤王要见我,便去往他的营帐。那人说左贤王要和我谈些机密事情不方便旁听,就让我独自一人进去。我不虞有他,撩起帐帘就走了进去。”
似乎很累,鲜于铁长出一口气,眼睛直勾勾望着屋顶,好像在回忆当天事情的经过。
“后来呢?”古圣超见鲜于铁不语,他也急切想知道结果。
鲜于铁缓缓道:“我见左贤王头朝里躺在毯子上,先施礼问候,问了几遍也不见回应,于是上前轻轻拍了他一下,结果就看到了最不可思议的一幕。”
“怎么了?”
“我一拍他,左贤王翻过身迎面躺着,他胸口插着一柄宝剑,已经死掉了。”
“啊!”古圣超不在现场,也下意识叫出了声。
鲜于铁无奈地摇了摇头:“一刹那,我明白是有人要栽赃陷害,帐帘外肯定有人等着我跑出去,正好将我擒拿。我知道躲不过,拿匕首割开营帐从后面冲了出去。他们早就等候,马上有三十多人围上来想要置我于死地。我不愿滥杀无辜,放倒几人夺了匹马就逃,有人放冷箭射中我。我知道北胡容不下我,只好逃到这里寻求兄弟的帮助。也算我命大,路上遇到好几户牧民,抢了他们的马昼夜不停跑来,终于看到了兄弟。”
“铁兄知道是谁放的冷箭吗?”古圣超眼光扫过去,看到了桌上摆放的那支利箭,箭簇和
箭杆仍是血红色。
“那是完颜淳专用的箭,除了他没有旁人。”鲜于铁语调平稳,没有丝毫的波澜。
古圣超猜到了事情的关键:“难道你们是各为其主?”
“人以群分、物以类聚,志同道合的人能走到一起,臭味相投的人自然也不例外,这是人之常情。左贤王本来就和他的那些弟弟们关系比较疏远,再加上王庭里为他说话的不多,被人做掉也是正常。圣超兄弟是不知道,我们北胡的王庭纷争,比你们大武王朝要血腥得多。”
“左贤王和他的那些兄弟看来不是同一个母亲所生。”古圣超揣测道。
鲜于铁点头道:“确是如此,左贤王的母亲虽是颛渠阏氏,是单于的正妻,但是嫁给单于后始终没能生育,左贤王是她带过去的孩子,所以和诸多王子天然的有距离。后来单于专宠各位年轻貌美的阏氏,就冷落了颛渠阏氏,左贤王越发没有人喜欢。他性情也变得古怪,更与别的王子不和。”
稍作停顿,鲜于铁懊悔道:“单于这次先是派左贤王征讨你们大武王朝,后来又安排我迎接左贤王回王庭,现在想来是别人做的一个局,只等我们跳进去而已,并不是我们有什么特别之处。”
“难道北胡的王庭要乱?”古圣超怀疑道。
鲜于铁淡淡道:“北胡的王庭早就不太平,只是都在私底下较劲,还没有公开罢了。我背负上杀害左贤王的恶名负
罪逃走,好些原来不能摆上台面的东西,恐怕要公之于众,让更多人所知了。”
“铁兄想要怎么做,才能洗刷掉你的罪名,兄弟我一定全力以赴,帮铁兄这个忙。”
鲜于铁刚要回答,远处传来震耳的喊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