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瑾吃吃笑道:“我根本就没有睡,方才练功晚了见你一人出来,还以为是发现了什么情况,我也是好奇后面跟来,原来什么也没有。”
古圣超大笑:“哪里有那么多的意外等着我们,我只是不见北胡那边有任何动静,心里不安才上城墙吹吹风。”
“古大哥是担心北胡要偷袭我们?”鲁瑾望着远方漆黑的夜色,真要隐藏千军万马还真是不易发现对方的踪影。
古圣超等鲁瑾也立在身边,这才道:“他们偷袭倒是不足为虑,真刀真枪干架北胡不一定能占到便宜。我是揣摩不透圣上的心思,还有北胡那边迟迟没有动静,真想悄悄溜过去打探一番,看看他们到底是怎样打算的。这样的等待,我是静不下心来。”
“可以啊,我陪你过去,反正他们发现不了我。”鲁瑾天真烂漫,她一袭白色衣裙,大漠中强劲的风从城墙上扫过,衣裙飒飒抖动。
古圣超摇头:“可惜啊,北胡逐水草而居,他们居住太过于分散,想要找到关键的那些人实在太难,这个办法行不通。”
鲁瑾挠头:“那怎么办,要不我们再率领人马深入大漠偷袭他们?”她刚说完自己又否定:“不行的,
皇帝也说了不能主动去袭扰他们,这样干等着又不是办法,还能怎么做呢?头疼,我还是回去睡觉了,陪你再待一会儿我也睡不着觉了。”
她正要离去,却见古圣超表情变得凝重,眼神望向远方。
寂静的夜幕,黑漆漆什么也看不到。
过了片刻,鲁瑾隐约听到远处有马蹄声传来,她指了指那边低声道:“那边好像有马奔来?”
古圣超点头,两人静静听着,又过了不到一盏茶时间,他轻声道:“前面一骑,气息有些不稳,后面……”他默默感知着,最后道:“后面有上百骑追赶。”
“不会呀,现在又不是围城期间,我们的人来这里也不用绕北胡而行。”鲁瑾不解,认真注视着远方。
此刻,城墙上巡逻的守卫全部听到动静,见古圣超稳如泰山立在原地,也都放下心来,关注着夜幕中传来马蹄声的那个方向。
马蹄声逐渐清晰,风驰电掣已经到了近前。
突然,古圣超紧张道:“不好,前面那人是鲜于铁大哥,他好像受伤了,被后面的人追到了这里。”
“不会吧,古大哥是不是听错了?”鲁瑾不相信。
她话音刚落,一骑从夜幕中奔出。
那人身着北胡人平常穿的衣袍,后背赫然插着一支羽箭,箭簇和箭杆深深刺入体内,只留下箭羽露在外面。
“鲜于铁大哥,你怎么了?”古圣超看得真切,他从城墙上飞身跃下,拦在马前。
战马受到惊
扰,嘶鸣着就要转弯,被马上的鲜于铁拉缰绳停下。
古圣超上前惊奇道:“真的是鲜于铁大哥,你怎么受伤了?”
殷红的血,浸染了鲜于铁后背,他力不能支从马上摔下,古圣超上前抱住他,避免再次受伤。
“圣超兄弟救我。”鲜于铁说完这句话,便昏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