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飞又问道，他自然不会放过这种能深挖领主系统相关信息的机会。

要是对方有自主意识，并且是被领主系统强迫来教学的话。

那以后使用这个功能，就要小心了。

有的时候，当老师的只需要小小的做一些手段，就能轻易的将学生带到沟里面去，尤其是超凡相关的东西，更是危险。

“不，可以拒绝。”男子却摇摇头，脸上露出了清爽的笑容，“但是，为什么要拒绝呢？对于我这样已经无法前行的人来说，更宏大的世界，是一个多么诱人的条件。”

“......”

沈飞注意观察着对方的表情，但很遗憾，他看不出太多。

这个人，完全不能够以外在的形象来判断。

沈飞过往的与人交涉的经验，也全然无用。

但能够确定的是，他在这里不会遭受危险。

这一点同样被写入到了训练建筑的说明中。

所以，沈飞索性干脆一点。

“不做个自我介绍吗？”

“没错，请您原谅我的冒失。”男子浑身的气质忽然一变，神态和用语变得极为礼貌起来，他微微欠身，行了一个看不懂但感觉十分优雅的礼仪，“您可以称呼我为冷书恒，空间系超能力者，数百年来一直都在致力于寻找更广阔的世界。”

“超能力者？”沈飞重复了一遍这四个字。

“是的，在我的世界之中，有一群幸运儿能够掌握天生的能力，我就是其中之一。”冷书恒保持着微笑，“除此之外，我还是一位空间方面的顶尖研究者，拥有星际跃迁装置、空间重叠装置、空间虚化装置等等各类空间领域的研究作品，请相信我，在空间领域上，我是真正的专家！”

“你刚才说到了星际跃迁装置？”沈飞敏锐的注意到了这一点，“你的世界，已经发展到了星际文明吗？”

“很遗憾。”冷书恒的目光之中出现了一缕黯然，随后摇摇头，“并没有达到那样的水平，在我意识到，即便拥有了跃迁装置，也难以在浩瀚的宇宙之中找到其余的生命痕迹时，我就放弃了这一技术，将其封存起来，因为它的出现，将会破坏文明中其他星际航行技术的发展......它超出了我们的时代太多了。”

“......”

沈飞紧紧盯着对方的表情。

不知道对方是不在意暴露，还是刻意的流露。

但这一刻，他的确看出了一些东西。

“你很孤独？”沈飞问道。

“没错。”冷书恒叹息了一声，丝毫没有遮掩的打算，“一位连星际都可以跨越的空间能力者，却要被限制在一个如此狭小，狭小到一步迈出就可以抵达任何一个角落的世界，这种压抑感，几乎要将我逼疯，所以，当契约出现在我脑海中时，不管那是魔鬼的诱惑，还是上帝的怜悯，我都毫不犹豫选择了同意。”

“......”

沈飞的背脊微微挺直了一些，如果说刚开始还只是隐隐察觉，那么现在，他就已经能够确定了。

“你告诉我这些，是想要从我这里得到些什么？”沈飞问道。

当一个人在刚刚开始见面的时候，就开始倾述自己的不满，倾述自己的渴望，那十有八九是想要从你这里得到些什么，哪怕只是一声安慰。

但对于这位最少也活了几百年，并且站在一个世界之巅的人而言，显然不会只是安慰这么简单。

“您很敏锐，我的确有一点小小的请求。”冷书恒果然不再隐藏，直接说道，“我希望，除了这次，之后当您有空间方面的学习需求时，能够再次选择我。每一次完成契约，我们都能得到一定的奖励，这对我很重要，非常重要，但自从签订契约已经过去了整整六年，您是第一位召唤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