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渔船靠近后,琴酒一手拎着黑泽银递给渔民,一手放了充气垫的气,抓住渔船侧边的凸起三两秒翻上了船,看着渔民将在海里脱了沉重衣服的服部平次捞上来,黑泽银脱了湿漉漉的衣服裹着毯子,和服部平次坐在床舱里,琴酒擦干头发后就靠在栏杆上,一身黑衣依旧清爽干练,除了头发,全身上下愣是没有一点刚刚掉进海里的痕迹。
虽然渔船上有毯子有热水,但是小孩子的抵抗力终究是不如成年人,连服部平次都是喷嚏连天,黑泽银就直接裹着毯子瘫在琴酒怀里不愿意动弹了,带着少许凉意的手放在黑泽银额头上,有些发烧,不算严重,渔船上没有药,琴酒也没考虑过感冒这种事情,所以身上带着的药品都是处理伤口的,根本没办法用,只能让黑泽银先忍着。
好不容易等案件解决了游轮接到了服部平次打过去的电话等了一下他们,落海三人组这才成功登陆,游轮上有退烧药,黑泽银吃了药之后一直昏昏沉沉的,本能地往琴酒怀里缩,原本以为是海豚表演,黑泽银还特意带了换洗的衣服,现在正好用上,游轮上也有毯子,所以服部平次和黑泽银之前裹着的就还给渔民了。
金发小男孩被身材高挑的银发男人单手抱着,游轮马上靠岸了,这么一起案件发生在船上,海豚表演肯定是去不了了,琴酒对于表演又不感兴趣,黑泽银现在脑子昏昏沉沉没有选择权,只能在小笠原先养病。
琴酒站在旅店阳台上抽烟,给那位发邮件,如果不是那位突然插手,他也不可能陪着黑泽银出来,更不可能中途被迫跳下海,如果不是黑泽银也掉下去了,琴酒才懒得管服部平次会不会活着、能不能活着。
【你今晚回来的话应该刚好可以赶上任务。——ballantines】
虽然在东京呆着也没有任务,但是至少不会落海吧,现在他不仅掉海里,回去后还得跑任务,简直是自己给自己找事。
等回到东京时黑泽银已经恢复的七七八八了,就是精神不济,有点蔫,将黑泽银送回阿笠博士家后,琴酒又马不停蹄地跑到绿川光那里,毕竟他名义下还挂着一个病号呢,苏格兰威士忌的康复很顺利,至少现在可以做一些事情了,不过想出门的话还是坐轮椅吧。
苏格兰一头汗水地坐在轮椅上,给琴酒倒了一杯水,“有想起什么吗?”琴酒靠在沙发上,悠哉游哉的看着苏格兰进行日常的康复训练,躺了这么久又没人给做日常按摩防止肌肉萎缩过快,苏格兰想完全恢复当初进入组织时的样子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
“没有。”苏格兰摇摇头,基本上可以说是有问必答,脾气特别好,“什么都想不起来。”
“想不起来就算了,你想起来也不一定是一件好事。”琴酒端着水杯慢条斯理道。
“你们会审讯我?”苏格兰声音含笑地询问,琴酒侧目而视,略微挑眉,“你之前说我已经死了两年,又禁止我离开这里,这算不算变相囚禁?”
“你都猜出了什么?”琴酒来兴趣了,将水杯放在桌子上,第一次正视这位潜入组织被发现身份的卧底,说实话他不认为苏格兰适合做卧底,但是这和苏格兰的能力无关。
“你们不是好人,甚至可以说是犯罪集团。”苏格兰最初醒来的那个房间乍一看像是医院的顶级病房,但是如果仔细观察的话就会发现一些不该出现的东西,比如那个房间是360°无死角的监控,他醒来后没有第一时间接触医生,后续的检查也都是同一个戴着医用帽子口罩的人在做,没有接触其他人,比起医院,更像是什么不合法的私人诊所。
“我可能是卧底,但是身份被你们发现了。”琴酒当初告诉苏格兰他叫绿川光,不清楚他从哪里来,有没有亲人朋友,而且这座别墅也是无死角的监控,他的一举一动都被人盯着,唯一接触的保姆也是只负责照顾他,其余的一概不知,而且丝毫不知道是什么人雇佣了她,她没见过雇主,只知道这个人的雇佣金额很高。
“最开始的保姆很健谈,什么都能说上一些,后来突然换人了,新来的保姆沉默寡言,只负责我的生活起居,其他的一概不谈。”苏格兰怀疑是那个开朗的保姆无意间向别人透露了什么,前后两个保姆的性格差别就能看出异样,他被人全天监控,那个保姆估计也是如此。
这样的作风,很难不往犯罪组织上想,而且就凭他刚醒过来时看到的那些仪器以及这些天的经历,这很可能是一个庞大的国际犯罪组织。
而他,现在被他们囚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