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了弹烟灰,单手控制着方向盘,开车是一件很乏味的事情,琴酒虽然不至于睡着,但是还是很无聊就是了。
将车停在地下车库,琴酒瞥了一眼用羽绒服将自己盖的严严实实的贝尔摩德,这女人是什么鬼睡觉习惯。
贝尔摩德睡的并不踏实,车一熄火就被惊醒了,抓着羽绒服下车,坐电梯上楼,睡梦中惊醒再想睡着对于一个失眠患者来说是一件极其困难的事情,贝尔摩德虽然算不上失眠患者,但也差不多了,在床上翻来覆去没睡觉,金发美女叹息一声,打算去喝点酒助眠,路过琴酒的卧室时又临时改变了主意。
琴酒的卧室很黑,不像她一样开着小夜灯,反手关上门等自己的眼睛适应了黑暗,来到琴酒面前掀开被子钻了进去,面前的男人似乎睡得很沉,没有丝毫动静,但是贝尔摩德知道他醒了,至少从她推开门的一瞬间就醒了,“我睡不着,”声音喃喃地解释,“让我靠一会。”
黑暗中,银发男人睁开眼睛,金发女人蜷缩在他怀里,就像是一个没有安全感的小孩,但是怀里抱着一个人睡觉就比较折磨人了,生存的本能让他保持头脑清醒,但是生理的需求让他想要闭眼睡觉,尤其是,他现在正疑似感冒,最要命的是,贝尔摩德的体温比他高,让他压根没办法忽略。
琴酒睡不着,贝尔摩德就能睡安稳了吗?现在是凌晨三点,万籁俱静。
贝尔摩德说靠一会就真的只是靠一会,十分钟后,金发女人离开了卧室,琴酒听到她的脚步朝客厅走去,随后是酒瓶晃动的声音,然后又返回卧室。
琴酒闭上眼睛睡觉,他可不会有什么失眠的情况,一天24小时,想什么时候睡就什么时候睡,不过睡得都不深就是了,足够他恢复精力就行。
贝尔摩德第二天一直磨蹭到中午才起床,琴酒虽然起得早,但是吃完早饭后就一直躺在阳台的藤椅上晒太阳,双目闭合,双臂枕在头下,双腿交叠,慵懒散漫,旁边的小圆桌上摆着一杯正在冒热气的茶。
琴酒的享受生活就是喝着茶晒晒太阳、抽着烟吹吹海风、人少的地散散步……不用有丝毫的怀疑,就是老年生活。
贝尔摩德也没有出声打扰,她需要去组织实验室拿一些安眠药,外面卖的那些需要一次性吃好几颗才能起作用,她公寓里放着的也快吃完了,得拿一些备用。
听到关门声,阳台上的男子一只眼睛睁开一条缝,松绿色的瞳孔在阳光的照耀下璀璨夺目,不多时又重新闭上,在藤椅上晃晃悠悠。
阳台的采光极好,一天到晚都有太阳,正午的太阳晒的身上暖烘烘的,让人有种岁月静好的错觉。
琴酒闲来无事可以在阳台待一整天,就这么闭着眼睛晒太阳,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做,等太阳落山后再起身准备晚餐,看看组织的资料,然后就可以准备洗漱睡觉了。
不过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琴酒现在状态不太好,再暖烘烘的太阳也驱散不了身体里的寒意,更何况今天天气并不好,手机屏幕突然亮起,琴酒瞥了一眼电话号码,接通了。
“阵哥,”松永雪希的声音响起,很明显是躲在哪里偷偷说话,“我遇见命案了。”
“你不是想当侦探?正好。”琴酒对于命案兴致恹恹,凶手和作案手法更是和他一点兴趣都没有。
“可是我一点头绪也没有啊。”松永雪希绝望地蹲在墙角画圈圈,虽然立下豪情大志要当侦探,但是,是她真的一头雾水。
“你现在在哪?”琴酒看了一眼天色,睡醒洗漱吃完早午餐后又在阳台上躺了一天,再这么躺下去都睡懒了,正好去吃个晚餐。
松永雪希惊喜地报了地址,离公寓不远,琴酒挂断电话从椅子上站起来,活动了一下骨头,穿好衣服戴着帽子离开公寓。
在家里瘫痪了两天,琴酒整个人也不自觉地带了几分懒洋洋的气质,慵懒散漫模糊了他骨子里散发的疏离冷淡。
他真的是去帮松永雪希破案的吗?怎么可能,吃饭才是主要目的,案件只是顺带的,退一万步讲,抓错人又和琴酒有什么关系呢?
ps:祝单身狗们七夕快乐,孤寡孤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