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啦,也怪我,突然往他身上扑。”黑泽银连忙摆手,明明知道自己亲爹身份特殊,突然扑过去百分之九十会被条件反射地攻击,剩下的那百分之十是琴酒及时反应过来收了手,唉,生活不易,儿子叹气,不过话说回来,他都好几年没见琴酒了,电话打不通,人也找不着,连去哪执行任务都不知道。
“没多重,过段时间就好了,”琴酒将医院的检查单放在一旁,极其不负责任地说,“正好让你安分一段时间。”这种伤势,琴酒见多了,比这更严重的都经历过,遍体鳞伤也是家常便饭,没什么大不了的。
黑泽银:“……”
有你这样当爹的吗?
“他们是我同学,”黑泽银哼唧了一会,也自认倒霉了,毕竟他还活着,感谢琴酒反应及时没下死手,“小岛元太,圆谷光彦,吉田步美,江户川柯南,还有灰原哀。这位是我父……”被琴酒盯着的黑泽银很识趣地更改了某些关键词,“……哥哥,金恩。”
其实只是单纯地看黑泽银表演并没有威胁意思的琴酒就这么莫名其妙地从长辈变成平辈。
“你们是亲兄弟吗?”小伙伴们对黑泽银的“哥哥”相当好奇,除了……那个戴眼镜的小男孩,他用一种审视的目光盯着琴酒,虽然他极力地掩饰,但是琴酒又不瞎,那种明晃晃的视线怎么可能察觉不到,琴酒只是什么都没说,装作不知道的样子罢了。
在医院里折腾了好久,现在天色已经晚了,在医院门口告别其他人后,黑泽银很自觉地站到琴酒旁边,和柯南灰原告别,“你跟着我干什么?”琴酒低头看向那个还不到自己腰部的小豆丁,语气有些散漫,他对孩子没经验,也没什么耐心去照顾小孩。
“你不准备管我吗?”黑泽银瞪大眼睛,一脸控诉。
“管你什么?”琴酒掏出烟盒,弹出一根烟,松绿色的眼眸倒映着夕阳,染上了几分红,虽然拿出了烟,但是并没有点燃,毕竟身边还有几个豆丁在。
“衣食住行。”黑泽银表示琴酒作为家长极其不负责,“话说回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一周前。”琴酒一边看着手机,一边漫不经心地回答问题,别的不谈,黑泽银的话是真的多。
“一周前?!你回来都不来找我吗?!”黑泽银拽住琴酒的衣袖,一脸的不敢置信。
“找你干什么?”
“这么长时间没见,你不想我?”
“……”
黑泽银:“……”没爱了。
黑泽银表示他很痛心。
“你该走了。”琴酒抬了抬眼皮子,眼底闪过流光,毫不留恋地下逐客令。
黑泽银幽怨控诉:“你无情。”
琴酒并不否认。
“真的不带我?”黑泽银蹲在地上画圈圈,头上蒙着一层阴影,整个人笼罩在黑暗中,就像是一只被人抛弃了的小狗崽。
琴酒:“……”
琴酒决定的事情没人能改变,银发男人直接抬腿离开。
至于身后那三个小鬼在讨论什么,琴酒表示不感兴趣,“好久不见……”戴着墨镜的男人靠在墙上,脸上挂着玩味的笑容,整个人轻佻随意。
“你还敢乱晃。”琴酒终于将那支玩弄了半天的烟点燃了,目光清浅,他比男人更加散漫随性,同样的,也比男人更加危险,他们都是蛰伏起来的猛兽,正在耐心地等待猎物的出现。
“有什么不敢的,”墨镜男唇角勾起,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拉扯着自己的衣领,露出身上的疤痕,密密麻麻、层层叠叠,琴酒对此见怪不怪,如果不是apsl药剂,他估计也是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完好的地方,没办法,受过的伤太多,很多时候甚至是伤上加伤,疤痕什么的早就成为赶不走的朋友了,“怕我们这些不该存在于世的存在者暴露吗?”
他们本应该在那次事件中死亡,尤其是站在风暴中央的gin,可是他们大多都奇迹般地存活了下来,就像是时间在他们身上定格了一样,如果死了那就算了,现在既然活着,有仇报仇有怨报怨,忍气吞声可不是他们的风格。
“我前段时间毁了他们一个据点。”琴酒将一个u盘扔个墨镜男,“有用的东西不多,不过聊胜于无。”
墨镜男接过u盘,笑容依旧,声音如初,“这场猫捉老鼠的游戏,该交换角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