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来到第424届魁地奇世界杯!」
欢呼声,掌声,礼花。
喧嚣的声音组合成全世界最热闹的时刻。
鲜花飞舞,巨大的魁地奇球场内,悬浮在空中的巨大圆球解说台内传出声音。
厄尼·麦克米兰与魔法体育运动司司长卢多·巴格曼组成新的解说联盟。
「这是一场备受瞩目的比赛,由英格兰队与保加利亚队进行最终决赛。」
「双方的都是以找球手为结束比赛手段。」
「不知道巴格曼先生你怎么看,作为曾经的英格兰队名宿,如何看待这场比赛的最终赛点?」
卢多·巴格曼曾经代表英格兰出战,他是击球手,自认为自己的棍法无双,就是那一届他们没有获得多好的成绩就是了。
尽管年纪大了,身体宽了,可他依旧热爱魁地奇。
哪怕已经因为赌球输掉自己那支黄蜂队签名彗星系列,他依旧不改初心,仍旧当个赌狗。
「我觉得这场比赛的最终赛点还是要靠找球手分出胜负,双方的追球手得分能力并不出众,在保加利亚与埃及四分之一决赛时,如果不是威克多尔·克鲁姆发挥出色,他们会以大比分拉开差距。」
今年的魁地奇世界杯是备受瞩目的一届,是在巫师之城所举办的第一届魁地奇世界杯。
是具有历史意义和里程碑的一届比赛。
克鲁姆作为参加过前两届世界杯的王牌选手,每一次都饮恨止步。
仿佛一个噩梦一样,他作为最顶级的找球手,却每次与冠军失之交臂。
厄尼说道:「今年是属于找球手的一年,威克多尔·克鲁姆已经处于二十六岁,如果这次无法挽回遗憾,恐怕再也无缘世界杯现场。」
魁地奇运动是吃身体素质的运动,而当步入三十岁开始,他们就会渐渐下滑。
也就是说,克鲁姆这次是孤注一掷。
「相比于威克多尔·克鲁姆,巴格曼先生对英格兰方找球手是否有着分析?」
厄尼提出这个问题,巴格曼脸色难看起来,嘴里嘟哝道:「他是个混球,是的,我是这样说的。」
「啊哈哈,」厄尼讪笑一声,「看来巴格曼先生对这位找球手有着十足怨念。」
「那个浑蛋,每次当我觉得他快赢的时候,他就输了!」巴格曼情绪激动拍着桌子,「我每次下注咳咳……观战时,都差那么一点!」
「他就像被下了诅咒一样,我怀疑他是不是得罪了魁地奇之神,巫王在上啊,从未见过那样的倒霉蛋!」
「我要是他的俱乐部负责人,我就让他每天盯着金色飞贼,连吃饭的时候都不要停下来!这样才可以向魁地奇之神谢罪!」
「冷静,冷静,巴格曼先生,我们这是在直播中。」
厄尼费劲力气才将要暴走的卢多·巴格曼按住。
两个男人在解说席上拉拉扯扯,着实不太好看。
没办法,巴格曼这个出了名的赌狗,每次都想要来一手富贵险中求。
很不幸,他押注的对象像是被魁地奇之神所厌恶那样,在顶级巫师联赛上,回回差那么一点儿。
解说席激动的情绪传到更衣室。
在英格兰队的更衣室里,铂金色头发的找球手阴沉着脸。
明明不是队长,却散发着让队长也不敢靠近的阴森。
「我的阿托今天在银十字医院,她会在电视那头,看着我们的比赛。」
阴森话语,让英格兰队员不争气得手脚打颤。
今年选为英格兰队找球手的马尔福森然笑着,「谁让我在将要出生的孩子
面前丢了面子,我对巫王发誓,那个浑蛋将会成为马尔福家一辈子不受欢迎的客人。」
「不至于,不至于。」追球手队长手心冒汗,他艰难吞咽,「我们很努力了,是吧?」
「努力?你们管那个叫努力?」马尔福暴怒道,「不就是一天训练十五小时,你们管那个叫努力?」
队员:你要不要听听自己在说什么?
教练,你还管不管这个小子?
教练:他爸是什么身份,你让我管?
教练也是心累,自从这个混世魔王来到英格兰队,他就彻底被架空了。
本以为自己的队员偶尔吃吃海参,出国当成度假就好了。
谁曾想马尔福直接生生将这群人将大肚腩训练成肌肉,不仅如此,每天有两个手持棍子的大个子堵在魁地奇门口,谁敢提前离开就揍谁。
连教练都被揍了七八次,有一次他急着上厕所,直接被那两个憨货揍得憋不住。
也是那次之后,教练彻底被架空,连球场都没得去。
魔鬼训练下来,让一支垫底的球队被硬生生拖进决赛圈。
魁地奇暴君的称呼,也彻底扣在马尔福脑袋上。
「记住,走上球场,拿下冠军,送给我即将出生的孩子!」
马尔福毫无人性地说着让一群人当打工仔的话。
球场宣布队员入场。
他大摇大摆走在前面,队长都忘记自己才是领头那个了。
球员入场,他们组成三角阵容飞过观众席。
观众看到马尔福,纷纷送去谩骂声音。
这小子在赛场实在太过吸引仇恨了。
一条火龙划过天空,紧接着吐出火焰炸开,化作烟花。
保加利亚的媚娃见状,纷纷也迈着自己的长腿,极尽魅惑地展示美色。
克鲁姆见到马尔福,与他点头致意。
这将会是一场属于二人之间的对决。
是克鲁姆带着遗憾退场,还是马尔福无缘为即将诞生的孩子送去冠军?
随着比赛的开始,找球手便已经飞向最高处。
马尔福与克鲁姆的比赛正式打响。
那是最顶级的找球手之战,牵引着无数人。
远在爱丁堡的哈利在一家巫师酒吧停下脚步,他目光落在电视上,看着那张讨人厌的脸。
「一杯……黄油啤酒。」
哈利向老板要了杯黄油啤酒,他坐在角落,注视着曾经属于自己的宿敌绽放。
七年的纠葛,在毕业后的离别。
他们嘴上说着释然,内心的争斗不休。
「别输了,马尔福。」
...
银十字医院里,阿斯托利亚躺在病床上没有人。..
格林格拉斯先生咬着指甲,在病房来回踱步。
他的神情紧张,不时看向电视机上的比赛。
「巫王保佑,我的女儿平安无事。」
格林格拉斯夫人双手合十,她一遍遍地为孩子祈祷,希望自己的声音能够让巫王听见。
她的眼角滑落泪滴,让格林格拉斯先生停下脚步。
阿斯托利亚的情况不容乐观,她在魁地奇球场上驰骋,可在下了扫帚后,她还是格外脆弱。
银十字医院检查出,那身体内所隐藏的一些缺陷。
可她希望,自己的丈夫能够没有遗憾地成为父亲,不让马尔福陪护。
现在自己的女儿正在大出血,格林格拉斯先生来到妻子身边,握住妻子的手,与她一起祈祷。
巫王保佑。
...
「比赛进入赛点!」
「英格兰队以150∶250落后!」
「他们还有机会!」
厄尼激动嘶吼着,他话所如此,眼神却飘向天空。
那里的天空阴郁,似乎连老天爷也不帮助英格兰队。
雨天之下,更难寻找金色飞贼。
马尔福内心焦急,他的心绪始终牵挂着在医院内的妻子。
他想要尽快结束比赛,就是这样的心理,好像诅咒开始生效,他没有看到一丝金色飞贼的影子。
忽地,克鲁姆动了。
假动作?
还是真的?
马尔福脑子快速转动,接着与其一起冲出去。
「是克鲁姆的假动作!马尔福上当了!」厄尼心提到嗓子眼。
就见克鲁姆的朗斯基假动作骗过马尔福,让其重重跌落在泥潭。
比赛暂停,裁判检查马尔福伤势。
「继续!」马尔福站起来,拿起扫帚。
他的孩子等待着这个冠军的祝福。
他的右脚隐隐作痛,他强忍下来。
曾经克鲁姆是他仰望的巅峰,如今同台竞技,自己也有不能输的理由。
克鲁姆对他的行为投去敬意,「你是个让人尊敬的对手,德拉科·马尔福。」
「我希望你等下输了依旧大方。」马尔福冷哼一声。
比赛继续,这是一场艰苦的战斗。
...
「不好,孕妇体内诅咒触发!」
「使用翡翠药剂!」
「不行,无法阻止!」
「这是……血源诅咒!」
银十字医院的治疗师近乎绝望。
竟然是血源诅咒,隐藏在体内的一点,犹如毒蛇一样等待时机。
要将这对母女吞噬。
阿斯托利亚脸上布满汗珠,她紧闭着眼睛,口中呢喃道:「德拉科。」
...
「德拉科。」
马尔福猛然转头,他听到,妻子的呼唤。
也是这一下转头,他看见了。
那一闪而过的金色。
「马尔福动了!他毫不犹豫!」厄尼激动大喊,「他发现了金色飞贼!」
「在200∶340的赛点上,他见到飞贼!」
克鲁姆也是察觉这一切,没有犹豫,同样追上去。
雨天的金色飞贼在雨水映射下变得更加难以捉摸。
朦胧的天气,加上风所带来的阻力。
金色飞贼变得如泥鳅一样狡猾。
从天空再到地上,然后是观众席上方,解说台的下面。
观众们的声音不知何时渐渐消失,他们的视线追随那两道残影。
屏住呼吸,生怕自己影响到这场角逐。
这是历史性的一刻。
追逐,还是追逐。
差一点,始终差一点儿。
马尔福与克鲁姆有着不能输的理由。
他们阴招齐出,碰撞、旋转、磕扫帚。
可谁也无法迈出那点儿距离。
金色飞贼是魁地奇之神降临凡间,它用尽手段戏耍追逐之人。
护目镜被雨水打湿,上面的咒语已经失效。
在所有的景物中,马尔福的眼中只剩下那片金色。
近了,又远了。
颤动的手臂,疼痛的右脚。
他的心脏抽痛,好像有东西正在远离自己。
「不!我不允许!」
马尔福疯了。
金色飞贼又一次转弯,并且二次连转。
这是魁地奇之神戏耍凡人的恶趣味,克鲁姆降低速度,他一向稳扎稳打。
可就在这时。
残影划过眼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