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缕黑色物质的残片如羽毛一样向外飘去。
在倒下的众人中,约翰屹立不倒。
他缓缓迈步走起来。
一双眼睛始终跟着他。
约翰望向眼睛的主人,格雷夫斯脸上神色莫名。
约翰微微
一笑,嘴唇开合。
“好久不见,盖尔。”
这一刻,隐藏着自己身份的男人明白,自己已经暴露了。
但让他惊讶以及思索的是,重新见面的故人,为何保持着曾经的模样。
在自己离开戈德里克山谷后的那一段岁月里,男人曾经数次寻找那名白发巫师的踪迹,却都没有任何下落。
他就像从未在这个世界出现过一样,没有来历,没有过去。
天赋绝伦,充满谜团。
直到今天,他重新见到那个没有任何变化的白发巫师。
同样充满智慧的男人,想到一个可能。
约翰朝他挥了挥手,转身一步迈出,身体消失无踪。
约翰的离去,让格雷夫斯将目光重新放到那群坏自己好事的蠢货身上。
“一群蠢货,知道你们刚才做了什么吗?”格雷夫斯怒不可遏。
皮克科瑞从傲罗们后面出来,她的语气强硬对格雷夫斯的行为充满质疑。
“是我下令杀死默然者的,格雷夫斯先生。”
格雷夫斯对他们的行为深感愤怒,只差一点,他就可以得到默然者。
只差一点,自己就可以实施自己的计划。
就像是曾经,自己试图带走阿尔那样。
只差一点,又是只差一点!
他深呼吸一口,用一种极为嘲讽的口吻说道;“是的,历史会有所记载,主席阁下。”
“此地之事,无理无情!”
皮克科瑞反击道:“他该对一个麻鸡的死负责,险些暴露所有巫师,更违反我们神圣的法律!
”
“那法律,让我像是阴沟里的耗子!”
“那法律,要我们隐藏真实的自己!”
“那法律,要让其管辖之人蜷缩在惧怕中,唯恐我们会暴露身份了!”
“主席阁下,”格雷夫斯犀利的目光扫过全场,“问问你们,那个法律要保护谁?”
“是我们?还是他们?”
他的质问让傲罗们哑口无言,格雷夫斯转身离去,冷笑道:“我不愿再卑躬屈膝。”
这样的思想,这样的言语。
就如同那在欧洲疯狂行事的格林德沃。
皮克科瑞察觉端倪,下令让傲罗逮捕格雷夫斯。
当格雷夫斯走到站台深处时,白光构成的墙壁挡住他的去路。
他的脸上浮现不耐与浮躁,稍加思索了一会儿后。
他狞笑一声转过身。
大战开始了。
魔法国会的傲罗不断射出魔咒,而这些魔咒在强大的巫师面前,就像是儿童的嬉闹。
格雷夫斯动动魔杖,就让几名傲罗倒下。
纽特看出此时的环境,立刻动用蜷翼魔挡在格雷夫斯的魔咒,甩出超自然光的绳索在背后将格雷夫斯捆住。
蒂娜也出手将落地的魔杖召唤到自己手里。
失去魔杖被束缚的格雷夫斯眼睛里透露着恨意。
纽特早就怀疑他的身份了,显形咒揭穿格雷夫斯的真面目。
一头白金色头发,异色瞳。
这是一张出现在各大魔法部通缉令上的模样。
盖勒特·格林德沃。
恢复原貌的格林德沃依旧不可一世,他轻蔑道;“你以为你关
得住我?”
皮克科瑞知道这个人的危险性。
“我们会尽最大的努力,格林德沃先生。”
这场战斗落下帷幕,奎妮与雅各布带着纽特的箱子来到这里。
纽特望着外面亮起的天空,在那里,默默然残留的小部分飞走。
而在外面。
地铁站外的一座高楼上。
约翰站在上面,单手插进口袋。
“你想要去哪?”
他看向在天台蜷缩着的克莱登斯,他手腕上的衔尾蛇救了他一命。
克莱登斯颤抖着身体,刚才被轰碎死亡的情景徘徊在他的脑海。
听到问话,克莱登斯抬起头来。
“我要去法国。”
雷鸟从那破碎的地铁中飞出,进入云层。
雷电闪烁,一场大雨落下。
约翰魔杖中吹起风挡下雨水。
“能够让人忘掉不快的事情,纽特你的魔药学一定很高分。”
尝了尝雨水的成分,约翰随意道:“那就去法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