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煜开了灯，回到书桌前，开始就着符橙雀刚刚写的卷子一题一题的教了起来。

他讲的很细致，一点也不会觉得烦躁，抑或者有被占用个人时间的不满。

反之，他很享受。甚至有空去看看外面的风景。

那云层之下，寒风掠过枯枝，褐黄的落叶只在地面滚动两圈就停止了。好在江城也有常绿植物，绿黄交错，便是这里奇妙的冬天景色。

外面的时间仿佛静止。

屋子里，符橙雀低着头，偶尔认真写题，偶尔问他两句。他也是，要么说两句，要么就安静看着她。

许久之后，符橙雀突然仰着脸望着他。

这年头，“清纯”一词还没有被玩坏，她的脸就很清纯。眸子也水灵灵的，看他两眼，挪开，又看两眼，再挪开。

温煜觉得她的眼睛好像会说话，仿佛在说“这道题好难可不可以教教我呀”，又好似在说“我也觉得现在很美好希望时间能慢慢的”。

总之，要是她不张嘴就好了——

“饿了。”

“……”

温煜看了看时间，确实差不多中午饭点。

符橙雀大叫一声：“饭饭！”

“没有！”

“上次那种黑色的鸡，也没有吗……”

“我去炒个粉，爱吃不吃。”

“要要要！”

半小时后。

符橙雀盯着面前的炒粉有些发愣。

“温总，为什么你的炒粉是黑的。”

“手抖，老抽倒多了一点，不打紧，我尝过，不算咸。”

“这能吃？”

“黑粉也是粉，安心吃，死不了。”

年轻人不懂吃食，他一个地道江城人，炒粉乃是一绝，黑点怎么了，能有什么问题？

或者说炒粉这东西，就是得酱油色，油亮油亮的重口一些才香。

符橙雀尝了一口，喜道：“确实不咸。”

温煜也猛嗦一口。

然后叫道：“呀，这个有点咸！”

符橙雀有点迷，“你不是尝过吗？”

“我尝的是你那碗，我这碗没尝，刚这一口确实有点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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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炒粉，二人回了卧室继续学习。

符橙雀感觉自己要死了。

“温煜老师，我请求休息！”

“行，休息吧。下午时间长，复习主科目，尤其你数学。”

“嘿嘿嘿，想吃零食……”

温煜丢过去一把钥匙，符橙雀手忙脚乱去接，还是没接住。她气了，捡起钥匙又丢还给温煜。

“再来！”

“你脑子多少有点病。”

说完，又丢了过去。

符橙雀“啪”一下接住，叉腰大笑：“哇哈哈哈，天下没有困难能阻止我！”

开了锁，搜罗出果丹皮吃了起来。

“温总，这周平安夜圣诞节欸。”

“不过洋节。”

“我以前喜欢过，叮叮当叮叮当的音乐挺好听。”

“怎么了，长大了？所以现在不喜欢了？”

“不是。”

“那？”

温煜转过头来，好奇的看着符橙雀。

“你有时候也挺笨嘛。”她笑嘻嘻起来，”你想啊，我以后成了女帝，天下唯一的神仙，那我能容忍‘上帝’的存在吗？绝对不行，世界只能有一个神，那就是我。”

温煜惊了，“你想的还挺深远啊！”

“那可不是。”少女得意起来，“我和那鬼子不一样，我当女帝，全世界都会不一样！”

“有啥不一样？”

“不知道！”

“光吹啊？”

“太远了嘛，比如我会让我们自己人都成为超人！”

“超人是外国的。”

“那就‘仙人’！”

“女帝圣明！开始学习！”

“啊——我还要休息！”

“不想当贤君了？！”

“贤君好难，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