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表的价格对于夏子涵来说其实不算高,但是这是限量版,有钱都不一定买得到。
而平常她也不会给夏景淮太多的零花钱,所以怎么可能买得起这么昂贵的手表?
夏景淮静静的注视眼前刻薄扭曲的女人,垂下来的眼眸没有一丝温情,充斥着冰冷阴鸷的戾气,他抓紧手中冰冷的手表,一字一顿。
“这是我的。”
夏子涵气的面色涨红,眼睛里燃烧着怒火,鬓角有一条青筋轻轻跳动,嘲讽地道:“你的?你哪来的钱买这种东西?还想骗我,你这个白眼狼,净干这些腌臜的事情。”
说着她还动起了手,女人的手指刚做完美甲,指甲很长,隔着衣服掐着肉,留下了一道道月牙儿般的指甲印,还有掐出来的青青紫紫。
她早就已经气疯了,只觉得这世界上所有的事情都不如她的意,在楚家,唯一能当出气筒的,也就只有自己的儿子。
夏景淮站着没有动,他比女人还要高,平静如水的海面正在翻起波澜。
淡漠阴郁的眉眼覆盖上了一层掩饰不住的,浓郁的戾气。
薄唇抿成了锋利好似可以刺伤人的弧度。
嗜血猩红染上了眼眶。
低垂着睫毛,是铺天盖地的杀意。
生冷冰凉的气息瞬间袭来,顷刻间席卷了整个房间。
夏子涵突然觉得背后一凉,汗毛颤栗,在恐惧的情绪之下冲散怒火,恢复了清醒。
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她还穿着高跟鞋,小腿都在抖,差点崴到了自己的脚。
男生低着头像一尊雕塑一样一动不动,苍白病态的肤色阴郁充满死气。
夏子涵咽了咽口水,忍住了莫名的惧怕,贪婪的本性依旧掩盖不住。
“这次,这次就算了,你把那块手表给我,我就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
她到现在都还心心念念那块手表。
简直贪心地令人作呕。
死寂在蔓延。
夏子涵好像都可以听到自己的心跳声,随着时间的流逝,那种心慌的感觉越来越明显。
而夏景淮也终于缓慢的抬起了头,过长的发丝几乎遮住的眼睛,那双漆黑的眼眸透过了发丝看着她,好似某种择人而食的凶手。
干净清朗的少年音好像也变成了从深渊里传出来的魔咒。
执拗又偏执。
“这,是我的。”
夏子涵再也忍受不住这样的氛围,也不管那手表,几乎是落荒而逃。
头顶上的灯光惨白,夏景淮动作温柔珍惜的拿着手表,用干净地丝帕擦着,不放过每一处。
——
楚钰回到别墅,身上都带着餐馆的味道,洗澡的时候多洗了几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