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警官多谢你咯,这些钱是我去哈城上门提亲的,要是丢了,我都不想活了。”
眼见王国富对秦浩千恩万谢,汪新满脸的郁闷,还特意清了清嗓子,秦浩暗自好笑,于是对王国富道:“别光谢我,要不是汪警官用打草惊蛇的策略把小偷逼出来,我也不可能抓到他,你要谢就谢他吧。”
“都要谢,你们都是我的恩人。”
汪新还装作一副“为人民服务不辞辛苦”的模样,看得秦浩一阵好笑。
或许是之前丢包的经历让王国富看谁都像小偷,整个人神经兮兮的,生怕好不容易失而复得的包再给弄丢了,于是就想让秦浩跟汪新帮他保管。
最后没办法,汪新想了个招把王国富塞进了火车驾驶室,那里虽然热了点,环境脏了点,但胜在安全。
把王国富送走后,秦浩跟汪新就开始给小偷做笔录。
“姓名。”
“张建军。”
“你一小偷也好意思叫这名?”汪新忍不住挖苦道。
张建军闷声道:“名是爹妈取的,又不是我取的。”
“名字是爹妈取的不能选,那你当小偷呢?还有人逼着你偷东西不成?”秦浩喝问。
张建军瞬间没了脾气。
“说,是怎么盯上受害者的?”
“看他那包崭新的,捂得严严实实,就想着肯定有钱,就趁他睡着的时候摸走了,谁知道他那么警觉,我刚把包拿走还没一会儿,他就醒了,大喊大叫的把你们警察都招来了。”张建军郁闷的道。
汪新冷哼一声:“这叫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老实交代,干这个多久了,一共偷了多少回,偷了哪些东西。”
“没,今天就头一回,结果还被你们抓了。”
秦浩一拍桌子,喝道:“少跟我来这套,有没有案底往派出所一送就知道了,还跟我这打马虎眼呢,行,给你坦白从轻的机会,你不珍惜,回头给你查个底儿掉,判刑的时候你可别哭。”
汪新也是心领神会,狠狠一拍桌子,结果力气用大了,手拍得生疼,却也只能装作若无其事:“就是,你可别后悔。”
这么一吓唬,张建军立马就怂了,一股脑的将几次在火车上行窃的事情说了出来。
到了下一站,秦浩跟汪新把张建军移交给当地派出所,这事就算是到此为止,乘警虽然也是警察编制,但是职责范围还是在铁路线上,至于张建军在外面有没有犯事,那就要看派出所能审出些什么了。
“哎呀,总算是搞定了,这一天给我闹腾的,待会儿巡完逻,总算是可以眯一会儿了。”汪新捶着发酸的肩膀,心情愉悦的说道。
抓到小偷,还供出了另外几起盗窃案件,这算立功,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自己这次好像又被秦浩给抢了先。
“唉,老秦你跟我说说呗,到底是怎么知道他是小偷的。”
秦浩摇头道:“那不行,你还没请我喝酒呢。”
“不就是一顿酒嘛,咋地我还能赖你的,你就快说吧,一会儿我晚上都睡不着觉。”
“那不正好,你帮我把后半夜的巡逻也给替了,我把酒给你免了咋样。”
面对秦浩的调侃,汪新直翻白眼:“你小子就嘚瑟吧,总有一天我会超过你的。”
“啧啧,那我估计你这辈子是够呛了,下辈子吧。”
“哼,走着瞧。”
就在秦浩跟汪新继续在车厢里巡逻时,列车广播里响起一个姚玉玲清脆的嗓音。
“旅客同志们,刚刚在列车上发生了一起皮包失窃案,秦浩、汪新两位乘警沉着冷静”
汪新一阵嘟囔:“怎么你名字总排在我前头?”
“那你得去问姚玉玲,你俩关系不是一直挺好的吗?”秦浩随口说道。
“谁跟她关系好了,我俩就是普通同事关系,你别瞎想啊。”
“对啊,我说的也是革命友谊啊,你以为呢?”
汪新无言以对,好在车厢里的乘客听到广播后,一致给秦浩跟汪新鼓掌,这才让汪新好受了点。
秦浩看着那一双双淳朴的眼睛,忽然觉得乘警这个工作似乎还不错。
前几个世界里,见惯了勾心斗角,他已经很久没有见到如此清澈的眼神了。
夜晚,天上下起了瓢泼大雨,汪新在巡逻卧铺车厢时,发现几个奇怪的乘客,中间那个手上还戴着手铐,身边两名警察一左一右应该是在押送他。
一开始汪新也没在意,检查过车票后就回去了。
结果后半夜,警察跑来说押送那人锁上餐车跑了,汪新二话不说拿起钥匙就冲了出去。
秦浩想了想也跟了上去,一路追逐,眼看着对方躲进厕所,汪新用钥匙打开厕所后发现对方已经打开窗户,准备跳车逃跑,赶紧一把将人拽了回来。
结果这人看起来不起眼,手腕上的力量却大得惊人,把汪新胳膊一拧,随后一拳将他打晕,拿出手铐就准备把他拷在了厕所边上的把手上。
秦浩上前一把将男子拽了出来,对方一开始并没有把秦浩放在眼里,想着故技重施去掰秦浩的手腕,结果一用力却发现,秦浩的手就像老虎钳一样,死死捏住他的胳膊,怎么掰都掰不开。
在男子吃惊的目光中,秦浩一个过肩摔将他放倒,就在他晕头转向时,胳膊传来两声脆响,再想要挣扎,却发现胳膊怎么也使不上力气,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胳膊被人卸掉了。
“好小子,这招跟谁学的,有两下子。”马魁咬牙道。
秦浩不紧不慢拿出手铐将马魁拷上:“你也不赖,手劲挺大的,就是格斗技术不怎么样。”
“哼,臭小子得意什么,想当年我在宁阳站格斗技术那也是数一数二的,只不过进去时间久了,没怎么练生疏了而已。”马魁知道已经逃跑无望,索性也就不挣扎了。
“那是那会儿你没遇到我,要不然你只有数二的份,一肯定是我。”
“哼,现在的年轻人都这么不知天高地厚吗?你师父是谁,怎么带的你。”
“关你屁事。”
马魁被气得不轻,却又无可奈何,谁让自己现在是阶下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