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秦鸣那个蠢货,还总想着蒙混过关”
秦浩一把掐住燕小乙的脖子,将他直接举了起来:“这就是你的遗言吗?”
“呜呜~~~”燕小乙拼尽全身最后的力气呜咽道。
“公主殿下,小乙有负所托,下辈子再报答您的恩情”
秦浩手指一用力,捏碎了燕小乙的喉骨,世上唯一的九品上箭手,就这么悄无声息的死去。
丢下燕小乙的尸体后,秦浩脚步忽然一顿,拔出长剑砍下他的脑袋,用尸体上的衣服包了起来。
随手将那颗圆滚滚的脑袋挂在马背上,秦浩翻身上马,扬长而去,只留下一具残缺的尸体,静悄悄躺在原地,很快就被一群野狼盯上,拖入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之中。
几日后,远隔千里之外的京城,此刻又是另外一派景象,虽然国战在即,但京城的繁华却并未受到影响,流晶河畔的青楼每晚都是灯火通明。
当晚,司理理收到了一个木匣子,看着木匣子上的标记,不禁心中一动。
但是当她打开木匣子后,却是吓了一跳,木匣子里装着的竟然是一颗圆滚滚的人头。
更加让司理理惊骇莫名的是,这颗人头,居然是燕小乙的。
“世上唯一的九品箭神就这样死了?”
司理理一时不知该如何平复心中的情绪,只能用颤抖的手打开木匣子里那封信件。
当天夜里,长公主李云睿忽然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惊醒,不禁皱眉看向屏风外:“谁?”
“公主殿下,大事不好了。”
李云睿面露不悦喝道:“慌慌张张成何体统?究竟何事?”
“公主殿下请看。”
李云睿给贴身宫女使了个眼色,后者连忙接过那个木匣子,打开一看,她也吓了一跳,要不是七品武者的身体素质在,只怕她也差点把木匣子给甩飞出去。
贴身宫女强行压下内心的惊惧,缓缓走到李云睿跟前,将木匣子展开给她看。
当李云睿看清木匣子人头的面目时,也吓傻了,一双妩媚的眼里,满是惊恐与不可置信。
“燕小乙,他死了”
回过神来后,李云睿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在床边来回踱步。
“他可是世上唯一的九品箭神,怎么会就这样轻易死掉了?”
贴身宫女捧着木匣子正想如何安慰,李云睿却一把打掉了木匣子,指着地上滚动的人头面目狰狞的骂道。
“废物,给了你那么多兵马,还有幽冥二怪从旁协助,居然没能杀死他,还被人反杀,这些年本宫养你有什么用!”
“一群饭桶,该死,全都该死!”
李云睿青筋暴起,将寝宫中能够推倒的东西全都砸了一遍,直到精疲力尽才逐渐冷静下来。
“这木匣子是谁送来的?”
“回公主殿下,没人看见,是巡夜守卫发现的。”
“废物,饭桶,这里是皇宫,别人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宫中禁卫都是干什么吃的。”
贴身宫女低着头,小心翼翼的问:“殿下,此事要不要告知陛下?”
“当然要告诉陛下,本宫倒要看看这京城究竟是谁在帮那小子。”
很快,庆帝案桌前就出现了那个木匣子。
“去,把陈萍萍给朕找来。”
陈萍萍推着轮椅走进大殿时,第一时间就发现了木匣子里的人头。
“燕统领死了?”
庆帝冷哼一声:“这事难道不该问你吗?世上唯一的九品箭神,就这么悄无声息的死了,人头还送到了朕的皇宫,你鉴查院就一点风声都没收到?”
陈萍萍连忙低头认错:“陛下,此事臣的确不知,但听前方密报,燕统领在十日前,私自率领五千骑兵出营,此后便不知所踪。”
“哦?难道他是遭遇了北齐大军的埋伏?”
“应该不是,若是真的中伏被杀,人头应当悬挂在两军阵前,打击我方士气,而不是送到皇宫。”
庆帝点点头:“此事的确蹊跷。”
“陛下,请恕臣直言,宫中有洪四痒公公坐镇,此人能够悄无声息的将人头送入皇宫,莫非.”
庆帝瞥了一眼身边的侯公公:“去把洪公公请来。”
不多时,洪四痒就被带了进来。
“回禀陛下,今日老奴在太后寝宫外值守,的确遇到一位黑衣人闯入。”
“这么说,当真是有大宗师潜入了皇宫?”
洪四痒摇摇头:“老奴不敢妄言,即便不是大宗师,至少也是九品巅峰以上之人,否则不可能从老奴手下逃脱。”
“嗯,红公共辛苦了,你先下去休息吧。”
“老奴告退。”
庆帝眼里闪过一道精光:“难道是他?”
“陛下的意思是四顾剑?”陈萍萍试探性的问。
“除了他,还有谁敢夜闯皇宫?”庆帝说完又摆了摆手:“此事你们鉴查院内部要严加详查,对外,还是说成意外战死吧。”
“臣明白。”
陈萍萍回到鉴查院,立即将一处主办朱格跟四处主办言若海叫了过来,把情况说了一遍。
二人都是惊骇莫名。
“院长,鉴查院今日刚刚收到一封密信,燕统领的死,或许与定州大将军秦鸣有关。”
陈萍萍冲二人摇了摇头:“国战在即,北齐增兵十万兵峰直达定州边境,大战一触即发,此时若是临阵换将,谁能接替秦鸣的位子?”
“万事以大局为重,不可意气用事。”
“嗯,一切为了庆国。”
与此同时,范闲已经拿着密码箱的钥匙回到范府,与五竹汇合。
“五竹叔,钥匙拿到了,那木匣子你放好了吗?”
“嗯。”
“哎呀,可惜没能看到长公主当时的表情,一定很精彩。”
范闲不无遗憾的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