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你自己信么?”
余香琴呼吸一滞,她咬了咬牙,破罐子破摔似的吼道:“他给了我一个鸡蛋!行了吧?”
众人:“……”
她们都琢磨着该怎么把余香琴嫁出去了,她却说了个这?
温软软实在不想面对这个悲催的现实,不死心的提醒:“就只是为了鸡蛋?没有别的原因?他就没再说点儿什么?”
余香琴推开林念禾,翻了个白眼说:“还说啥?一个鸡蛋还不够啊?就是几个生字么,换个鸡蛋吃,我不亏!”
众人:“……”
“散了散了。”
“做饭去。”
“好挤。”
吃了个索然无味的瓜,林念禾郁闷得晚上多吃了半碗饭。
饭后,她还切了个西瓜。
“唔,好甜!”
林念禾满足的眯起了眼睛。
想吃口甜甜的瓜可真不容易。
次日,太阳似乎都因为没吃到瓜而有些懒怠,磨磨蹭蹭的不肯从云后出来。
五点半,林念禾从炕上起来,生病带来的疲乏因为昨晚的热水澡和好梦消散,她迎着含羞带怯的太阳,在院子里做了一会儿简单的拉伸运动,出了点儿薄汗,身上也热起来了。
上工的人已经走了,林念禾想起还没跟吴校长说郑珊的事,便与还在吃早饭的王淑梅和温岚打了个招呼,自己先出了门。
她背着小手,溜达在乡间小路上。
还没到学校,她先看到了校门口蹲着的赵壮实。
“这……你不会在这儿等了一宿吧?”林念禾看着赵壮实泛青的眼眶,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赵壮实打了个哈欠,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哼哼道:“我是那心急藏不住事儿的人么?”
林念禾:“是。”
赵壮实张大的嘴僵了一瞬,合上嘴时,腮帮子明显发出“咔哒”一声。
他梗着脖子说:“我困是因为昨晚上在牛棚盯着那群小鸡仔了!”
关舅爷说,这会儿夜里凉,刚破壳的小鸡仔怕冷,要是冻一宿,保不齐就得死了。
关舅爷岁数大了熬不住,他晚上瞪着眼睛守了一宿。
林念禾眼前一亮:“又有小鸡仔破壳了吗?”
“嗯,”赵壮实有些得意,“二十三只!”
“真好!”林念禾由衷感觉到开心。
这就是他们村小的“蛋票”啊!
赵壮实那总是混不吝的眉眼间竟然也温和了几分,他说:“按着关舅爷说的,剩下的也就这一两天了。”
“嗯,等你忙完了,我请你吃饭。”
“行……哎,不是,我来不是要说这个的啊!”赵壮实终于反应过来,看着林念禾问,“你问余香琴了没?”
“这个啊,问过了,她说的确是这样。”林念禾赶紧点点头。
“那你快教我啊!”赵壮实兴奋得直搓手。
林念禾:“……”
就这,还说自己是藏得住事的?
“行,那你听……”
“念禾!念禾!我姨夫给我发电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