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不是张健国。
而是地理系的一个学生。
查出来其实很简单——分数差异过大,那一定是有问题的。
当然,这不能排除高考的时候运气好,所以在分差过大的学生中还要再筛一遍,包括但不限于查档案、联系户籍所在地及高中学校核实等手段。
最终拎出来的人自然被处理了,被顶替的学生也即将回到校园。
至于张健国同学嘛,他真的是听力受损,原本他有个助听器,但在火车上被偷了,张同学一边心疼助听器、一边担心以后该如何上课,种种负面情绪加持下,他在报到日能笑出来才奇怪了呢。
他的问题还是任先生解决的。
前一天还跟林念禾计较几百块的任先生自掏腰包,给张健国买了个助听器。
对此,小林同学表示:“懂了,欺负我有钱呗。”
嗯……好像也不是很生气了呢。
……
北大办入学考试的风潮席卷到全国各个高校,在这个连身份证都没普及的年代,仅凭一份介绍信,的确很容易被钻空子。
很快,在一片新生的哀嚎中,入学考试成了检验的第一关。
电影学院里,谢宇飞听说要考试,满脸懵。
“考试?我高考完第二天就把所有的知识都忘了啊!”
“老师,您看这样行不,我直接带您去北大,他们物理系的林念禾是我发小,她能给我作证我就是谢宇飞!”
谢小爷的建议被老师忽视了。
然后他就考出来了一个比冒名顶替的人考出来的分更离谱的成绩。
老师看着“一”开头的总成绩,沉默许久,真的拨通了北大物理系的电话。
听说了谢宇飞的成绩后,林念禾捂着心口迟疑许久,实在不想承认自己认识这丢人玩意儿。
“林同学,如果方便的话,可以来我们学校一趟当面指认吗?”
林念禾想想电影学院78级的大佬们,的确很有去一趟的兴趣。
她一口应下:“好,我下午就到!”
电影学院今年只招了百余人,但入眼一瞧——
“哇,国师。”
“哇,皇阿玛。”
“哇,曹丞相。”
“啧……谢宇飞你考试的时候是睡着了吗?这么多题不答,是不喜欢吗?”
谢宇飞:“……”
万幸,林念禾的到来和北大学生证证明了她的身份,她的话还是很有可信度的。
临别前,林念禾握着老师的手,活像个为了不争气的小崽子操碎心的家长:“老师,您该管管、该骂骂,他敢蹦跶就给他大哥打电话!”
谢宇飞:“……?”
如此朗朗上口的话,她准备了多久啊?
谢宇飞要送林念禾回去,林念禾走到校门口便朝他挥了手:“甭送了,有这时间你去跟同学好好玩。”
谢宇飞疑惑:“和同学玩有什么可着急的?我先送你回去,顺路去北大看看,我还没去过呢。”
林念禾看他的眼神略显复杂:“你确定要去?”
“去啊!”谢宇飞一口应下。
“得,你舍得,我就奉陪呗。”
林念禾带着谢四去了北大。
未名湖边,有人在练口语,也有诗社、文学社的同学在组织活动,博雅塔下,有人在为一道题或一个哲学思想争论不休。
好不容易碰见一伙打牌的,谢宇飞凑过去看他们又是叫牌又是加倍的折腾了半天,没看懂。
谢宇飞:“你们学校为什么不能玩一些轻松的游戏?是不喜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