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也有人来检查过,不过每次他们都能“妥善”化解。
可如今事情闹到了华夏日报上……
这就不是他们能解决的了。
严宽放下报纸:“说说吧,怎么个事儿?”
“……”
刘力浦的罪证实在好查,他最初几年还会小心些,到了后来,他已经不屑于在背地里搞小动作了。
再加上那些人挣破头想立功,昔日的守口如瓶如今是守口如广口瓶,连刘力浦的相好住在哪儿都被说出来了。
“你用不着我了吧?”林怀洲第无数次问严宽,“我这还有正事儿呢。”
严宽整理着证据,烦得不行,直接问:“你不等判了他们再走?”
“你办事我放心,我在这儿又帮不上什么忙。”林怀洲拍了拍严宽的肩膀,“我想趁着这两天去看看我妹,要不然下次见又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那你就去……”
严宽的话还没说完,门口响起敲门声:“林怀洲同志在嘛?”
一听到这动静,林怀洲就乐了:“在!”
他大踏步出去,果然在门外看到了他妹妹。
“嘿嘿,哥,我回来了。”林念禾笑得灿烂,“辛苦你啦。”
前一刻还说自己在这儿帮不上什么忙的林怀洲话锋一转:“这点儿小事辛苦什么,有哥在,轻而易举就解决了。”
严宽:“……?”
林团他是真的一点儿脸都不要啊。
他除了又抓了几个拘捕的人,就是整天在自己身后催催催。
别的事儿他也没干啊!
林念禾猜不到这些细节,她很配合地给她哥鼓掌,然后把手里的挎包递给他:“这是谢四拍的,有一些大队里的真实生活和采访,你拿回去吧,应该可以作为证据。”
“好。”林怀洲接过来,颇为得意的回到严宽面前,把挎包放在他桌上,“看,我妹妹拿来的证据,不比你这几天弄到的少吧。”
严宽:“呵呵。”
林怀洲说:“没事儿我走了。”
“你赶紧走。”
走吧、走吧,他走了自己的耳根子还能清静些,工作更快。
林怀洲真走了。
因为他明天下午就得去报到,再不跟林念禾说说话,真是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能见面。
国营饭店里,兄妹俩相对而坐。
“我之前就想说你,”林怀洲往羊肉汤里加了两勺油泼辣子,“你们办的这个学校虽然是好事儿,但你不能整天往乡下跑吧?”
林怀洲对这事是持反对态度的,林念禾的身子骨哪经得起这么折腾?
再说,碰到刘力浦这种面上带恶的倒还好些,如果是那种笑里藏刀的,几个林念禾都不够埋的。
“第一次嘛,肯定要我自己来看看,不然我也不知道都有什么问题。”林念禾吃得鼻尖儿冒汗,她继续说,“而且啊,我现在也真找不到合适的人做这事……”
“哥,这就是个钱的活儿,几十上百万从手里流出去,我去哪儿找这样不为金钱折腰的人?再说,还得找一个背景够硬能撑住事儿的,不然再碰见刘力浦这样的人怎么办?我总不可能捐款盖个学校还要送他两间屋吧?”
林怀洲听着,也觉得有道理。
不过很快他就说:“视金钱于无物、又有背景有时间,你如果对脑子没要求的话,季铭亦能干这活儿。”
林念禾:“可是……万一他出来溜达一圈儿,给季爷爷带好多孙媳妇回去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