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那些不便明说的理由。
沈瑜全都预见到了,所以他有些心急,想去与父亲再详细商谈可行性。
林念禾是不在意沈瑜的目的的。
只要结果是好的,只要需要帮助的人真的得到了帮助,他有什么目的、达成了什么诉求,没那么重要。
林念禾瞧出了沈瑜的情绪,随意寒暄两句便告辞离开。
沈瑜把她送出去,自己也立即开车回家。
沈老听过沈瑜的话后,眉头微皱思考了一会儿,鹰隼似的锐利目光直戳要害:“林小姐这是想让我们在对岸建学校……不管是她的意思,还是别人的意思,总归是有一条明路了。”
沈瑜苦笑:“阿爸,她可什么都没说。”
“哦?”
“滴水不漏。”沈瑜按了按眉心,“您与她交流得少不太了解,她是那种……好处她全拿、应承全没有,最后还得我们谢谢她。”
沈老是了解自己的儿子的,他绝对不是稍有难度便抱怨的性格。
能被他一脸愁困地埋怨,只能说林念禾说话太缜密。
沈老想了想,释怀了:“大院里的孩子,从小耳濡目染也不是泛泛之辈,不能真把她当成阿遵那样的傻小子。”
“阿遵?阿遵被她卖了还得帮她数钱。”沈瑜无奈摇头,“您别忘了我们家是怎么成了兰县纺织厂的第一个客户的。”
沈老的手微微一顿,也露出个无奈的笑。
他阖着眼思忖了好一会儿,沉默把时光拉长。
良久,他说:“可以做,不管是谁的意思,助人为乐,总归是好的。”
“好,那我这就着手准备。”
“嗯。”
沈老顿了顿,又问:“林小姐还没与那几家见面?”
“是,她几乎每天都躲着他们走,不过我瞧着,也快要被抓住了。”
沈老又沉默了一会儿,说:“那就准备一个聚会吧,林小姐已经把机会递来了,我们要接住。”
“好。”
沈瑜应下后便离开了,沈老靠坐在躺椅上,嘴角缓缓上扬,脸上的皱纹都深刻了几分。
他摩挲着拐杖,低声呢喃:“看不透啊……”
他这一辈子见过许多人,这个小姑娘是最让他惊叹的。
明明只有二十岁,却老练的能和沈瑜掰手腕。
看不透、看不透啊……
沈瑜没心思揣摩这些,他有两件事要做——组织慈善基金会,和筹办宴会。
短暂地思考了一瞬,他便把后者甩给了沈鸿遵。
这种吃喝玩乐的事儿沈鸿遵是行家,交给他准没错。
实际上,沈鸿遵对这种家族之间的聚会没有一点儿兴趣,不过听说是为了把林念禾介绍给其他三家的,他终于有了动力。
“阿禾,我和三个导演朋友聊过,给你准备了一个最靓的出场——到时你就从楼梯上走下来,旁边会洒瓣……”
林念禾:“你老实说,这其实是五奶奶给我准备的婚礼现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