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小便以父亲为傲——母亲从来不屑于隐瞒父亲的死讯,哪怕当时的他只有三五岁,哭着嚷着要爸爸。
母亲说,父亲是为国捐躯,是英雄,是为了让更多的同胞活下去才牺牲的。
他并不思念他的父亲。
青山处处埋忠骨,每一寸无恙山河,都有他、他们的父母、祖父母的血肉和音容笑貌。
徐礼释怀一笑,朝吴校长说:“抱歉,辛苦您白跑一趟了。”
吴校长的脸上没有丝毫笑意。
当初苗红旗表示不想参加高考她都没露出这般失望的表情。
“行,算我错看你了。”
吴校长撑着膝盖站起来,背着手缓缓往外走。
“你父亲一世忠勇,你却是个懦夫。”
“你以为你拒绝的是什么?施舍?呵……我们在为培养人才竭力奋斗,你却困囿于可笑的颜面不能自拔。”
吴校长的声音并不大,却一字一句清晰地传入徐礼的耳朵。
毫无攻击力的字,却偏偏像一把把钢刀,干脆利索插入徐礼的心口。
他望着吴校长的背影,沉默着,很失礼地坐在原位,并没有起身相送。
院里,徐念安抱着狸猫来送吴校长。
吴校长突然停下脚步,揉了揉小丫头的头,欲言又止。
徐念安笑得像朵向日葵,眼睛弯成月牙,极有礼貌地向吴校长挥挥手:“谢谢您今天教我读书,您慢些走,再见。”
小姑娘懂事极了,让人无论如何都无法不喜欢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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