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善的问题，倒是让吴涛陷入了思索，他最后想了想，道：“应该看看凭借我一阶五级的能力，能不能在内城立足吧？外城，真的不太安全。”

就比如这次，西外城直接被五泉山放弃，秩序混乱，而内城，虽然有魔修制造混乱，但很快就被诛魔堂镇压，还有筑基九层的修仙者镇守。

只不过，一阶五级在内城发展，有点难。

陈善见此，郑重地看着吴涛，道：“李默，我有一个提议，就看你是何想法了？”

吴涛见他神情严肃，知是正事，也端正身姿，正色道：“陈老请说，我一定郑重考虑。”

陈善却是缓缓道：“我今年一百一十七岁了，活了一百多年，才将炼器本事修行到一阶七级的程度，自己的身体自己知晓，我最多三五年寿命，没有几年好活了，这余下的日子，炼气七层无望，一阶八级炼器师也无望……”

说到这里，他看着吴涛，脸上尽是欣赏之色。

吴涛心中一咯噔，陈老不会是想收我为徒吧？他虽然一直将陈老当老师，但却不是师父，师父是不一样的，代表了传承，是更为严格的关系。

师父师父，即是师，也是父。

他有炼器师职业，未来的炼器水平是一定会超过陈善的，但陈善的确是很照顾他，待他如真正的长辈，又听闻他寿数不久，因此他很纠结。

到底要不要答应呢？

便听得陈善继续说道：“李默，你不过26岁，就已经是一阶五级炼器师，未来说不得能成就二阶……而且，我最欣赏的，就是你的为人，低调，将来肯定会活得长久……”

吴涛闻言，心道：你不是说没有炼器法诀，散修炼器师是不能成就二阶炼器师吗？

“所以，李默，我想收你为徒，不知你意下如何？”

陈善还是说出了那句话。

吴涛脸色纠结，看向陈善，陈善脸上，全是希冀，他沉吟片刻，最后还是道：“陈老，我之所以来到西外城，其实是我得罪了青灵宗的人，我怕给陈老带来麻烦。”

陈善闻言，哈哈笑道：“李默，我一个快死的老家伙，怕什么青灵宗，再说，这里是五泉山的地盘。你放心，若是青灵宗真的来找你，我作为师父的，肯定站在你前头……”

吴涛继续道：“可陈老，你之前说散修炼器师，是突破不了二阶的，而你现今又期望我成为二阶炼器师，我怕拜你为师，会让你失望的。”

“这你就不必担忧，因为，我有炼器法诀……”

“徒儿拜见师父！”

听到这里，吴涛哪里还有什么借口了，当即跪拜下来，磕了三个响头。

“哈哈哈，好，好，想不到我陈善，寿尽之年，还能收到这么一位品质天赋俱佳的徒弟。好徒儿，快快起来。”

陈善喜不自胜，双手扶起李默。

吴涛起身，道：“师父，其实我并不叫李默，本名叫吴涛，叫李默，是为了怕青灵宗的仇人知晓我还活着，来杀人灭口。”

陈善道：“你做的不错，你我师徒，当共同进退，你说说，你是怎地跟青灵宗这等大派结了仇的？”

吴涛当即讲明自己于王管事的仇怨。

陈善闻言，轻松道：“一个炼气七层，还是矿场那种苦寒之地的管事，可见背景不强。而且他们这种出身大派的，自视甚高，素来瞧不起我们散修，你当时的情况，他估计早就当你死了。你也不必遮掩真名……若你不放心，为师这一生，倒是结交了几个亡命散修，可以出钱帮你做了他。”

吴涛摇头道：“多谢师父的好意，我想亲手报仇。”

“还有，师父，对外我依旧要以李默之名行走。”

陈善只能道：“既然你已有主张，我也不多说什么。吴涛，既然你拜了我为师，等战事停了，你便去师父那里落脚。”

吴涛躬身道：“听师父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