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克斯的眼神锐利,如同审视未来的先知一般,他质疑着面前这位天使:
“你打算领导管理局,创造自己的价值和目标,并将其当作绝对命令式的道德来推行,引领那些处于苦难中的人们走出困境?”
他的声音带着一种挑战的语调,“你真的认为自己能够用你所书写的救赎之道拯救所有的苦难?”
夏修轻轻摇头,眼中透露出一种难以描绘的决绝和深沉:
“不,在所有被书写的物件当中,我唯一钟爱的是用鲜血书写的东西。因为鲜血不仅是生命的象征,它还代表着一种精神,一种不屈不挠的精神。所以,用鲜血来书写吧。”
他的声音低沉而充满力量,仿佛是从深渊中发出的回响。
“要领会异己的血是很难的,我对那些喜欢读书的懒汉深恶痛绝。”
“观念仅是观念,思想在许多情况下仅成为他人的利用工具和跑马场。而真正充满激情和牺牲的文字,那种字字泣血的文字,必须由他们亲手书写。”
汉克斯深深地凝视着夏修的金色眸子,沉声说道:“所以,关于第三个问题,我们在理念上并不完全对立。”
夏修回以平静的目光。
“确实,天国也重视个体的伟力和超越,但我们强调的是这种力量在道德约束下的运用,以及如何服务于人类的广泛利益。对于伪人也是如此,他们同样是人类的一部分。如果赛马比赛的确开展,那么管理局就有义务帮助联邦抑制对这些人的剥削。”
汉克斯听后忍不住笑了,笑声中带着一种傲慢和难以掩饰的鄙夷:“你要知道,寄生虫们并不会感激我们的帮助,甚至还可能会憎恶和讨厌我们。”
夏修站立不动,目光如炬地望着汉克斯:
“对那些嗤笑者而言,整个天空被雷雨云所盖压,是可怖的灾难之象。但对我来说,那不过是脚下的尘土。我嘲笑这片乌云,它的黑暗和沉重在我眼中毫无分量。”
“当他们仰望求进步时,需要仰视那压抑的阴霾。而我,只需低头便能见到。因为我已站在高处,从这高度俯瞰,一切困苦与束缚都显得微不足道。”
金发青年的表情带着一种轻蔑与自信的微笑,继续道:“在那群嗤笑者中间,又有谁能够畅快地笑对这一切挑战,大步向前呢?谁能登上最高峰,从那绝顶之地,嘲笑下方所有悲哀的游戏与凄凉的庄重?”
真是傲慢至极啊。汉克斯忍不住心想。
他为天国第四持剑人那透彻的自信和高傲感到惊诧。
这种自我确信,这种几乎傲视一切的姿态,无疑是震撼的,甚至让他这位自认为已见过世间大风大浪的[阿特拉斯主义者]也感到了一种难以名状的震动。
汉克斯不得不承认,即使对于像他这样能通过一举一动引起世界颤抖的[阿特拉斯]来说,面对那超人般的言语和其背后的信念同样显得极为傲慢。
[魔杖人报社]尽管无数次在其报道中强调了休·亚伯拉罕这位天使可能给泰拉的各个势力带来的危险,播撒了许多危言耸听的评论,但事实上他们似乎还是低估了对方的影响力。
他敢打赌,天国中那些乌托邦狂热的信徒,肯定会对这位持剑人充满崇拜。
汉克斯在思索中意识到,如果这位天使夏修真的站在天国最高权力中心的十三席位之上,那么世界的格局可能将远远超出简单的“阿特拉斯耸耸肩”所能描述的范畴。
幸运的是,尽管管理局和联邦在某些问题上存在分歧,但他们都在努力寻求实现更高的目标和价值。
汉克斯最终点头表示同意:“只要你能妥善处理联邦与那些赛马者之间的冲突,我会以新盟经济调整委员会总理的身份,确保资源得到恰当的分配。”
这种态度表明,他已经准备好支持夏修解决第三个问题,尽管他对夏修的方法和目标持有保留,但他愿意在这一问题上与夏修合作,寻找一个双方都能接受的解决方案。
夏修对此感到非常满意,“第三个问题归根到底是联邦政府与利益团体的分配问题。”
“而接下来最后一个问题才是重中之重,你刚才提到的嗤笑者们也是这个问题的一部分。”夏修与汉克斯再次坐而论述了起来,“最后一个问题,就是来自赛马者团体的内部纠纷了,困境中的各个团体往往总喜欢分化——关于个体成功与群体身份的复杂关系。”
“部分成功的个体与那些不愿参与的感染者之间的对立。后者可能认为这种比赛加剧了对他们的歧视和异化,造成了群体内部的分裂——这也是[红枝],或者说,混沌四君主那堆搅屎棍最为喜欢的‘游戏模块’。”
夏修稍作停顿,细节地解释每一个观点:
“虽然某些个体参与者视自己的参与为自愿且有益,但这并不意味着所有同类症状的个体都接受这种形式的‘展示’或认同它的价值。
“四种畸变率,本身就将患者团体分成四份。”
“成员拥有轻微的马类特征,如细小的马耳朵或稍强的腿部肌肉,生活中几乎不受影响。可能对赛马比赛持中立或轻微支持态度,因为这种比赛对他们的日常生活影响不大,同时他们可能会欣赏比赛的娱乐性和竞技性。
具有更明显的马类特征,如马尾和发达的腿部肌肉,这增强了他们的跑步和跳跃能力,则可能较为支持赛马比赛,因为他们自身的体能使他们可能在比赛中表现出色,从而获得社会认可和个人成就。
畸变较为严重,包括功能受损和外观上的显著变化,如下半身变为马蹄或重要器官功能受损。对赛马比赛持反对态度,因为这类活动可能加剧对他们身体状况的关注和异化,他们可能更关注如何通过医疗和社会支持改善生活质量,而非被用作展示或竞技。
最后,几乎全身的畸变严重影响了他们的生活质量,这些成员需要持续的医疗干预和护理。则是必然强烈反对赛马比赛,因为这种活动可能被视为对他们困境的剥削。这个团体可能更加关注提升对严重畸变患者的社会意识和获得更好的医疗及社会支持。”
夏修揉着眉心,语气依旧严肃:
“最后,人权组织和其他感染者团体持有道德高地,要求新盟干预,保护‘伪人’的尊严和权利。然而,这些要求者与个体参与者的实际体验和需求相矛盾,他们可能并不感觉自己遭受了剥削。这种理想的道德标准与现实中个体的满意感之间的张力,怎样影响政策制定和公共舆论,制造分化出新的矛盾团体。”
“今日的矛盾冲突,无疑是[红枝]的人按照他们主子的喜好,借用这四种矛盾团体与一种公共道德舆论制造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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