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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4章 【螺旋路】(第1 / 2页)

在螺旋路的起始与终点,两道巨大的门户静静地矗立,它们存在于空间的最高处和最深沉的底端,仿佛是守护着通向未知世界的神秘入口。

这些门户非同寻常,它们并非由实体材料构成,而是完全由纯粹的光线组成,闪耀着超凡脱俗的光芒。

这些光线在空中交织缠绕,它们仿佛拥有自己的意志和生命,相互纠缠,旋转,最终形成了一道道巨大的圆形光环。

每一个光环都像是一个独立的宇宙,充满了神秘与力量。光环在空中缓缓旋转,散发出耀眼的光芒,照亮了螺旋路的每一寸空间。

这些光环发出的嘶吼声,不是声音的震动,而是一种光的振荡,它们在空中回响,营造出一种庄严而神圣的氛围。

声音与光线的结合,给人一种无法言喻的震撼感,仿佛是在见证着某种宇宙级别的奇迹。

站在这两道门户前,无论是上方的天际之门还是下方的深渊之门,都给人一种深不可测的感觉。

“双生门……”

眼角传来阵阵炽热感,鲜红色的液体从夏修纯白色的眼睛流淌下来。

门后是什么?

他看不清除。

今天的这场晋升仪式,充满了光怪陆离和各种意义不明的情况。

伊甸仿佛是想要与他开诚布公的交流,但是又像是在顾及什么,所以,才会用这种谜语人的方式来间接的告诉他一些现在阶段能够透露的讯息。

“所以,脚下的这条路跟我来到这个世界有关。”

夏修用脚踩了踩纯白无瑕的神圣台阶,他可以肯定,自己的晋升流程跟其他人的晋升流程肯定不一样。

现在他在思考的是,自己怎么从这里出去。

这条路明显就很古怪。

夏修见过[奇迹],他现在的身体内就持有四分之一【天之公牛】的奇迹碎片。

而脚下的这条路却没有任何关于[奇迹]的波动。

他现在思索的是,自己要不要拿出『天之杠杆』试着硬碰硬。

他直接一屁股坐在台阶上,开始思索对策。

就在天国第四持剑人站立于螺旋路之上,沉浸在关于离开的思考之中时,天际突然发生了奇异的变化。

咔嚓——

天空中裂开了一道缝隙,仿佛是现实与超现实之间的界限被撕开。

通过这缝隙,一轮白色的太阳缓缓升起,高悬于天空之上,散发着柔和而耀眼的光辉。

然而,若是仔细观察,便会发现这并非是一轮真正的太阳。那其实是一片纯净无瑕的玻璃海,如同最完美的水晶一般,清澈透明,闪耀着迷人的光芒。

这片玻璃海浮现在天际,宛如悬挂于天空的奇景,令人惊叹不已。

天际上的玻璃海与火相搀杂,光芒中带有炽热而生动的火焰色彩,既显得神圣又充满力量。

这片玻璃海波澜不惊,如同一面巨大的镜子,反射出天空中的光芒,又仿佛是一个庞大的宇宙之窗。

在这片玻璃海之上,一位身着白袍的老者正踏步行走。

他的右手握着一根精致的手杖,而他的双手每个食指上都佩戴着一枚戒指,每枚戒指都闪烁着神秘的光泽。

老者的步伐沉稳,四处环顾,他的目光穿透了天空与云层,最终落在了螺旋路上的天国第四持剑人的身上。

『我看见仿佛有玻璃海与火搀杂,又看见那得胜的人,就是胜了兽和兽的像,并它名字的数目,站在玻璃海上——』

此刻,夏修终于明白了天国第三持剑人“白炽太阳”这个称号是怎么来的了。

他的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在了『玻璃海』上。

那就是[奇迹],它本身的存在,就相当于是一个小型的【以太之洋】。

穆此刻也发现了天国第四持剑人,他目光复杂的望着伫立在阶梯上的金发青年,缓缓踱步向其走去。

当穆站立在金发青年的面前之时,对方对其耸肩打趣道:

“看您的表情,我到这里的时机好像有点不对。”

“确实不对,这过程有点小意外……”

鹤发童颜的老者像个慈祥的长辈一般接过话题,不过面对着夏修看似打趣,实则试探的问题,他还是停顿了一下。

“倒查五十年……,原来是这么个倒查法。”

“看来伊甸的做法也让您老感到很意外,这算不算他给我们持剑人的一个惊喜。”

夏修缓缓起身,站立在穆的身侧。

“也许吧,年长了,受不了惊喜。”

穆说着话的同时,将自己的手杖倒转,将手杖的末端递到夏修的面前。

夏修自然明白老者的意识,他伸手握住手杖。

“所以,您是我的老乡?”

“还真是直接,我还以为你会小心翼翼的试探。”

穆看着夏修握住手杖后,就开始踱步向前行走。

他行走在前,夏修则是跟随在后。

“这个问题的答案会让你失望,不过我希望你明白一件事情,我们是同袍。”前端的穆慢悠悠的回答道。

“是的,我们是同袍,这点我从不质疑。”后端的夏修也不质疑这个回答。

“不需要多想,我并非是你的未来,如今的你也不是我的过去。”

“那么我对于天国的意义呢?”夏修接着问道。

“你很自信,也好像很少迷茫,我能问为什么吗?”

前方的穆笑了。

身后的年轻人好似从不质疑自己存在的意义和追求。

他的问题是天国对于他的意义,而不是他本身的意义是什么。

“我小时候如同一只笼中之鸟,总是活在恐惧中,我目之所及的大人们总是在旁人看不见的地方用最为粗鄙的生殖器官咒骂着彼此。

迄今为止,我都还没找到比他们更为狠毒的脏话,他们的话语简直是对语言系统的一种崩溃,也多亏了他们,我长大之后所听到最为粗鄙的语言与他们相比,简直就像是棉花糖一样无力,以至于我后来很少因为语言而过激。

过去,我的“同伴们”按着他们的指令找到了自己的父母,我是他们中最聪明和最无畏的一个。

我从不质疑这一点,事实上我确实是,所以我是反抗者,他们是顺从者。

但是,孩子总是孩子,大人总是大人,他们总是会施加恐惧,甚至是愚蠢。

最开始,你在黑暗中肆意奔跑,随着琴声,你跑得越来越快,身边的景物开始慢慢生长,经历着生死离别,在着最后一刻你放慢了脚步,停在了黑暗的终点,看到了那束光,却又被推下了悬崖,景物开始慢慢变回之前的样子…又回到了那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回到了黑暗之中,你只能蜷缩着身慢慢沉睡。

于是你明白了,必须要先蛰伏,必须要先顺从,听从他们那愚蠢的让人想要呕吐的话语。

他们教育要把孩子要将自己伪装起来,隐藏自己的欲望和野心,将自己装饰成一个被社会价值普遍认可的人,于是直率地袒露自己内心的欲望和野心成为了原罪,在他们身上我们看到了自己没有的勇敢和直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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