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徐大贵来说，他这辈子从来没想过自己会遇到这样的选择。

虽然他奶奶对他妈不好，但对他好啊，他舍不得他奶奶，可他也舍不得他妈呀。

为什么要问他这种问题呢？

徐大贵急的想掉眼泪，“妈，为什么要走啊？你不要我了吗？”

跟孩子扯这种问题, 是扯不清的。

“大贵，你做个选择，我今天就要带我女儿离开，你只有一个小时考虑，如果你留下，我会派人把你送回学校。”

徐大贵摇头, “就算要走，为什么不能把奶奶带上呢？”

“孩子。”牧鹤年站在他面前, “在你看来，那是你的奶奶，但是对我来说，那是我的仇人，是折磨了我女儿十几年的仇人，我为什么要把她带上呢？”

徐大贵握住牧星河的手，他怕面前这个人。

“妈，我们回家吧。你不是说了嘛，只要我认真读书，我们家以后的日子一定会好起来的。”

牧鹤年转过身背对着他们，不去管他们说什么，只看着手表上的时间。

就在这时候, 门被敲响, 之后听到张裕兴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董事长，外面有点事, 麻烦您出来看一下。”

“什么情况？”牧鹤年开门, 门外少了一个向坚。

“有人来了。”张裕兴说, “有个鬼鬼祟祟的人想往这边来，被向坚察觉到，追出去了。”

牧鹤年看到走廊上的探头，“调监控了吗？”

“派人去监控室查了，但我估计查不出来，刚才那人带着墨镜和口罩，根本没露脸。”张裕兴说，“昨天晚上我从鉴定中心出来，就感觉到有人跟着我，只是我当时不能确定。”

这种事情，根本查都不用查，就能知道是谁干的。